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对有些人来说,宁可痛着清醒,也不愿糊里糊涂过下去。
简应琛就是这样的人。
乔南叹了口气,伸出手,把人架起来。酒保从吧台后面出来,帮他把人送到车上。乔南把人送到公寓,简应琛醒了过来,眯着眼睛对他笑,那笑容,看着却是痛苦的笑撄。
“乔南……”简应琛踩着漂浮的脚步,去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就要继续喝。乔南看他还能从柜子里准确的拿出白酒来,无奈的笑了笑道:“得,还认识白酒,看来还醉得不够。偿”
“乔南,你知道吗?”简应琛歪歪倒倒的往杯子里倒酒,一半进了杯子,一半倒在了外面。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在意。简应琛把酒杯塞到乔南手里,对着他说道,“恭喜我,有一个女儿。”
乔南手里拿着酒杯,眉毛拧了起来。他不知道,孟清歌跟他说了什么。就见简应琛一口把酒喝光了,又歪歪倒倒的倒了第二杯,红着眼说道:“这一杯,哀悼我的女儿,去了天堂。”
乔南的眉毛一下子皱紧了,就见简应琛把孟清歌留下的就诊记录从口袋里拿出来,拍在桌上。
那张纸,不知道他后来看过多少遍,纸张都抓皱了,折缝的地方都起了毛边。乔南拿起来看了看,这是妮妮最早的就医记录。聪明如他,一下就把事情串联了起来。
孟清歌用这张就诊记录,骗了简应琛,让他相信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他抿着唇,不知道这样对简应琛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就让他以为,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也好让他死心。可孟清歌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
简应琛对她,本来心里就愧疚,她还说那个孩子的事。难怪,他恨不得喝得醉死过去。
乔南拍了拍简应琛的肩膀,陪着他喝了那杯烈酒,他道:“应琛,既然已经这样,你就放弃吧。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
他转头看着简应琛,对视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简应琛已经喝得很醉了,但这一刻,乔南相信,他是听明白的。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简应琛苦笑了起来,又喝下了一杯酒,他道:“乔南,你不懂,你不懂……孟清歌,是我的命。> 等到失去了,追悔莫及的时候,他才真正领悟到,什么是希望时光倒回。
乔南被他那句话震撼到,很久没有言语,默默的陪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两个人一起干掉了那一整瓶茅台。等他醒来的时候,迷迷瞪瞪的,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此时他在简应琛的公寓里,他陪着他一起喝醉了。
简应琛歪斜的睡在沙发上,领口的扣子扯开,领带歪斜的挂在脖子上,他的手里还拎着酒瓶。
带着浓烈酒精味道的空气里,不停的响着手机铃声。乔南眯着眼睛找了会儿,才看到茶几上,被压在杂志下的手机。
电话是陶晴打来的。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简应琛,按下了接听键。
这时的陶晴,正在千里之外的西班牙,她手里握着手机,眼前,是绿草茵茵的斗牛场。激烈的比赛,却激不起她一点点的兴致。带她过来的西班牙男士扭过头来,对她说着西班牙语,给她介绍场地里的那位勇士,陶晴笑了笑,捂着手机对他说了几句,然后站起来,走出斗牛场,到了外面的休息区。
乔南拿着手机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试探的叫了一声:“陶晴?”
“是我。”陶晴靠在墙壁上,低声说道,“刚才酒吧的酒保告诉我,他又去喝酒了?”
酒保认识简应琛,在他们走后,就给她发了消息。
那个男人那样伤她,她还是放不下他。陶晴苦笑着,笑自己的执迷不悟。
乔南看了一眼熟睡的简应琛,他比他睡得死的多了,那么闹的手机声音都没有吵醒他。乔南“嗯”了一声,道:“他喝醉了,你等等,我看能不能叫醒他。”
以往,简应琛喝醉的时候,他都只是跟陶晴聊几句,调侃调侃她,然后让她知道简应琛安然无恙就没事了。可这两个人自从拒婚后,就没有再见过一面,连电话都没一个,这个时候,陶晴还肯打电话过来,乔南自然希望两人能说上几句话。
他走过去,推了推简应琛的肩膀:“应琛,陶晴的电话。”
沉睡着的人这时候动了动身子,手里的酒瓶“当啷”一声掉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清歌……清歌……”
然后,乔南就听到了手机挂断的嘟嘟声。他皱着眉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简应琛一眼,只能无奈的摇头。
陶晴靠在冰冷的墙上,整个人都是呈现无力颓废的状态。她失神的眼看着前方,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尽头。
听到他梦里都在叫那个人的名字,她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再次的碎成了片。
她知道,每次简应琛喝醉酒,都是为了心里的那个女人。从她在酒吧,第一次照顾喝醉的他时就知道。当初就是这样,爱上深情的他,如今也是这样深情的他,伤她最深。
她想,这辈子,她大概都走不到他心里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放不下他。
陶晴笑着笑着,就哭了。身体无力的从墙上滑下来,坐到地上。
简应琛,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我放心不下,时刻都要牵挂着你?
*
有简应琛的出手相助,孟清歌的危机暂时解除了。这几天,孟芷苒看她的眼神,都好像刀剑似的,孟清歌心里也清楚,这事没完。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