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焱轻叹一口气,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拽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语重深长的说道。
“欢欢,那样的男人不管什么原因,让你担心受怕就不的疏忽,没照顾好你,嫁给哥哥好不好?”
似乎每天都在经历生死离别的李三爷,从来就不相信什么爱情,欢欢是他受恩人所托,与其让别的男人欺负,不如就结婚永远放在身边吧。
做了这个决定的李三爷,在后来遇到木千灵时,恨不得想抽自己的脸。
原来爱情这东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招呼都不打。
当然,这是后话了!
“哥,我们是兄妹!”欢欢别扭的扭头看向刘叔,抿着嘴,心乱如麻。
“你不必顾及太多,当年我不该把你的名字改为李家的姓,我给你一点时间适应,其他的一切哥哥都会安排好,嗯?”
欢欢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倏地站起身,柔柔的嗓音透着疲惫,“哥,我不想!”
说着不等李哲焱说话便转身上了楼。
“三爷,这个……”站在一旁充当背景墙的刘叔,咽了咽口水,才缓缓的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李哲焱冷冷的打断。
“看着大小姐,她现在还小,不懂男人的劣根性!”
“是,爷!”刘叔恭敬的点点头,爽朗的回答。
回到房间的欢欢,整个人虚脱的靠在门框上,眼角噙满泪花,小声的低喃,“木子诺,大混蛋!”
说着沿着门板缓缓的往下滑,坐在地摊上,抱着膝盖哭的一塌糊涂。
半夜口渴。
和着衣服躺在沙发上的欢欢,踉跄起身,摸索着下楼,到厨房倒水喝,却发现客厅灯火通明,却一个人也没有。
刘叔拿着一包东西慌慌张张的出门,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好,我知道,大小姐这边我有安排人照顾!”
“刘叔,发生什么事了?”欢欢紧绷着神色,从厨房里走出来,提高音量询问。
刘叔显然没料到这么晚欢欢没睡,沉稳的神色闪过一抹慌乱,手指利索的挂断电话,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大小姐,是一个保镖受伤了,我去看看!”
欢欢把水杯放在刘叔的手里,快先一步走在刘叔面前,“我也去!”
“大小姐!”站在身后的刘叔欲言又止,提着包跟上,神色十分为难。
“怎么了?”欢欢快步的走上车,打开车门,扭头看着刘叔,心中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柳眉紧蹙。
刘叔咬了一下嘴唇,似乎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快步的上了驾驶座,睥睨着欢欢,神情哀伤。
“大小姐,是大少爷,大少爷为了来看你,耽搁了治疗时间,如今毒发了,恐怕……”
“开车!”欢欢两只手紧紧的捏着安全带,呼吸急促的提高音量,大声的命令。
赶到医院的欢欢,看到了神色凝重的容凌。
他瞪着自己的眼神,像要把她吃掉一般,阴阳怪气的说道,“欢欢,你究竟遇到什么混蛋的男人,让你哥为了你不顾身上的毒,跑去安慰你?”
听到这句话的欢欢,踉跄后退几步,屏住呼吸整个人靠在手术室的门上,一脸淡定的看着容凌,鼻子像被打过一拳一般,酸酸的,疼得她呼吸都感觉到痛。
容凌倏地从衣袋里掏出一把枪,咬牙切齿的低吼,“那个男人在哪里,我去毙了他!”
听到这句话的欢欢,才瞬间清醒,伸手去拽住容凌的手臂,噙在眼眶里的泪水,凶猛的涌出来。
“容凌哥,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个人在哪里!”
刘叔走过来,扶着欢欢,神色凝重的劝说,“容少,别这样对大小姐,她也很无辜!”
“!”容凌双眼猩红的怒骂一句,一拳狠狠的揍在墙壁上。
李哲焱在手术床躺了3天2夜。
欢欢在手术门口坐了3天2夜,她觉得自己不了解木子诺,更不了解自己的哥哥。
与其去思念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不如好好的珍惜关爱自己的亲人。
在医生都以为快没希望的时候,李三爷却奇迹的有了心跳。
欢欢第一个冲进了手术室,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李哲焱的手,趴在床沿上哭的稀里哗啦,梗咽的语气说得断断续续。
“哥……哥,快……快点好……我才……才能……嫁……给你!”
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李哲焱,嘴角弯起一抹薄凉的弧度,嗓音暗哑,“好!”
众人,“……”
订婚典礼在欧洲一个小镇举行,排场很低调,只请了和李三爷感情姣好的兄弟,以李三爷我行我素的尿性,自然也没通知李老爷。
订婚典礼前夕,欢欢再也没见过李三爷。
一个为了报恩,一个为了还恩。
在欢欢的世界里,木子诺这个人已经翻篇,虽然偶尔也会想起木子诺这个人,她毕竟接触的人并不多,想着这辈子就这样过下去也许也不错。
订婚典礼举行前半小时,李哲焱才急匆匆的从东南亚赶回来,沉稳的神色里带着一抹风尘仆仆的意味。
他进房间和欢欢打了一个照面,说些抱歉的话,欢欢还没有机会说上一句话,又是各种电话打进来,他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李三爷要订婚,兄弟们自然高兴。
欢欢心如止水的在酒店房间里坐着,手里拽着木子诺留给她的那枚蓝宝石戒指,轻叹一口气,把它锁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她从刘叔的口中知道李哲焱的身上的毒是解了,对各种毒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