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久久未反应过来。

那人是什么意思?

突然给她戴上枚戒指。

还是无名指?

她看向那戒指,难得竟是不大不小,合她尺寸。她皱眉,想把它扯下来,却发现那戒指像黏在她手上般,怎么也撸不下来。

怎么回事?

待人声彻底远去,几人才敢露出身形。

圆净两人方才都听见沈襄手机响,心悬的高高的,很是为沈襄捏把汗。等人一走,都凑上来问道:“沈修士?刚才那什么右护法没对你做什么吧?”

沈襄摇头,手一收,下意识把戒指藏好。

圆净舒口气,拍拍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手机响的一下,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还以为马上就要动手了。”

“不过。”他又嘀咕,“那个右护法,还真是奇怪。刚才那么大动静,他竟像没听见似的,莫非,他是个聋子。”

陈一达摇头:“不像聋子,倒像是他故意要放过我们是的。”

“这就奇怪了。”圆净说,“我们都是他要追捕的敌人,又全无交情,他有缘何要替我们遮遮掩掩的呢?”

沈襄捏紧戒指,没说话。

时间紧迫,容不得三人多想。

三人避开搜查的人,悄悄从大门溜出去了。

一出门,外面已大亮,一轮圆日高悬,阳光晃人,已近正午时分。原来,他们在那地下室已足足耗了一整夜。

沈襄暗暗惊讶,却来不及多想。

夺灵阵气候已成,她的五行阵撑不了多久了。五行阵形成的一层薄薄金光,眼看就要被浓重煞气给侵蚀成透明色,破开一大洞。

“快,五行阵撑不住了。煞气快溢出来了。”圆净着急道。

“沈修士,把闫青扔给我,我来取血解阵。”

沈襄立刻将闫青扔过去。

陈一达迅速在伤口处取血后,又将人扔回来。沈襄接住,和圆净退后,盯住陈一达解阵,以防他力有不足,可以及时帮一把。

幸好,解阵过程一帆风顺。

沈襄打开手机,查看来电提醒。刚才时间紧,她没来得及看手机,到现在还不知那要命的电话是谁打的。

朱经理。

沈襄记起来,她和朱经理约好今天见面,看看他妹妹妹夫的。瞄一眼手机上方时间,显然已经错过了。她只得和朱经理回个电话,道歉,把见面时间挪到三天后。

接着,她打了110。

“喂,是江城市公安局吗?”

“嗯嗯,我发现一个地方有点不对劲……”

“谢谢警察哥哥的帮忙了……”

“这是我身为一个公民,应该做的。”

“再见。”

……

圆净闻声,探头过来,惊奇问:“你打报警电话做什么?”

沈襄收起手机,狡黠一笑:“里面的那些人虽然是普通人,到底是做了恶的,这样放过他们太便宜了。还是让警察叔叔来治一治他们。”

“你用的什么理由?”

“聚众传销!”

圆净:……

他给沈襄竖了大拇指。

半小时后,陈一达把阵法解开了。

沈襄亲眼看见阵法解开,算放心一件心事,遂向圆净和陈一达告别:“两位前辈,时间也不早了,我昨晚一晚上没回家,我爸妈肯定着急坏了,我要赶回去了。我们在这里告辞吧。”

圆净却一把拉住沈襄,搓手道:“沈修士,可否能占用你一点点时间。我们方丈说了,一出来就带你过去见他,他老人家现在还等着呢。”

沈襄疑惑反问:“方丈要见我?”

“嗯。”

“可说了是为了什么事吗?”

“……大抵是为了昨晚的事。”

沈襄依旧疑惑,也不好多问,跟圆净走了,归元寺方丈是长者,又上了年纪,一场惊吓后,还坚持等着见她,不能让他多等。

陈一达也一起。

南城本是商圈,周围极为热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抱孩子的妇人、坐轮椅的老人,欢快嬉戏的少男少女,一派生机盎然,现世安稳,浑然看不出方才的危机。

“真好。”沈襄看了一眼,感叹道。

“嗯,真好。”陈一达也深深望人群一眼,说道。

带路的圆净抬头望一眼:“快到了。师兄他们给我的地址就在这附近。咱们快些去吧,沈修士也能快些回去见父母。”

两人快步跟上。

沈襄笑着道:“圆净前辈也别老是沈修士沈修士的喊了,听着我怪别扭的。我比你们年纪小,你们以后就叫我小沈吧。”

圆净爽朗笑道:“既然这样,小沈你也别总是喊我们前辈了。多生疏啊,你叫我老圆,叫陈一达,老陈就行了。”

“这可不行,长幼有序。”沈襄道,“如果两位前辈不嫌弃,我就喊你们一声叔吧。圆净大叔,陈叔叔。”

圆净一琢磨,这也不错,欢快应了:“诶,小沈。”

陈一达也露出笑意,点头应了。

走过十余分钟,几人来到一极高建筑面前,装潢华丽,是个很著名的快捷连锁酒店。圆净带他们上八楼,找到一房间,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黄色袈裟:“二师兄,你终于来了。”

圆净问:“师傅还好吧。”

“师傅他老人家一直等着大师兄回来呢。”而后瞥见沈襄,低头,道了声阿弥陀佛,“这就是沈施主了吧。”

沈襄回他一礼:“大师好。”

房间里坐满人,皆是袈裟与道袍打扮。沈襄猜想应是归元寺和太乙观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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