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兰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时,方箫痛苦的尖叫哭泣,歇斯底里的疯狂挣扎:“啊啊啊啊啊,我的小虫崽,我的奥克我的奥克啊啊啊啊……”

什么?勃兰特的脸上毫无血色,这……不是真的:“箫~你开什么玩笑?我们重逢了,你居然还活着,太好了,我们终于见面了。”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刽子手,还我奥克!”

“不,奥克是虫帝的崽子,他生的有罪,死的活该,别心疼,我还年轻,我可以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小虫崽!”

“闭嘴,奥克长得那么像我怎么可能是虫帝的崽子?”方箫头疼欲裂,心痛到无法呼吸:“当年是我给你的毒/药剂,你亲手灌入方源嘴里,他现在根本不能生,当时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勃兰特你真该死,你居然害死了我的虫崽子,他明明可以当虫帝的,勃兰特,你为什么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勃兰特震惊无比,错愕的腿一软跪在地上,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一刻还残忍的?

深深爱着的恋虫还活着,但他……句句指责,满眼仇怨,恨不得吃了我的肉,喝我的血……受不了,勃兰特根本受不了,哭得满脸泪痕,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忽然想起奥克,勃兰特倒吸一口气,转头看去。

奥克已经倒在地上……

“不!”勃兰特扑过去,这是我跟方箫的崽子,居然是我跟方箫的崽子。

勃兰特还记得当年生下奥克时,本来是想直接掐死的,可那发丝那眼睛,跟方箫如出一辙,所以,他不想杀他,哪怕看着那一模一样的颜色也好啊,睹物思虫,留一个念想,以后还能挣皇位!

勃兰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嚎头大哭,方箫毫无形象的骂骂咧咧,如今什么指望都没了,都没了……

虫帝那么讨厌方箫,怎么可能让他好活着?

方箫愿意活着,还不是因为勃兰特在外面风光无限,自己的崽子几乎要权倾天下!忍/辱那么多年,身为九级雄虫,连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成天面对各种贱虫的下作打量,恶心的嘴脸,受着外界想象不到的折/磨,心灰意冷,方箫流泪不止的扑向旁边的柱子。

真的……生无可恋了……

“不!”勃兰特撕心裂肺的呼喊,眼角流出了血一样的泪水。立即放下怀里的奥克,瞬间冲过去阻止。

六s一挑眉,忽然飞出一脚,让勃兰特狠狠的摔在地上,滚了五六米才停下,一路血痕,看着都惊秫瘆得慌。

吐出一口鲜血,勃兰特不顾自身安危,先看向方箫。

方箫脖子上有锁链,跟锁恶犬似的那种大链子戴在纤细的脖子上,本该雪白的天鹅颈,早就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颜色暗淡发黑剥皮,没几十年恐怕无法达到这样的程度。链子的另一端一直抓在一名皱眉的雌虫手里,他只是微微用力,就把方箫拉回来,摔在地上,膝盖等处都破皮了。

勃兰特心疼无比,对着虫帝怒吼:“方源,你有本事冲我来,对他这么残忍算什么?”

“残忍?”虫帝面带笑容,大大方方的让勃兰特瞪视,一点都没不悦:“他在为整个帝国做贡献啊!何况身为罪虫,本就没有自由可言啊!”

勃兰特恨的尖叫一声,那受不了的样子,别提多痛苦了。逼宫失败,崽子死了,如今连方箫都保不住,勃兰特从挣扎到放弃,只用了几秒钟,费力的跪在地上,勃兰特低下了再也无法高傲的头:“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让他活着,好好的活着,求求你。”

哈,呵呵,虫帝真的笑了,若是以前,虫帝根本无法想象自己面对勃兰特会如此轻松,眼前闪过希伯的脸,快点结束吧,那老虫子肯定想高了,指不定如何郁闷担心呢,我不会对勃兰特死灰复燃的,但希伯似乎总不安。

所以勃兰特,你今天必须终结。

一把长刃扔在勃兰特身前,自杀,已经是很体面的死法了。

勃兰特拿起长刃微微苦笑,看向方箫,昔日恋虫方箫眼中全是仇恨,就算勃兰特死的无比惨烈也没法舒缓心中的恨意。

雌虫收紧链子,方箫害怕的只能跪着扬起脖子,雌虫才满意的勾起嘴角,摸了摸方箫乖巧的脸蛋,柔顺的长发。

不……他是我的!

勃兰特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一切痛苦,想报复一切,将虫帝扯碎,可这一刻的无奈跟无能为力几乎让勃兰特疯掉。

“好,我会死,方……虫帝,求求你放了他。”

虫帝摇了摇头。

勃兰特歇斯底里的干嚎着,流着血泪:“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已经是失败者了,看着开心吗?舒服吗?求求你别在折磨我了,求求你,你让我……”

手一抬,打断勃兰特的滔滔不绝,虫帝目光无比幽深:“我不爱你了,你别在痴心妄想了,我不会饶恕方箫,他罪孽深重,现在所承受的只是应有的惩罚而已,虫帝国雄虫没有死罪,他终身都会在囚禁中度过。”

方箫眼神浑浊的低下头,连死都死不了……头顶上的触感不断传来,被雌虫像对宠物一样对待,他已经习惯了。

刚关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会被如何处理,方箫有心里准备,但是真正面对时还是忍不住哭泣,求饶,下跪,可那些平日里爱慕他的卑微雌虫,居然敢……往事不堪回首,会活不下去的,方箫没胆子再去自杀,瑟瑟发抖着以泪洗面。

勃兰特低下了头,笑了两声,不知道在嘲讽自己,还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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