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行虽说已习惯了她这样的态度,一颗心依旧塞塞黯然。
一夜无话。
翌日,姚宴在犬吠鸡鸣声中醒来就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揉揉惺忪的眼睛坐起来就看到在熹微的晨光里,他正伏案写书。
房门大开,有晨光洒进来,桌子被他搬到了门口,他就坐在那里,金黄的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越发郎艳俊挺。
和文翰礼的温润雅致不同,他是有些矛盾的存在,就像此刻他低垂着眉眼认真的抄书,睫毛长长落下两片阴影,气质文秀,可在司徒府上他和人打架时,又是那样英武豪气,姚宴恍然,这人竟是文武双全。
如果脾气再温和一点,姚宴都觉得自己即将要动心了。
奈何他喜欢的人是姚胭儿,而她是姚宴。她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喜欢别人的男人,即便她现在就是姚胭儿。
“时候还早,你再睡会儿吧。”不经意的抬头看见悄悄坐起来的姚宴,祝君行低声道。
“不睡了,天这不就亮了吗。”姚宴是穿着衣裳睡的,她晚上防着他呢。可事实证明,她枉做了小人。在她没做错事的情况下,这人还真不会来强的,睡觉很老实。
“嗯。”祝君行应一声继续奋笔疾书。
姚宴直接穿鞋下炕,走到他身边借着晨光看了一眼他的字,一瞧之下不免欣赏起来,“真是一笔好字。”
比后世那些网上所谓的书法家晒出来的书法真是好太多了。
一笔一划仿佛印刷出来的一样,偏还给人一种银钩铁画的大气之感。
她总算知道那书肆的掌柜为何给出那样的价格了,一本书五十钱到一百钱她还觉得给少了呢。
于是姚宴就嘀咕道:“亏了亏了,你这字咱们应该再多要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