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眼中满满都是老司机看庸脂俗粉的鄙夷嫌弃!
皇甫南山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歌姬们的目光呆滞了,心灵伤害一万点!
这陈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舞蹈中满满都是诚意,套路很深啊!
看着一脸嫌弃的陈冲,皇甫南山感到自己心中地火气,腾地就起来了。
这魅惑舞蹈为何对陈冲无效?
石敢当!
石敢当能破万邪!寻常妖法,对它无效!
那歌姬们卖力魅惑,在陈冲的眼中,却是垃圾无比,不值一提!
轮到我出招了!
陈冲心中冷笑,踢了一脚胖子。
胖子心领神会,大笑着站了起来。
他似乎喝多了,开始发酒疯,嘴歪眼斜哈哈大笑道:“什么霓裳羽衣舞,我看分明是霓裳脱/衣舞!哈哈!跳的好,跳的妙!快陪大爷喝两口,今夜快活任逍遥!”
他端着无尽酒葫芦,酒气熏天,嘻嘻哈哈,踉踉跄跄,闯入了歌姬中间,如同猪八戒冲入了盘丝洞,东一扑,西一搂,对众多歌女们调戏起来。
歌姬们惊呼一声,花容失色,如同被猪拱了的牡丹花,当场散开。
陈冲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发现有的歌姬眼神毒辣,五指如爪,就要趁着胖子酒后乱来,给胖子的脖子上来一下!
陈冲豁然站起,准备出手接应。
皇甫南山皱了皱眉,忌惮地看了清醒的陈冲一眼,大声道:“不准对客人无礼!”
有了皇甫南山的命令,歌姬们只能耐着性子,与胖子周旋。
几个美女的美眸中,不时闪过一道道寒芒,眼中带出一丝杀意。
陈冲冷笑一声。
这些歌姬,道行明显没有皇甫南山深,狐狸尾巴也藏得不够深。
胖子这等胡闹,是陈冲搅局!
任你套路深,然鹅我搅局!
看到胖子酒后乱来,看着皇甫南山脸色铁青,宁采臣气得站了起来,大骂道:“胖子快点退下!皇甫大人用家中歌姬,给我们助兴,你岂可如此斯文扫地?”
胖子哪里管宁采臣的话,憨态可掬,一把搂着了一名美女的脖子,不由分说,将手中的大酒葫芦,一口塞入了美女的口中。
那美女大怒,五爪如风,本可要了胖子的命,但又看了一眼皇甫南山,只能无奈地被胖子猛灌一通。
咕咚咕咚。
无尽酒葫芦,喝多少都有,那美女赫然喝了不少,被胖子一口气灌醉了。
美女喝得面红耳赤,东倒西歪,憨态可掬。
陈冲启动望气之术!
这次,终于看出了端倪!
这美女的屁股后面,赫然有一条狐狸尾巴!
她,是狐狸精!
陈冲为何能想到这个主意?
因为他看过很多的聊斋故事,醉酒狐狸尾巴藏不住!
搅局成功,识破套路!
管中窥豹,一叶知秋。
既然这个歌姬是狐狸精,那么这一群歌姬、婢女、丫鬟,都是狐狸精!
皇甫南山,自然是老狐狸精。
陈冲恍然大悟。
难怪自己遇到了鬼打墙,又遇到了风雨,又恰好偏偏遇到了这皇甫南山的府邸。
套路!都是狐狸精的套路啊!
难怪皇甫南山千方百计,威逼利诱,要自己一行人纵情喝酒。
不喝酒,狐狸精不好动手啊。
陈冲一身白毛冷汗。
自己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脾气,这次还真的救了自己几人一命!
皇甫南山是投其所好,一一逐个击破!
虎哥色迷心窍,宁采臣官迷心窍,丽莎和眼镜女孩被迷惑催眠,唯独只有自己和胖子,还在坚持清醒。
皇甫南山不知道陈冲已经试探出真相,实在不甘心,不悦道:“陈公子冷笑不语。我家歌姬的表演,不入你法眼么?
陈冲淡淡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各位歌姬的表演,搔首弄姿,十分卖力。只是,嘿,不提也罢。”
啪啪!
无形打脸!
那些自以为魅力无穷的狐女歌姬,纷纷玉容色变,脸色铁青!
这是什么?
这是凡人男子,对她们引以为傲的魅力,赤果果地打脸啊!
啪啪带响的打脸。
“曲有误,周郎顾,乃是雅事。”皇甫南山语气轻蔑,一脸好笑道:“你们还不速速行礼,请陈公子指点一二?”
众多歌姬心中暗恨,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将这个不懂风情的凡人吞噬下肚!
一个身穿绿衫歌姬,眼中寒芒闪动,低声冷笑道:“这公子居然敢嘲讽我们,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的!”
另一个身穿粉色衣衫、容貌绝色的歌姬,凤眸杀机氤氲:“一个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连我们的身份都识不破,居然敢对我们的舞蹈评头论足?该死!爹爹为何不马上下令动手杀人?”
最后一个黑纱歌姬,恨恨道:“我看分明这个公子,是身有隐疾!要不就是天阉!根本不会对女色动心。否则怎么扛得住我们的美**惑?就算是前日那已受了具足戒的俊俏僧人,修成百年正果,只因看了我们姐妹的霓裳舞蹈,不也破了戒,失去佛光庇护,被爹爹开膛破肚,活吃了心么?”
一个无比妩媚的声音,穿入狐女耳中。
“爹爹行事素来谨慎,杀人必然要灌mí_hún汤,令其灵魂都失去意识,不能逃出体外才好动手。否则一旦冤魂出逃,怨气泄露,便可能引起上天注意,引动天谴或生不测。此乃我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