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这才恨恨的数落起秋桐来,“怎的去这么久,我坐得腰都快断了!”
秋桐有些委屈,“说要翠玉棋盘,满库房翻了也没有,只得寻了个琥珀色的来,这才耽误了些功夫。姑娘慢些,回去躺会子就好了。”
秋桐搀着扶风慢慢顺着小道走出竹林,远远看到严箴被未风拦住了,未风正楚楚可怜的和严箴说些什么。
扶风忙拉了秋桐躲进了竹林。
远远看去似乎严箴要走,却被未风扯住了衣角,严箴一甩手,未风只得眼睁睁看着严箴迈开脚步走了,这才慢慢往小院走去。
直到再没人影了,扶风这才跺了跺僵直的脚,与秋桐一道出来。
秋桐道:“姑娘,何必避着?”
扶风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人将将进了院门,未风就双眼通红的窜了出来,“妹妹,你今日可遇到了侯爷?”
扶风和秋桐互看了一眼,回头道:“并未,姐姐怎会如此问?”
未风道:“今日那季匀抱着棋盘,如若不是与妹妹下棋去了,哪里用的着棋盘?妹妹如有这心意,只说就是,何必又诓骗于我?”
扶风甩了手,冷声道:“我竟不知道如何又得罪了姐姐,别说我今日未曾与侯爷下棋,就算下了,又如何算是得罪了姐姐?你我二人一同送进府中,难不成我得让着姐姐才是?”
未风满脸的泪水,如雨打梨花一般,一手揪了绢帕,轻轻捂了嘴,狠狠的看了扶风一眼,转身就跑进了自己的厢房。
扶风心里带着气,也懒得再说什么,兀自进了屋,随着木棉打水给自己洗漱,早早便歇下了。
次日清早,金婆子却亲自前来,道是几日后怕是要上京,问姑娘们可有什么人要见的,日后怕是再难见了。侯爷开了恩,可见见故人。
扶风大吃一惊,还以为至此就是在此侯府了结一生了。自己何等身份,怎么能上京去?京城侯门深深,府第高贵,自己哪里就能在那后院里生存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