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淳于也从炕上坐起来,见她长发委委松散披在肩头,便很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把玩,“王后的头发香且软,孤昨夜几次嗅见殿内隐有幽香,这种香气以前从来不曾在殿内闻过,想来是王后身上带来的。”
瑾时还在生气,便没好气地回说:“那是自然,我天元的栀兰头油乃是千古流传的秘方,便是再蓬杂的头发,挽了栀兰头油也叫服服帖帖地滋养出一头秀发。”
将夫妻间的情趣之事,抬杠至两国之间的暗中较量攀比,王后果然是伤口无恙活力四射。
萧淳于冷哼了一声,帝王脾气上头,便也不搭理她了,朝殿外攒着火气,憋火道:“没眼色的奴才,孤起身这么久了还不知进来伺候穿衣。”
言罢,殿门外惧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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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含章殿,常侍奉便很有几分隐晦地问:“昨夜王后在紫宸殿寝得可安稳么?陛下可安稳么?”
瑾时摆了紫貂袖套,卸下来扔去桌头,不无郁闷地扶桌坐下,道:“我瞧他睡得倒踏实极了!姆娘,你知道么?他活气得很,精神头简直好的不知几何!”
想起他晨间冲外头宫人斥喊的那些话,她的心头便漫出了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