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大口喘着气让自己的体温得到随着不断呼进呼出肺部的空气冷却。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就流失了大量的水份。那种和皮肤从肌肉剥离后暴露在空气中一样的痛苦他不愿再承受第二次。
他的虹膜中隐约出现了青色,就像那些白种人才会有的特殊的颜色。可颜色的改变才不是阿道夫值得关心的事情,和ròu_tǐ的折磨相比无足轻重。
“它”又一次消失了,阿道夫无法再感应到“它”的存在,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像是异常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噩梦,给予了他希望和折磨又剥夺了它,给予了阿道夫自我怀疑和绝望。
汗水从额头流到了他的眼睑上让他痒痒,想要去抓挠,把这滴恼人的汗液从自己的眼皮子上抹下去,但被束缚住的双手和身体让他没有这种行动能力。时隔四年之后阿道夫终于再次体会到了第一次被这样束缚之后的不便。感到不便的后果就是不满这种现状,不满的后果就是反抗。
湛青的颜色又一次开始在阿道夫的虹膜中流动,微小的气流开始在他的肩膀处流动,逐渐的增加强度和可见度,连接在镣铐上的锁链在气流中摇晃,一些锁节之间的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噪音。阿道夫却没有一点察觉,他挣扎着,试图摆脱枷锁对他的束缚让身体恢复自由,陷入囚笼的野兽一般咆哮着。
红色又一次在瞳孔周围出现和青色相互碰撞,阿道夫没有再次沉入那个混沌是世界而是维持着维持着身体的控制。但名为理智的东西在这种状态下被大幅地削弱,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咔!咔!咔!咔!
周身的气流愈发强烈,锁链都被吹得咔咔作响,风变成了一种可见的状态在不断切割着束缚着阿道夫的枷锁,被一次风刃和锁链碰撞的声音都会给阿道夫带来无法理解的愉悦,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刺感原本应该带来痛苦却给予了他更大的刺激。青与红的对峙让他的意识在一点点的崩坏。
“回来!”
毫无征兆地一只虚影的大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让他恢复了意识,没有了这种奇妙而诡异的状态针刺的感觉就变成了真正的痛苦,而他的虹膜中青与红的互相对峙反而更加严重,两种颜色甚至已经开始交织,变成了浑浊的颜色。阿道夫在痛苦中哀嚎,同时已经可见的青色气流瞬间切碎了所有的枷锁,没有了束缚的阿道夫立刻从床上弹起,咆哮着用双手捶地击碎了一地的水泥。
“你不可以臣服于这种意志,不然你只会成为它的一部分,在它苏醒之后你将成为最终的寄宿。”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靡靡之音,模糊却清楚地在阿道夫的大脑中勾勒出了清楚的意思。已经恢复了自我意识的阿道夫知道自己的状态绝对不好,他不知道这个声音从何处来又为何要帮他,但是他会听从这个声音保持住自我。
“你是谁!”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试着和那个声音对话,他那个声音的拥有者是否会回答他但再不找点事情做他一定会被折磨到意识崩溃。
“历史即将被补全,门扉即将正式开启,遵从古老的意志,来林湖寻找真相。”
“喂!”那个声音在说完这句话后不管阿道夫怎样大喊都再也没有回音,他的躁动很快就引来了基地内看护他的守卫。阿道夫在这种状态下的感官十分灵敏,他听得到门外都是守卫往这边奔跑的声音,但这些声音在一瞬间就停止了,一个特殊的脚步声开始往这里靠近。
这个脚步声阿道夫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一想到那个男人马上就会到这里阿道夫身上的气流再次冲刷着地面,把他打碎的水泥块风化成了更小的齑粉。牢房的门板也出现了一道道切割的白痕。
房门在脚步声停止后立刻就被打开,奥达兰进入房间就看见了阿道夫狰狞的匍匐在地面,充斥着魔法能量的气流在摧毁着房间内物体的景象。
奥达兰刚捕获始祖之血回来,即使是狼人的自我恢复力也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让他复原。但是在进入牢房看到阿道夫使用出魔法能量之后他就没有时间犹豫自己的身体状况。
“全员后退!”在他的命令下身后的守卫立刻向后推到了安全距离,奥达兰对抗着阿道夫身上散发出的强风冲入了牢房内想要抓住他的肩膀让阿道夫直视自己眼睛,打算故技重施强制解除阿道夫的失控。风刃在他的身体上切开了一条条血痕,血液随着伤口留下又被风吹干风化。
翠绿色的眼睛在瞄准阿道夫青与红的双眼时不由得惊讶,但没有停顿他直接和阿道夫对视,世界开始和他预计的那样发生着扭曲,阿道夫在一瞬间感觉到有什么要从自己的体内被切开,那种从灵魂上被切开的感觉让他本能的反抗。
“停下,听到了没有!”阿道夫的瞳孔变成了尖锐的形状,五指爪入了奥达兰的腿部,原本已经在战斗后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崩开,“停下!”
世界的扭曲在这一刻停止,随后又逆向开始扭曲,扭曲的世界轰然崩塌却像是在水中的漩涡一样将两人的卷入其中。阿道夫和奥达兰的身体在这一时刻一同倒落在地上。
……
1910年
“我们收养个孩子吧。好吗?我不想在你出去的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她握住了奥达兰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身边。年轻的奥达兰有些犹豫地拉紧了她的手。他确实缺少一个对她的交代,狼人和人类是无法生育的,所以历史上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