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陆舒云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着了,肖生严也困了,靠在石壁上,闭着眼睛休息,他这个人天生警醒,对夜里出现的响动很敏感,能够及时醒来。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不知睡了多久,山洞里忽然出现奇怪的“咝咝”声,肖生严骤然睁开眼睛,警惕的望向四周。
然后,他怀里的陆舒云忽然坐起来,眼睛睁开,站起,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在身边一样,缓缓向前走去。
因为之前,陆舒云出现过中邪症状,这个时候,见陆舒云这个样子,肖生严压根就不敢惊动她,只好悄悄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陆舒云似乎无意识一般,沿着山洞往里走,走了不知多久,前方“咝咝”的响声更大了,一条通体黝黑,手臂粗细的蛇吐着芯子,向她游过来。
紧随其后的肖生严看到那条毒蛇,狭长的凤眸骤然圆睁,从兜里缓缓掏出手枪,打算在那毒蛇攻击陆舒云的时候,开枪打爆它的头。
然而,陆舒云却像没有感觉到危险一般,继续往前走,可把肖生严给急坏了,如果喊她,怕惊动她,让她出现异状就麻烦了,如果不喊,她继续往前走,如果被毒蛇咬了,看那条蛇的毒性,估计毒发速度很快,赶不及去医院,她也会没命。
一遇到陆舒云的事情,肖生严就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投鼠忌器,不敢展开手脚去做,畏手畏脚的,左右为难。
山洞斜上方的有一条缝儿,皎洁的月光沿着山洞的缝隙射下来,照到地上,把那条毒蛇照的清清楚楚。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条毒蛇本该继续耀武扬威的,谁知,看到陆舒云后,竟然瑟缩着往后退。
陆舒云也不害怕,继续镇定的往前走,肖生严一颗心几乎悬到了嗓子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伸手去捏那条蛇的脖子。
如果不是看出蛇的害怕,也许肖生严会给它的脑袋来一枪,可既然它害怕陆舒云,就必然不敢伤害她。
当然,这也是他的推测,毕竟,他不敢真的开枪,让枪声惊醒陆舒云,让她再次出现神经异常的样子,那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已经够了,他再也不愿意看到第二次。
接下来,令肖生严跌破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陆舒云竟然直接用手捏住了毒蛇的脖子,而毒蛇也没有挣扎和反抗,任由她捏住脖子。
她看了看那条毒蛇,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那条毒蛇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起来,最后缩成了一寸长短的一条小蛇,被陆舒云不知收到了哪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肖生严一定会以为眼前这一幕是他在做梦,可是,这是真的,陆舒云不仅会驭蛇,还能令蛇缩成蚯蚓大小,这是一种什么法术,他为什么闻所未闻?
肖生严捂着心口,饶是他镇定沉稳,遇事不慌乱,也被今天的事情弄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他看着陆舒云,想起前段时间艾米整容成陆舒云的样子,来到他身边欺骗他的事情,这一次,会不会他又弄错了?
肖生严闭了一下眼睛,回忆了一下最近和陆舒云相处的点点滴滴,不会错的,把自己女人弄错的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荒唐了,怎么会再发生一次?
他的心知道,眼前的陆舒云,就是他心爱的媳妇儿,就是给他生了可爱的随风,然后失忆了的媳妇儿,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就算她身上充满了未知数和迷,他也一样喜欢她,爱着她,一样愿意陪在她身边,和她共度每个春夏秋冬。
这么想着,他的心就安定了,看着陆舒云转过身,肖生严便提前隐藏在石壁后面,等陆舒云向前走远了,他才跟在她身后,来到刚才两人休息的地方,然后,他看到陆舒云又走到那块石头旁,坐下去,靠着石壁,闭上眼睛。
肖生严也跟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怀中,刚才那条小蛇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里,不过,不管藏到哪里,估计那个小东西是怕极了陆舒云,不敢出来捣乱的。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斜斜的射进山洞,肖生严睁开眼睛,看到怀里陆舒云安静的睡颜,心里一片平静。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知道寻找他们的人到了,凌寒那样的人物,不可能在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漫长夜晚,还没有解决掉那些黑衣人,还找不到他和陆舒云的下落。
如果是那样,他也就不配被称呼为神探,也就不配在那个位置上呆着了。
陆舒云皱了皱眉头,晕晕沉沉的醒来,看到肖生严,眸中一抹异色划过,又很快消失不见,她直盯盯的看着肖生严,仿佛他脸上刻了花,可供观赏一样。
“怎么了?”肖生严低头问,陆舒云今天的表情很奇怪。
“没事。”陆舒云忽的从他怀里站起来,昨天的睡梦中,她梦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是以今天一看到肖生严,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两人手牵手走出山洞,凌寒果然派人来找他们,只不过,带队的是熟人,已经伤好了的聂峥嵘。
聂峥嵘看着陆舒云,沉默片刻后说:“好久不见,陆舒云。”
陆舒云每每看到聂峥嵘,就会想起尹诺,当初,聂峥嵘带着伤千里迢迢去找尹诺,她却没有察觉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知道尹诺离开,聂峥嵘吐血住院,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