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说起穆大表姐的时候,你真的没好奇过吗?”崔舒钰当然知道这话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问不太好,实际上如果不是当时只有她们几个人在,她又料定崔舒锦要自己吃味,她才不会冒这个傻气呢。

何止是好奇呢,崔舒锦从岳明哲嘴里听到穆平秋的名字的时候感觉眼前都暗了,还好岳明哲说了自己对穆平秋没心思。只是,听岳明哲那个意思,不只是对穆平秋没意思,而且是对儿女情长全都没意思啊。

这又有什么好的呢?

马车轮子隆隆地碾过祁王府门口光滑的青石板路面,带起一阵疾风,跟着祁王殿下刚从东宫太子处回来的宛白漫不经心地朝那马车瞄了一眼,立刻认出来那是武阳侯府的车子,不禁回头多看了一眼。

“怎么?”前面走着的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没了音,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微微蹙着眉回头看去,很快也认出了马车的主人,“武阳侯府的马车,怎么从那边过来?”

武阳侯府坐落在城西的百花巷,而祁王府却坐落在皇城不远的榆林街,这条街上除了离皇城更近的颍国公府、位于街道中段的祁王府,再就是位于街尾的太傅府了,武阳侯府的马车是从街尾过来的,除了太傅府,便不可能再有别的去处了。

“听说武阳侯府的岳二公子最近去太傅府走动得挺多的。”宛白实话实说,不过武阳侯府和太傅府是亲戚关系,表亲之间走动得频繁些也无可厚非,确实是他多管闲事了,好在他家殿下待他一向宽容,也不会责备他就是了。

陆清晏果然只是“嗯”了一声就抬脚继续往府里迈了,宛白连忙快走了几步跟上去,还没等赶上,又看到前面走着的祁王殿下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折了回来,差点一个没刹住车撞上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宛白很少见到他家殿下这么一惊一乍的,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暗道好险,“太子殿下还等着殿下的寒江图呢。”刚在东宫答应完要给人家画,这会儿就反悔不太好吧。

陆清晏脚步根本就没停,只丢下一句“你取了画给他送去便是”,便朝着街尾扬长而去了,只留下宛白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府门口。

他根本不知道寒江图被陆清晏放在哪儿了,怎么给太子送去啊?!

“姑娘,祁王殿下来了。”

崔舒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听云岫重复了一边这才敢相信,“嚯”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嘟囔道:“他怎么来了?”今天过寿的可是他的亲外祖母颍国公府老太君啊,他不在颍国公府里好好地给颍国公老太君祝寿,怎么跑到太傅府来了,要是被别人听去,不是要骂他胳膊肘往外拐吗?

眼看着小姑娘魂儿都飞了,崔舒锦怎么可能再扣着人不让走呢,连忙推了推崔舒钰,笑道:“既然是祁王殿下来了,你还不快回去,要人家等急了。”

崔舒钰确实很想回去,可是看到崔舒锦不大好的神色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片刻,又听见崔舒锦道:“我没事。方才吃着药有些催困,你走了我正好睡觉,兴许再醒了元气也就恢复了。今天的事多亏了祁王殿下,你代我谢谢他。还有,往后可不许再欺负人家,对人家好些罢。”

崔舒锦不能保证如果当时站在那里的人是别的什么世家公子会怎么样,她只知道,如果当时落水的是崔舒钰,如果当时和穆平秋说话的人是祁王殿下,后者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的。能在如此金钗之年便得到这样真心爱护的人,夫复何求呢?在这件事情上,崔舒锦是羡慕崔舒钰的,当然要提醒她好好珍惜眼前人了。

敢情是因为她在这儿聒噪才吵得人家睡不着觉的啊,崔舒钰吐了吐舌头,帮崔舒锦掖了被角便蹦蹦跳跳地出了格致阁的门,跑回博文阁找陆清晏去了。今天这事确实要好好谢谢陆清晏,但是崔舒钰觉得崔舒锦有句话说的不对,她才没有欺负陆清晏呢,明明就是陆清晏在欺负她呀!

崔舒钰跑进院子的时候,一袭蓝袍的年轻人正背对着她低着头逗猫,乌黑发亮的头发披在挺拔的后背上,如同最上好的绸缎一般反射着光亮。花花很通人性,一见到陆清晏便亲近得很,围着陆清晏的手蹭来蹭去,呼噜呼噜地十分粘人。秋雁从里屋端了两杯茶出来,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放下,便赶着刚跟回来的云岫到屋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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