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严快要疯了,这都三个小时过去了,陆舒云还是没有消息,a市就是这么大,他派出那么多人搜寻,就像布置了天罗地网,她怎么可能没有消息呢?
难道,又像上次尹诺那样,被绑架了?一想到这个可能,肖生严就更加不淡定了,他亲自开车去了趟顾暖那里,希望顾暖能够再次伸出援手。
可是顾暖不在,手下说,她出去办事了,联系不上。
没办法,肖生严坐在车上,望着越来越黑的天,揪着自己的头发,一阵阵懊恼,为什么没抓住她呢,当时明明就离她那么近。为什么没追上她呢,她明明就没有他跑得快,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多人呢,该死的,聂家订婚为什么要邀请那么多人呢,最后就总结出一条,今天他和陆舒云就不该去,不去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可是,这事儿是他能预料的吗?如果每次在出现意外之前,他都能预料,那不是避免了很多坏的事情的发生?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在生日那天去海边,陆舒云以为他想不开去自杀,便半夜打出租车跟去了海边,在高高的峭壁上寻找他的踪影,结果他以为她想不开,上去阻止时,不小心惊动了她。
他和她双双掉下峭壁,幸好,那时候峭壁下是大海,海面水流不是很湍急,两人掉入水中,爬上岸后,他和她的感情激增。
那个地方很值得纪念,而那个地方很偏僻,如果她躲到那儿去的话,搜寻的人还真是不容易找到。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要去看一看,肖生严到达那处海边时,已经接近午夜了,黑漆漆的海边看不到人影。
肖生严没有在海边找到陆舒云,便顺着那处峭崖爬了上去,夜幕与石壁融成一体,黑漆漆的,一抹孤零零的小身影坐在峭壁边上,一动不动。
肖生严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怕惊动到陆舒云,便在离她不远处悄悄坐下,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她那边挪过去。
陆舒云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察觉他的靠近,等他把她紧紧揽入怀中时,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挣扎。
“乖,媳妇儿,别乱动,危险,是我,是我。”肖生严把下巴放到她的头顶,她的发质很好,柔柔顺顺的发丝摩挲着他的下巴,让他的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心湖一片柔软。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们,谁也不想见,都骗我,都骗我,呜呜呜……”许是经过这一晚上的沉淀,思想没有那么执拗了,缓过劲儿的陆舒云放声大哭,拳头雨点般砸到肖生严身上。
“媳妇儿,媳妇儿,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我都改,改还不行吗?你别不理我,这段日子,我好难过,心里好难受,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肖生严眼眶中有泪,那是失而复得惊喜的泪水,也是有感而发的后怕。
“你从来都说话不算数,让我怎么信你?”陆舒云红着眼睛,抬眸望着他,这个男人,好看的眉眼,温柔的语调,温暖的胸膛,每一处肌肤,她都留恋的不行,怎么放开啊,好难过。
“媳妇儿,你再相信我一次,上次在公司里,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可能是公司最近事务比较多,心情比较烦躁,所以没陪你去吃饭,你还在怪我吗?以后我们每顿饭都一起吃,我再也不冷落你了,好不好?”
那天那种奇怪的感觉,肖生严始终没敢说出口,他怕陆舒云怪他对她忽冷忽热,有时热情,有时冷漠,但又必须把事情说开了,所以,他就做了解释。
陆舒云愕然:“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不陪我吃饭所以不理你吗?那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肖生严,那些都是小事情,你倒是告诉我,最近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和哪个美女约会后把证据带回家了?”
“和哪个美女约会?媳妇儿,你真是冤枉死我了,哪儿有?”肖生严忽然想起那天衣服领子上被陆舒云印了一个红唇印儿的事儿来,莫非,她说的是这个?
可那红唇印儿明明是她自己印上去的啊?难道,陆舒云中邪看似好了,实则虽然不发狂了,却偶尔会失忆?如果是这样,告诉她的话,会不会让她恐慌?
肖生严眼神闪烁的问:“媳妇儿,你把我弄糊涂了,你说的到底是那件事啊?”
陆舒云眼中含着泪,气呼呼的说:“你和另外的女人亲热,把口红印儿都留在衬衣领子上了,你还骗我?”
肖生严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这件事,陆舒云果然已经忘记了,如果他提醒她可能是失忆了,她一定会恐慌,本来就担心不能怀孕,现在又多了失忆,对她的身心都不太好,所以,不能说。
可不说的话,他的委屈向谁说?
他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一个说法:“哦,媳妇儿,那天欧阳宇和我开玩笑呢,公司新近研发了一种口红,像试试效果,欧阳宇拿到办公室让我看,我非要让他抹了看效果,结果,为了报复,他就故意在我衬衣领上印了个印儿,还没告诉我,媳妇儿,真的冤枉啊。”
陆舒云狐疑的回忆了一下,那个口红印儿不是很清楚,估计是匆匆碰了一下就离开了,还真看不出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如果是欧阳宇的,那么,那天欧阳宇被肖生严逼着抹了口红了吗?那情景估计比较喜感,哪天得亲自问问他。
“真的?你没骗我?”陆舒云问。
“真的,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