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李桃夭不由得气结,怒道:“与她们何干?”
“她们奉命陪伴公主,却引着公主跑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死罪吗?”
红姑见两人吵了起来,急忙冲着雪娃使眼色,让她劝住韦榕,又对李桃夭笑道:“公主,韦大哥说的是,咱们不如回去吧,”她想了想,又笑道,“咱们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吗?”
李桃夭明白红姑所指的是赵翾飞之事,这段日子少不得要经常外出筹划此事,不宜闹得过僵。于是怏怏不乐的起身向岳青青告辞。
岳青青见二人吵架,一直一言不发,待李桃夭决定回去,这才一副“我知道你肯定要回去”的样子,笑嘻嘻的与李桃夭告辞。
岳青青拉着李桃夭的手将她们送出门,见外面大厅里,妍宝儿坐在窗前,眼神茫然的看着窗外,看起来是在想心事。
妍宝儿青葱一般的手指在琵琶上轻轻的拨着,嘴里不知在哼唱着什么歌谣。
不过,她的脸上,倒是没有悲戚之色,只是失魂落魄的,仿佛这世间所有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青青见妍宝儿如此,突然回过头对韦榕高声说笑起来:“阿榕,你们主子真是有趣,只这半日不见我家妹子,就巴巴的使了你来接?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韦榕一愣,见青青的漂亮的凤眼睨着窗前那个曼妙的身影,明白了青青的意思,他不安的瞥了一眼李桃夭,连忙说道:“那是当然,侯爷心中只有公主一人。”
他这话回的一点都不高明,与岳青青说的根本不是一码事,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李桃夭心中疑惑顿起,有些不安的看了岳青青一眼。
青青心照不宣的对李桃夭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那当然,韦侯爷与哥哥是八拜之交,他的为人我岂能不知?只是他地位清贵,又富可敌国,惹的一干不入流的庸脂俗粉生出觊觎之心,可也就是看两眼罢了。”
李桃夭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又不好说出口,只能拉着岳青青快步下楼,悄悄的对青青说:“幼青以前说过,这妍宝儿太木了,他不喜欢她。”
青青拍了拍李桃夭挽住她的手,一脸看穿一切的样子笑道:“我会帮你看着她的,这种人,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她要是敢抢你的男人,姐姐替你杀了她。”
李桃夭脸羞红了,着急的连连说道:“哪里的话呀!他哪里是我的男人了!”可又一想起温泉池里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又脸红耳热起来。
岳青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将脸蛋贴在李桃夭的脸蛋儿上,悄声娇笑道:“这可是你说的,那韦幼青不是你男人……”
李桃夭着急的连连跺脚,可妍宝儿曼妙的身影却在眼前挥之不去。她索性认了,撒娇耍赖的与岳青青搅缠起来,笑道:“按着你方才说的做!拉勾!”
岳青青“嘻嘻”笑了起来,伸出青葱玉指,与李桃夭粉嫩的手指勾在一起,笑道:“这才是好姐妹。”
第二天下午,梵音小阁那边来人,拿着岳青青的请柬来见韦幼青,原来后日就是岳青青的生日。韦幼青听来人讲客人只有李桃夭一人,又想着上次李桃夭去梵音小阁,自己心急火燎的将她接回,不要说李桃夭不高兴,只怕胡灵均和岳青青也会误会。
故而韦幼青没再阻拦,而是吩咐韦榕为其赶车,又特地嘱咐红姑与雪娃好生的跟着。
待来人见到李桃夭,才拿出岳青青的信给李桃夭。胡灵均已经与玄机真人讲好,两边依旧在梵音小阁见面商讨此事的细节。
李桃夭的心没来由的狂跳了一下,旋即又平静下来。对红姑道:“这太好了,只怕这两天翾飞哥那里要断粮了,早点把他救出去,一桩心事就了了。“
李桃夭来到梵音小阁时,花慈阳已经在等候了。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道袍,墨玉一般的黑发整齐的在头顶挽了一个道髻,眼睑低垂,薄唇微抿,玉树临风,清冷出尘。
李桃夭的眼睛眯起来,却又疑惑的摇了摇头。花慈阳看到李桃夭走进来,站起来躬身道:“贫道见过公主殿下。“
李桃夭福了福身,心中的眷恋与信赖再次涌上心头。她觉得有千言万语想对眼前这个人说,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对方只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直到所有人落座,李桃夭才敢正视花慈阳的眼睛。见花慈阳也正平静的看着自己,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看起来是淡淡的生疏,可实际上却仿佛二人前世早已熟识。
胡灵均在旁看出端倪,暗自担忧,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李桃夭才醒过神,言归正题,笑道:“今日约真人前来,实是因一位故人,想跟着真人修行,望真人能看我薄面,收下他这个徒弟。”
花慈阳淡淡的说道:“公主相托,贫道怎敢不遵?”
李桃夭笑道:“真人也别答应的那么快,实不相瞒,他有些麻烦在身上,还需要真人能想想办法。”
花慈阳依旧是他波澜不惊的淡淡的声音:“不知是什么样的麻烦?”
李桃夭斟酌着说道:“是他家里有很麻烦的案子牵连到他,需要换个身份。他本人决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花慈阳沉吟片刻,说道:“公主指的,可是皇后娘娘的家里人?”
李桃夭点点头。
花慈阳道:“可是那位赵翾飞公子?”
李桃夭继续点头。
花慈阳笑道:“身份好换,只是这位赵翾飞公子的名气太大,不仅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