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接一盆水来。”杨玄瞳又对着周淑然吩咐道。
周淑然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乖乖的用盆子到水桶那边接了一盆。
杨玄瞳随手写了一道玄字符,点燃后放到了盆子中。
正常的符禄,就算是想要化为符水,也要等燃烧得差不多才会放进去。可是杨玄瞳的玄字符不同,刚点燃就丢了进去。不仅仅没有被盆中的水给熄灭,反倒燃烧得更快。
而且燃烧后的灰烬,也不像其余的符禄那样是黑色的,这道玄字符仅有灰色的灰烬,燃烧后迅速的渗进了水盆中。
“你们都喝一些吧,尤其是赵教授。本来身体就弱,还啥都不怕。你刚刚抓到土已经被墓室的煞气熏染了。”杨玄瞳看着赵教授说道。
“哈哈,你让我喝我就喝,反正有你在我也不怕。”赵教授没有迟疑用勺子舀了一些一口喝掉。
“啊……别咬我、别咬我……”
就在赵教授刚舀起一勺符水的时候,挖坑的地方传来一个惊恐的叫声。
“哎。把他弄上来吧,灌点符水就好了。然后就让他到外边去,这边不适合他。”杨玄瞳叹了口气说道。
等将人给弄上来以后,这个人已经吓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惊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别咬我、别咬我”。
“上次在临南的时候,你不是都自己选的人么?这次怎么没有呢?”等给这人灌完了符水抬走后屠清雅问道。
“他们的身份不同啊。上次挖的人是老王家的保安和工人,这次挖的人啥身份?我要是提前说了,谁信啊?还得以为我故弄玄虚,想趁机发财呢。”杨玄瞳说完还瞟了眉头紧锁的刘处长一眼。
刘处长心里这个气啊,他算是发现了,这货就是个祸害。说话那叫一个堵胸口,你都不问自己,你咋知道自己有怀疑?虽然真有吧,你也得提前问问啊。
看着两人又要掐架,赵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他都盼着快点搞定,然后让这俩人都赶紧滚蛋,自己才好真正的发掘。
“是不是挺有意思的?这十来个人一起挖,别人都没事,就他有状况。”杨玄瞳又看向周淑然问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墨迹?有啥你直接说不中么。”周淑然郁闷的说道。
“无所畏惧,本来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样在战场上冲杀才会无往不利。可是有些特殊的情况下,你也要心存敬畏。尤其你都到人家门口了,心里还不将人家给放在心上,人家能让你舒服么?”杨玄瞳轻声说道。
既是说给周淑然听,也是说给刘处长听。什么事情都是一体两面,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哪怕你不畏鬼神之说,你现在在挖人家的墓,你也得注意点。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已经露出了石板。紧挨着石板的泥土,黝黑发亮,就好像土壤中渗进了石油一样。
石板上带着浅浅的刻痕,杨玄瞳根本都不理解这些刻痕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含义。
他能够通过眼睛作弊直接观看气场的变化,可是玄门术法万千,各个支派也很多,现在的他只能算是一只稍稍强大一些的菜鸟。
“不知道里边住的是哪位前辈,今日前来拜访还望莫要见怪。尘归尘、土归土,生前与身后,已是陌路人。今日焚香来问,可否行个方便。”
杨玄瞳说完再次点起一炷香,然后就插到了石板下的泥土里。
香烟飘渺,每一根香的香气都向着不同的方向飘散,上升到一定的距离后才散开混在一起。
当香燃至一半的时候,四散的香烟开始旋转着向外飘散。香灰也由白变黑,不再像开始时那样随时掉落,而是在香上积累了一小截。
“丫头,记着点,这是在看香。”杨玄瞳敲了一下有些走神儿的周淑然脑门一下后说道。
“看香,点燃,火苗上蹿为吉,不燃为凶。香火柔和、香头明亮为吉,忽明忽暗主事有变化,吉凶难料。”
“起烟直冲云天、如宝塔悬空为神灵临坛。起烟旋绕、旋风转圈儿主有邪事怨灵。再看香灰,黄白黑,对应的是黄神白仙黑为鬼。香灰不可压头不落,频频落下为平安,压头主灾劫。”
“今日咱们问的是主人家同意不同意,因为主人家的身份不同。所以别看现在烟气旋转,香灰压头,反倒是主人在自表身份。只要这三只香都能够顺利燃尽,咱们今天就能够下墓一看。”
“看香,看的是人和事,吉与凶对应的也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儿。问阳人阳事,走人间的路子,问阴人阴事,走相反的路子。”
“香的图谱共有七十二种,回头你要是有兴趣儿可以看一看。只要你心诚,气运到了,问什么还是蛮灵的。”
“玄门术法万千,各有各的玄妙。不过他们也算得上殊途同归,福至心灵之时,就算是你不知道这些香所代表的含义,心中也能明了。”
别人也都在认真的听着杨玄瞳说的话,现在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香头,看看这些像是否会燃尽。
“老杨,那要是有风吹过来,不会对香产生影响么?”周淑然捅了捅他问道。
“你不会找个背静的地方?非得放风口上?如果所问之事不吉,就算是你在密室之内,也会有相应的显现。”杨玄瞳笑着说道。
“那要是香的工艺不合格呢?”周淑然不服气的问道。
“那也是命。既然选择了这三根香来看,就是你的命选择了它。你们年轻人啊,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儿。”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