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太的消息还是没有!”外面传来黑狼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的木千灵,心悬到嗓子眼处。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内心深处透出一抹期待。
在这节骨眼上,他究竟的选择是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的她,还是当年深爱的她?
大概是海风大的缘故,只能听到这句清晰的字句,语调和情绪完全变了样,分辨不出黑狼的情绪,更分别不出这个男人的情绪。
他说,“继续找!”
继续找……
继续找……
这三个字像三把锋利的利刃,重重的插入她的心口,疼得她不由得微微颤抖一下。
木千灵静静的躺在鱼桶里,也不知是不是失明的缘故,周围的响动异常的灵敏。
她一边伸手摸着自己的枪,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慢慢的减弱。
怦动……怦动……怦动……
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弱。
她的两只手抚摸着木子诺留给她的枪,手感不错……应该是一把好枪!
头顶又传来“咚咚咚”的三声是敲打声,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这是他在思索时候的习惯,手指喜欢有节奏的敲打着。
她的食指在扳机上轻轻的滑动着……
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日子的彼此猜疑,彼此的防备让她累了;还是因为他竟然弄瞎了自己的眼睛。
亦或是男人表面上宠溺她,说要一起过日子,却在她危机不见的时候,正在担心另外一个女人,让她起了醋意……
不管那种原因?
不管她多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否真正的爱过她。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对他有了真正的杀机!
她仰着头,咬牙切齿的盘算着……
倘若着盖子一打开,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开一枪,打死他带着孩子们离开,一了百了。
两人注定不同路,何必顾及那么多。
她突然觉得,自己特么的傻到太平洋,为他考虑那么多,最终……竟是落得失明的下场!
然而。
鱼桶盖子上除了传来几声敲打声,便没有任何动静。
悬着心的她,不知为何,竟然没骨气的……松了一口气。
在鱼桶里卷成一团的她,倏而一个颠簸,被甩到另外一边。
她暗想……也许是船已经驶离了沙滩!
鱼桶外面传来几声听不清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是在商讨如何到达小岛的内容,她早已没了倾听的兴趣。
当然,也忘记了自己是个失明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脑海里计算着,回忆着当年自己和夏青拆弹时遇到的哪些机关。
掰着手指在默默的计算着。
海浪凶猛的拍打着渔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也没有打乱她在计算的思绪。
渔船轻轻的摇晃一下,传来几个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渔船重心不稳的缘故,躺在鱼桶里的她跟着抖了几抖。
过了半响,再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一切恢复沉寂,只听到海浪的拍打声,以及几只海鸥的叫唤声。
大概是找不到家的缘故,更或许是她心情不佳的缘故,竟然觉得这海鸥的叫声,极其的凄凉,听得她浑身凉飕飕的。
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倏而鱼桶盖子被打开,她急忙警惕的握紧手中的枪。
头顶传来阿坚颤抖的声音,“千灵,快点下船,他们走了!”
说着瞟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枪,一脸抽搐,好心的提醒,“小心走火啊!”
“不怕,这个我在行!”
阿坚,“……”
爬出鱼桶木千灵,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呼着熟悉的空气,这里是她和小萝筐生活得最快乐的地方,当年虽然被囚禁,但岛主却没给他们什么压力。
她和刘叔打了招呼,彼此交换了信息,刘叔看着小萝筐长大的,十分喜欢这对母女,和这岛上有渊源的人,身份和经历都不简单。
刘叔也识趣的不多嘴,驾着渔船离开,约好夜晚三更时到岛上西角和他们接应。
阿坚的手臂不流血了,却肿的厉害,脸色惨白得不行。
他搀扶着木千灵,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丛林深处走去,周围诡异得可怕。
“坚哥,你告诉现在的位置!”木千灵伸手拽着阿坚的手臂,低头淡淡的说道。
阿坚拿出指南针,话说得有些支支吾吾,“这个纬度……”
“说周围的环境!”木千灵嘴角扯了扯,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阿坚昏头昏脑的摇了摇头,眯着双眼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有些胆怯的靠近木千灵,声音弱的不像话。
“千灵,这附近都是树,哪里有什么古堡,会不会来错了,这些数,长得怪怪的……居然长得有点像人的模样!”
心痛的麻木的木千灵,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坚哥,我们沿着海滩走,看到一块方形石头的地方再进入树林!”
阿坚悬着一颗心,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瞎一伤,缓慢的朝木千灵说的路线走去。
正午的太阳特别的烈。
阿坚甚至感觉自己的头顶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在树丛里摘下一片树叶顶在木千灵的头顶上,继续朝木千灵说的线路走,两人走一下歇息一下。
他并没有发现木千灵每休息的地方,都用在周围折断两根树枝摆放一个十字架,有的用石头压着,有的用泥土压着。
“前面有个瀑布!”像一根阉黄瓜,毫无活力的坚哥,瞬间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