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梅爽朗的笑了起来,“是呀,我们曾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是邻座,没想到,在飞机上装高冷、不爱搭理人的小伙子居然是你的同事,今天还主动来看我,真是令我意外啊。撄”
任驰鸿被孙一梅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自己费尽周折的满世界要找的人居然曾经就在自己眼前,还被自己彻底的拒绝过,这眼瞎的也没谁,于是赶紧道歉,
“阿姨,对不起啊,我当时心情不太好,不想搭理人,你别介意啊。”
“我介什么意啊,当时我俩就是个陌生人。我只是奇怪,小伙子看起来不像是冷漠无情的人呐,为什么对别人友好的搭讪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呢?”
孙晓樱把任驰鸿引到病床边的沙发上坐好,给他倒了一杯水,又帮姑姑扶起来坐在床上,后背又垫上枕头,也道,
“小智,姑姑陪你到下面荡秋千,好不好呀?”
小家伙被大人冷落正不高兴呢,一听见姑姑要带自己荡秋千,开心得不得了,摇着姑姑的手,说道,
“好呀,姑姑,我要你和爸爸一样,抱着我坐在上面,我还要飞得高高的。”
孙晓樱不假思索的点头答应“好,小智说怎样我们就怎么样,好不好?”
“那我们快点去吧。”小家伙急不可耐的拉着孙晓樱的手就往外走。
孙晓樱一边被小侄子拉着往外走,一边回头对病房里的两个人说道偿,
“我看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我把孩子带走了,顺便给你们看着门不让外人打扰,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聊吧。”
听见侄女这么说,孙一梅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任驰鸿,用戒备意味明显的语气问道,
“你到底是谁?
今天应该不是单纯的来看我的吧?”
任驰鸿看到孙一梅的不快,赶紧解释道,
“对不起,阿姨,是我执意让孙老师带我来看您的,打扰到您休息,很抱歉,不过我没有恶意。”
孙一梅默默无语,只是用那阅人无数的双眼,再次审视着任驰鸿。
任驰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再次鼓起勇气,他起头正视着孙一梅,问道,
“阿姨,您难道不觉得我有些面熟吗?”
孙一梅不动声色看着任驰鸿的变化,问道,
“看到你面熟奇怪吗?我们以前见过一面,而且是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上,时间尽管过了几年,再次见面,肯定会有点印象的。”
任驰鸿再次问道“除了我们见过一次外,您不觉得我和您某个熟人长得很像吗?”
孙一梅把靠在床背的身子直了起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驰鸿“我现在想来,那次在飞机上阿姨主动和我打招呼,应该也是觉得我和谁长得很像吧?毕竟,据我了解,阿姨一般是不太主动和陌生人说话的。”
孙一梅“你年纪不大,心机倒不浅。那你说说看,你和我的哪位熟人长得像?”
任驰鸿一字一顿地说道“任-腾-飞。”
说完,果然见孙一梅的身子颤了颤,只见那历经沧桑的脸上神情变幻莫测,隔了半晌,才听见她幽幽的说道,
“果然是他的儿子。
我说嘛,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呢?!
既然你主动自报家门,说明你是有备而来。
说吧,你今天过来看我,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
任驰鸿再次强调自己的意图,试图打消孙一梅的顾虑,
“阿姨,我绝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偶然间听说了一些您和我爸爸的事情,所以……所以,我想从您这儿多了解一些我爸爸以前的事情。
您应该也知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去世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现在我也在政府部门工作,经常会遇到我爸爸以前的熟人或同事,他们总是和我聊一些我爸爸的事情,可是作为他的儿子,我很惭愧,我对我爸爸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
今天过来之前,我确实打听了一下您之前的事情,听说您以前和我爸爸也是同事,而且共事了好多年……”
孙一梅见任驰鸿吞吞吐吐的把意图说了再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用再解释了,我已经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从我这儿打听我和你爸爸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我可以很坦荡的告诉你,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同事,他是我的领导,我是他的下属。
你爸爸的同事,像我这样的很多,你从我这里了解到的应该和他们和你说的差不多。
你爸爸虽然官做得不大,但在官场上的名声很好,为人谦逊、和善,为官勤奋、爱惜下属,凡是做过你爸爸下属的人都应该感到很幸运,能碰到像你爸爸这样的领导,是他们的福分。
你爸爸虽然英年早逝,但是他走的轰轰烈烈,他倒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令人敬佩的汉子。
说实话,在飞机上第一次看到你,我是很吃惊的,居然在二十多年后再次看到了如此相似的容颜。
虽然你们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但是,你现在的年龄比当年我认识你爸爸的时候,你爸爸的年龄要小一些。
当时你爸爸四十来岁,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而且,你爸爸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武之气。
最为一个地方官,气场挺大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总是给人感觉不怒自威。
和我印象中的你爸爸相比,你不仅是年轻,还有你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