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被拽着毫无方向感的向前摔去,毫无任何优美姿势,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
很不凑巧的是。
向来不爱穿裙子的她,今天偏偏脑抽的选了一条没过膝的连衣裙,扑倒在小道上的鹅暖石上,刚好磕碰在她的膝盖上,疼得她想骂娘!
她狼狈的伸手撑在地面上,欲要爬起来,膝盖上带来的痛楚丝毫没有扰乱她的清醒,对这男人的气息熟悉得……想哭!
“哥……”
她嘴里只说出一个字,胸口便堵得不行,鼻子酸酸的。
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伸手无助的去抓身边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口吻,夹杂着重逢的喜悦……离别过的悲伤。
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想不出来!
“真的是你吗?哥。”
过于激动,有些找不到重心的东倒西歪,手便被一只熟悉而有力的大手给拽着,声音暗哑得不行。
“是我,先和哥哥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扶着她,动作有些粗鲁的拉着她往外走!
什么都看不到的木千灵,有些找不着北,抓着木子诺的手臂,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不放,身子不由得有些颤抖。
“哥,李哲焱会不会发现?万一他发现了会不会拿你怎么样?”
就那么没用?”嫌弃她走得慢的木子诺,打横抱着她,飞快的跑起来。
木子诺把她放在后车座,也跟着坐到了她的身旁,抬手抚摸着她的头,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气。
“不要太担心,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所以他在这里没有安排保镖。”
木千灵没什么心情的“哦”了一声。
“什么都看不到了?”木子诺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十分明显的怒气,夹杂着心疼。
木千灵瘪嘴委屈的点点头。
作为母亲,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哭。
作为闺蜜,害怕夏青笑她爱错了人,她也总是笑靥如花。
面对李哲焱一记他的情人,她想证明自己没有他们,依然活得很灿烂。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在别人面前流泪。
然而。
多年不见又匆匆一别的哥哥,让她悉心筑起的围墙瞬间崩塌,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坐在木子诺面前,憋着多年的委屈,痛快的哭着,痛快的释放着……
木子诺深抽一口气,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脸色十分难看,“是哥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听到这句话的木千灵,一直飘飘忽忽的心慢慢的沉淀下来,胸口实在堵得让她差点窒息。
“乖了,哥回来了,现在就带你走,等我安顿好你了再带初夏出来和你一起。”
木子诺淡淡的安排着,僵在半空中的手却在颤抖,狭长的凤眸噙着水盈盈的光泽,竟然有些泛红。
瞧瞧他这个当哥哥的,竟然把自己的妹妹害的这般凄惨!
如果没有他当年的任性,她的妹妹应该会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过着平凡的幸福生活,不至于把自己的眼睛都会弄瞎了。
木千灵抬手拍拍自己麻木的脸,用惊讶的口吻询问,“哥,安景说欢欢还没死,你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的木子诺脸上浮出一抹阴鸷,嘴角勾起的冷笑,把她身上的痞气展现得淋漓尽致,淡淡的声音也带着一抹吊儿郎当。
“不必担心,哥会处理好,现在重要的是要治好你的眼睛,我妹妹的眼睛这么漂亮,看不到实在是可惜了!”
说着伸出大拇指去抚摸她的眼皮,一副无所谓的神色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阿坚,走小路!”木子诺淡淡的命令。
“坚哥?”木千灵脸上付出一抹愉悦,嘴角弯的十分好看。
正在聚精会神开车的阿坚,口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一边开车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大小姐,是我!当初我就不应该犹豫,直接给你找个金主,你不至于犹豫重新和李三爷复婚,怪我!”
木千灵笑着扭头看向木子诺的方向,声音十分轻快,“哥,李元基也是我的儿子,三爷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一提到自己的孩子,她就不由自主的把原来的不愉快抛到了九霄云外,精致的面容尽显柔情。
木子诺带着一身邪气,斜靠在后背座上,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正在开车的阿坚滔滔不绝的向木千灵解释后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
云城那晚在码头上开枪的人,似乎不是李哲焱的人。
李哲焱还未来得及和木子诺说上话,便中了枪,昏迷不醒,出现短暂性休克。
木子诺是军人出身,身手了得,在国外住习惯的他,神出鬼没,能知道他行踪的人,一定是内部的人,李哲焱为了不让人跟踪自己。
把他装扮为普通伤者进入了一家私人医院,他几度被医生判断若再不醒,便会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他在几天前就早已清醒,巧合的是。
治疗他的主治医生竟然是阿坚的女友,几个人合计,一直假装没清醒过来。
一查到木千灵被带到米国,他就和阿坚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米国。
这个酒庄当年他和李哲焱来过,所以对此处异常的熟悉,一听说木千灵在米国,就直接到了酒庄。
“哥,让我想想要不要跟你走!”一脸淡漠的木千灵,神色毫无波澜的听着阿坚眉飞色舞的描述,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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