晏云暖跟平阳侯的亲事还没了断,她就迫不及待的去文大学士府上提亲。有她亲自出面,文大学士自然没有拒绝,欣然的答应这门亲事。叶青气恼的说道:“姑娘,老夫人实在太过分了,不过奴婢觉得侯爷肯定不知情。姑娘,您可不能因此迁怒侯爷。”
都到这个时候,叶青还不忘记为平阳侯说话,还真是他的好奴婢。晏云暖噗嗤笑出声:“叶青,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你们下去吧!”她并没生气,反而有些庆祝,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晏云暖轻轻的用手敲打脑袋,平阳侯看到这一幕,心疼的推开窗户飞身进来。
愧疚道:“暖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处理好。到时候你就安心的等着我来迎娶你过门。”这话说的倒是很轻松,可惜晏云暖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侯爷,让你为难了,其实文大学士的嫡长女未必不适合你。还有民女知道您是个孝子,何必为了民女跟老夫人闹僵,没有这个必要。”
“暖儿,我知道你在为我着想,担心我,但是你放心,很快就会解决,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平阳侯还想上前抱着晏云暖,被她快速的躲过去。晏云暖对他还有些不放心,平阳侯讪讪的笑着:“好好好,暖儿,我不逼着你,你等着我的好消息便是。暖儿,我也该走了,你好生歇息,别胡思乱想。”
目送平阳侯离开的背影,晏云暖略微松口气,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其实对她来说,嫁给谁都已经无所谓。当然陷害她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重要的事自然交给田文兄弟俩去打探,至于叶梅姐妹俩,她们就算现在对晏云暖忠心耿耿,又有何用?她们终究还是要听命于平阳侯,有些事没必要经过她们手。
这是晏云暖的私事,这一次回到京城,平阳侯忙着安慰孟氏,还没来得及去调查晏云受辱一事。听完田武的汇报后,晏云暖许久都没回过神,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姑娘,姑娘,您没事吧!”晏云暖的脸色太难看,田武不由的轻声开口叫唤,伸出手微笑道:“田武,我没事,既然他要陷害我,那我就陪着他好好玩玩也未尝不可。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去办!”
接着晏云暖便在附耳过来的田武耳边嘀咕许久,“记住,这件事不要让田文知道,你一定要谨慎行事,切莫走漏半点儿风声。”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田武连连点头:“姑娘,您尽管放心,奴才知道分寸,那奴才这就下去办,奴才告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晏云暖并不是睚眦必报,而是有些人实在太过分,总以为你是好欺负,要让他尝尝厉害。平阳侯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孟氏说清楚,就算她用死相逼也不行。圣上明明已经答应他出手,为何到如今还没动静?
平阳侯在孟氏院子外等着许久,嬷嬷无奈的出来劝道:“侯爷,老夫人不愿意见您,您还是回去吧!”“嬷嬷,你去告诉母亲,若是不见我的话,我就一直在这等着,直到她愿意见我为止。”当然嬷嬷知道平阳侯所谓何事来找孟氏,孟氏去文大学士府上提亲之前,嬷嬷曾经劝过她。
不要鲁莽行事,把所有的后路都断了。只是她人微言轻,孟氏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她偏向平阳侯,对她很是冷漠。这下不是让嬷嬷左右为难,孟氏是她的主子,但是平阳侯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跟自己的亲生孩子没什么区别。不希望他们母子为了一个女人闹得那么僵硬,对谁都不好。
“侯爷,您等着,奴婢这就进去禀告老夫人。”但愿孟氏能松口愿意见平阳侯,“哼,既然他愿意在外面站着,那就由着他,你不用管,去做你该做的事!”孟氏现如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真不知道晏云暖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好,都为她求情。反正孟氏绝对不会妥协,没有贞洁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嫁到平阳侯府做当家主母。夜幕降临,孟氏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一闭上眼,想的都是在院子外站着的平阳侯。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岂会不心疼。没想到他如此倔强,一定要娶晏云暖进门。当然若是的事,孟氏也不会坚持。这些年一直跟随平阳侯在边境,这次回京就是为了他的亲事,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希望见到。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不能当做没发生一样,孟氏做不到。京城的流言蜚语足以击垮一切,平阳侯还没成亲,头上就多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这绝对不行,她既然活着一日,就要守护平阳侯府的声誉。突然间有一个身影慢慢的朝她走进,孟氏猛地起身,紧盯面前的黑影,越来越走进。
这才发现原来是圣上,孟氏顺手拿着床边的衣裳披上,迅速下来请安,“不用多礼,璇儿。”圣上亲昵的握住孟氏的手被她迅速抽回。已经好多年不曾听到有人叫唤她璇儿,有些恍惚,不由得让她想起老平阳侯。那样温润如玉的公子,圣上以为孟氏在回想他们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