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瑶在纤恩的小笼包上放杏肉果酱的事,紫菡是知道的,景馨却是不知,疑惑着问道:“杏肉果酱?”
紫菡留宫住宿这半个月,就指着这个笑话活了,见景馨不知道,立刻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给景馨逗得眼泪都笑出来了。
听完故事,景馨笑得肚子疼,好容易缓过来,问道:“宛瑶姐姐还要这么着吗?”
宛瑶认真的摇了摇头,拈着帕子说道:“同样的法子用两回,太容易被拆穿了,自然要用别的,她三番五次的害我,险些害我没了命,我虽不要她用命来偿,却要好好的整治她一番,让她以后见了我,就绕道走,再不敢说我一句坏话才成!”
紫菡兴致冲冲的,撸了袖子道:“宛瑶姐姐,你说怎么做,我给你搭把手!”
宛瑶倚在海棠紫的大迎枕上,被紫菡这撸袖子的架势逗乐了,伸出肉肉的指尖戳了戳紫菡道:“就你傻,这成了皇上的妃嫔,哪儿还能跟以前似的?动不动就撸袖子,那是粗使宫女太监干的事,你要学的,就是怎么动嘴皮子。”
不一会儿功夫,豌豆就回来了,喜滋滋的报道:“回小主的话,承乾宫明个儿的早膳是荷叶粥,灌汤包子,蛋黄焗南瓜。”
宛瑶听后,侧脸看向身边的容嬷嬷,容嬷嬷立刻上前笑着说道:“恩答应过午不食,想来早膳要吃的可口些,若是加一份油焖大虾,想必恩答应会吃的干干净净。”
宛瑶莞尔一笑:“豌豆,还不去跟膳房的人说?给恩答应添一份油焖大虾,也不必太过浪费,放上一对儿就成,免得吃不了,浪费东西。”
豌豆一叠声的应了,往膳房去了。
紫菡巴着宛瑶,一脸期盼:“宛瑶姐姐,这又是怎么个玩法?好端端的给纤恩添菜?她的份例,想要油焖大虾,可难。”
景馨诧异的看了眼容嬷嬷,紫菡不知道,她却是知道,南瓜与大虾同食,是要犯痢疾的,景馨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宛瑶圆圆的指头放在唇畔,“嘘”了一声说道:“你们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这是我和纤恩的梁子,别把你们两个牵累了进去,你们只管回去瞧好就是了。”
紫菡有些悻悻,但她与宛瑶相处久了,也知道宛瑶性情,遂不多磨,起身要走,景馨却担忧的很,拉着宛瑶的手不放:“宛瑶姐姐,你这样是不是容易招祸?纤恩最是能说会道,若是反咬姐姐一口……”
“那也要她有本事能咬我才行,我若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她还真的以为我怕了她。”宛瑶轻轻的拍了拍景馨的手,柔声说道:“去吧,我没事,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景馨犹豫再三,终是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景馨与紫菡走后,宛瑶气得直磨牙,却不是为着纤恩,而是因为颙琰,合着她昨晚被折腾成那样,最后在敬事房没有记档?
绿豆机灵,一眼就看明白了宛瑶的心思,偷偷摸摸的往毓庆宫去了,熟门熟路的寻到补眠的鄂罗哩那:“师傅,我家贵人小主不高兴了。”
鄂罗哩被绿豆搅了美梦,一听是宛瑶不高兴了,立马精神起来,连连追问:“为什么?”
绿豆叽里咕噜的将景馨和紫菡的事情说了,留了个心眼,没说御膳房的事,也是满心的不解:“师傅,我听花嬷嬷说了,皇上昨个儿可折腾的我家小主不轻,怎么提了裤子就不认了呢,这也忒……”
绿豆话没说完,就被鄂罗哩一拂尘敲在帽子上:“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脑袋不想要了?想挂裤裆里了?”
绿豆扶了扶被打歪的帽子,讪笑道:“奴才这不是替我家小主委屈吗?这搁谁谁心里舒坦啊?我家小主是有脾气的,您说,这心里头存着气,皇上再去,我家小主能给好脸?到时候不痛快的还不是皇上?奴才这是一心为皇上着想,才来找师傅的。”
鄂罗哩横了绿豆一眼,低声骂道:“你懂个屁,这才是皇上护着你家小主呢,让皇后娘娘知道,你家小主头一个侍寝,还折腾的下不来床榻,你看皇后娘娘不冲去翊坤宫,撕了你家小主!”
绿豆也知道皇后娘娘心眼小,小的跟针鼻一样的,因而只嘟囔着道:“那也不能这么委屈我家小主不是?阖宫上下,都在瞧我家小主笑话,这也忒欺负人。”
鄂罗哩给了绿豆一脚:“豌豆那个实诚的,瞧不明白,你也犯蠢,正因为昨个儿没成事,皇上为着照顾纯贵人颜面,今晚上还得去,明白不?”
这回绿豆明白了,皇上一向不好女色,便是妩媚的莹嫔娘娘那,也从来没有连着歇过两晚,如今皇上是要破例了,还是自家小主最本事!
绿豆连忙狗腿的给鄂罗哩捏肩:“师傅跟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怪不得师傅是毓庆宫的总管,奴才还有好多要跟师傅学的呢。”
鄂罗哩睨了绿豆一眼,心里很受用:“你这话糙理不糙,挺好,你记着服侍好纯贵人,以后有你的好,说不定哪天咱家这个做师傅的,还得求着你呢。”
“别介,师傅说的哪儿的话,咱们不是一家人嘛。”绿豆挤着自己绿豆大的眼睛,与鄂罗哩套近乎。
鄂罗哩深以为然,皇上心里头有纯贵人,只有他们师徒三人暗地里常通气,伺候好了皇上,这以后的前程妥妥的。
“去吧,回翊坤宫准备着,我瞧着皇上挨不到晚膳时辰,就得去。”鄂罗哩嘿嘿的笑着说道。
颙琰还真是在毓庆宫有点儿坐不住,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