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万来块四方形的金砖也因他功力的催促在空中变幻成一头凶猛的老虎状,它张着凌厉的虎牙,伸着撕人的厉爪一点一点逼向阵中的金戈和易浊风。
金戈的噬血剑滞在半空,不管他怎么运功,始终都无法刺到那虎形金砖阵中去。
一边艰难地抗击,一边蹙眉问道身边的易浊风:“虎型,难道这是传闻中的伏虎神功?”
易浊风黝黑的瞳孔骤然放大,“你是张垚?”
暗处,那人忍俊不禁地笑了,道:“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张垚!”
金戈忍住心口的阵发的裂痛,思考着,失声道:“张垚还活着?”
张垚听在耳中,又不由得道:“怎么,你们俩是不是该尊称我为师叔啦?”
易浊风声音冷得能够穿透冰层,道:“张什么师叔?你早在天一的族谱上除名了!”
“臭小子,敢除我名,本尊今天就先杀你!”张垚厉牙回复易浊风道。刹那间,空气中充斥着无形的杀气,它在易浊风身旁纠结,盘绕。
同时,易浊风一挥承影剑,漫天的蓝光缓缓飞散在空气中,幽灵一般附上那杀气的躯体。
霎时,杀气与剑光,好像互相撕咬的猛兽,张牙舞爪相向,亟于将对手打倒。
电光火石间,一团黑影突然窜出,它似一道飓烈的龙卷风在易浊风头顶旋舞,瞬间便将承影剑所散发的幽冥蓝光全部吹散。
朦朦胧胧旋转的飓风中,又有一只有力的黑手探了出来,它似虎爪一般,恶狠狠地向着易浊风的胸口重重一抓。
易浊风鼓涌出体内真气,同张垚抓来的这一掌相抗衡。然而,张垚尖厉的五指还是在他浅黑色的布衣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裂口。
胸口的皮肤似已被猛兽抓破般的痛。易浊风收了收承影剑,又被张垚激涌出的那一道真气逼退到了另一边。
带着面具的张垚倏然降落在大殿正中。那一袭黑衫、墨发在金光的反射下显得威严无比。望着半蹲在地上,想起身反击自己却又提不上力的易浊风,张垚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溥侵的两个儿子都死在我的手上,就是他乱除我名的报应!”
易浊风的眼睛越来越***视着张垚道:“溥天骄是你杀的?”
面具的阴霾下,张垚的容色更是陡然森严,道:“当然。那废物武功太差,留着也没用。”
杀气如刀,铮然奏响在张垚的耳边。
易浊风的眼中尽是杀意,他冷冷注视着张垚。
张垚却转身望着另一边的金戈,冷笑道:“自己的儿子已贵为当今的武林盟主,史乘桴算是瞑目了吧。只是啊,你得再放聪明一点,否则某天,你老子被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金戈愠怒地拔出肩后的噬血剑,一时间,仿佛万物的力量都挡不住它充溢奔泻的剑气。他道,“你想得仙葩草得天下,有我成金戈在你就没门!”
说完之后金戈飞身而上,来势汹汹的一剑直向张垚头顶劈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张垚歪嘴笑了一声,默默地,他周遭的杀气被催化为无数尘埃,缓缓飞向空中又似风一般拂向金戈的面部。同时,它们的力量无法遏止地爆发着,凌厉地想要将金戈震碎。
金戈的身体悬浮在上方,不得不转攻为守的他,今生第一次将体内真气全部涌出。
乍时,整个沉寂的大殿宛如突然苏醒般,竟发出了一阵山峦崩倒般的轰鸣!
两人对峙,胜负难分,谁都脱不了身,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易浊风,帮忙!”金戈瞠大了亮眸,喊着还半蹲在另一边的易浊风。
易浊风搀扶着承影剑,微微站起了身。他一手运功,灵力聚掌,正要击向前方的张垚。
却见,张垚深深地笑着,他亦望着易浊风,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先杀金戈。这样一来,史如歌那女人、降龙宝剑、天下,迟早都是你的!”
易浊风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真的停下了攻进的脚步。
易浊风的犹豫令金戈无奈,道:“易浊风你不要听他胡说,史如歌真心爱的人是你你不知道么?”
易浊风嘴角浮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道:“在她的心里,我的重要性永远都比不过你。”
张垚有些得意,又添油加醋道:“所以你得改变这种局面。易浊风,若你真是男人,你就会先杀了金戈!”
见易浊风依然目光阴沉,一动不动。金戈急了,怒骂道:“易浊风你个混蛋,你应该先杀了张垚啊!否则你这辈子都会后悔的!”
易浊风的眼中又绽放出一道幽光,道:“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不好抉择就都听了,我送你们一同上西天,黄泉路上正好有个伴!”言罢,大量真气已从易浊风的体内涌出,然后慢慢地汇聚在了他握剑的右手上,最后一点一点地流溢到整个承影剑身。乍时,他的衣裳,发质,脸庞,甚至连整个大殿都被渲染成一片湛蓝。
也就在这一瞬间,易浊风的承影剑含愤一挥,漫天的蓝光已无可抑制地洒向了金戈和张垚。
金戈和张垚纷纷惊愕地怔大了双目,一时间竟都有些麻痹了,谁也没有出手反击。
又一瞬间,一道极其刺眼的蓝光在空中划过,它似一把明亮的尖刀直向金戈头顶一劈。
“易浊风!”金戈断然大喝。倾尽最后的力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