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存心拿去藏了,怎么可能让我搜到?”家里条件很好,从小娇生惯养的周明明并不轻易妥协,“要是你拿了你就承认,东西我可以不要,给你都行,但只要你承认。”
白秋合忽然笑了,那一瞬间她真的感觉特别累,一种前所未有的累。
叹了口气,再开口她的声音没有了任何温度:“我并不是贼,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如果你执意认定是我拿走了,那麻烦你拿出可以让大家信服口服的证据,蔚哥也在这里,可以帮我们作证。但如果拿不出证据,我也不想就这样被你冤枉,被你这样空口无凭的污蔑,希望到时候你向我道歉。”
蔚诗洁刚才进门正吸着奶茶,感觉到宿舍的紧张气氛,她还有些茫然。现在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她连忙劝周明明:“二合应该不是这种人,明明你先别这样,再找找,不然太伤和气。”
周明明歪着嘴觑了白秋合了一眼,用力把门一关冷漠地出去了。
她一走,蔚诗洁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犹豫着开口:“二合……那个,你悄悄告诉我,你不会真拿了吧?”毕竟周明明说了下午就白秋合回来过,她虽然不相信,但是她们全班都知道白秋合家里条件很不好,所以并不能百分百肯定白秋合就一定没拿。
白秋合笑了,“你也这么认为吗?”
蔚诗洁吞吞吐吐,“我……我……没有。”
白秋合没有再说话,只是无力又怅然的往里走。
这一天,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白秋合的心情在这个晚上低落到最深的谷底。
她忽然特别想回家,特别想外婆。
因为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外婆会毫无理由的爱她、关心她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白秋合,白秋合抬起手擦了擦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水,抚了抚鼻头的眼镜一边听课,一边认真记笔记。
下课铃响了,老师刚走出教室。旁边的蔚诗洁揉了揉眼睛从桌子上爬起来,大着嗓门喊:“艾玛,终于下课了,快走吧,我要饿死了。”
,满含歉意的说:“蔚哥,对不起啊,这学期晚上我还要继续做兼职,为了不迟到,今天就不陪你吃饭了,抱歉。”
蔚诗洁,听名字像是个文艺乖巧的女孩,但恰恰相反,高个的她总是留一头齐耳的短发,穿嘻哈的衣服,头顶永远倒扣一顶棒球帽,再加上她直爽的性格,仿佛一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入学不久班里就有学生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蔚哥”。许是性格使然,蔚诗洁本人还挺喜欢这个外号的,久而久之,宿舍其他三人就习惯喊她“蔚哥”。
“别还是子午大道那家烧烤店,感觉那里晚上人多混杂,不太-安-全。”蔚诗洁虽大大咧咧,但是这个时候倒还没缺心眼。
白秋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不会,已经干一学期了,一切都挺好的。老板和老板娘人也很好。”
“那好吧,可你再省钱也不能不吃饭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看着白秋合这学期来明显更加消瘦的脸庞,蔚诗洁直嚷嚷。
白秋合弯了弯嘴角,眨眨眼意有所指道:“不该瘦的没瘦就成。”
蔚诗洁怒看了一眼白秋合傲人的胸|部,顿觉友谊的小船已翻。可她也不是吃亏的主,便不服气的回击:“但哥比你白,哼。”
说完这句摔在肩上气呼呼的要出门。
其实白秋合并不黑,她只是暑假里帮婆婆在镇上摆摊卖了几天自家的土鸡蛋,白净的皮肤被晒黑了好几圈。不过来了学校,蔚诗洁总是打击她,说这样让原本就有点土的白秋合,显得更土了。
白秋合无奈的摇摇头。
再看蔚诗洁气恼的背影,她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忘记蔚诗洁是平胸妹了,不该犯这个低级错误,下次一定多注意。
不过也不能怪她啊,胸大也是错吗?
可再看自己纤瘦的胳膊腿,白秋合无奈的摇摇头,要是真胖了,这胸该不会更大一号吧?
欲哭无泪。
*
夜晚的冯氏烧烤店生意还不错。平日里,冯师傅负责在店门口烤肉收银,冯阿姨负责在后厨忙活,而白秋合则充当店里的服务员,里里外外的忙活。
一个暑假没来,店里多了个服务员,冯叔说多一个人,高峰期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白秋合偏内向,她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聊天。
倒是远处的女孩扬着装扮精致的笑脸主动和白秋合说话。她走近的同时,一阵浓浓的香水味袭来,白秋合不习惯的轻柔了下鼻子,淡淡的又不失礼貌的回话。在女孩自来熟的聊天中,她得知这个女孩的名字叫毕玉婷,是旅游职业学院的学生。
不多时,暮色渐浓,店里的客人慢慢变多。
白秋合从室内给客人抱了几瓶啤酒的功夫,再出来就发现靠近角落11号桌子多了四个人。
从她的方向能看见正对着她的男人微胖,穿一身工装。而他旁边瘦一点的男人,穿一丝不苟的白短t,另一边侧对她的男人上身则是闷骚的粉红色衬衣。
唯独背对着她的男人,白秋合看不见他的正面。
然而她却无法忽视男人骚包的倒梳式飞机头和黑色镂空背心。从她的角度看,男人宽阔的肩膀以及背心下面结实的古铜色背脊一览无余。
白秋合几不可闻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