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杜氏兄妹道过别后,断云铁早已饥肠辘辘,有了钱后,便直奔那运来客栈,到了门前,又瞧见馒头铺子后面那个疯癫乞丐,仍坐在那里,嘴上嘟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断云铁心中一动,买了一笼馒头一笼包子,蹬下身来,捧到那乞丐跟前,示意那乞丐拿了吃。
乞丐二话没说,两手各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咕嘟咕嘟囫囵吞枣般地往下咽,一连吃了七八个,又买了几笼,坐在乞丐边上也大口啃起馒头,不多时,断云铁与那乞丐便把馒头铺子的这七八笼包子馒头尽数给吃了个精光,又取了水袋给递给那乞丐,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吃饱喝足,这乞丐只望望断云铁,笑着并不说话,断云铁一天一夜未合眼,心想先到客栈养好精神再赶路不尽,断云铁又取出些铜钱给了那疯丐,转身便进了客栈。
上到客房,练了两时辰吐纳术,再小睡了几个时辰,起身后但觉精神抖擞。
他不想逗留,便向小二打听好了浙阳方向,便径直出城北而去。
此刻正值未时,大街小巷,人群依旧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断云铁总觉得好似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左右一看,又未发现有形迹可疑之人,倒是有几个捕快装束的官军,好似有意无意地瞄了他一眼,断云铁不由暗笑自己多虑,捕快职业使然,见谁不都这般眼神吗。
不多时,便来到城郊外,不多时,行人渐少,见前方曲径通幽,路边树木林立,本是黄昏落日倦鸟归林之时,却不时有飞鸟惊起,断云铁必竟初涉江湖,未曾多想。
进到林中只行得几步,便见林间飘出阵阵迷雾,断云铁以为是林中湿气使然,可越往前走迷雾越浓,吸进后还觉的有丝丝清香,以为这是花香,未觉有不妥,还用力吸了几口,嗅了嗅,再行几步,顿觉一阵炫晕,暗叫不好,赶忙闭气,纵身跃出迷雾,哪知这一提气,又觉头昏脑涨。
蓦地有几名大汉分别从两侧树上跃下,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断云铁顿时被遮了个严严实实,断云铁用手抓着网绳,用力左右一甩,四名大汉顿时东倒西歪,乱作一团。奈何断云铁被网所缚,施展不开手脚,且越是挣扎,网便收得越紧,断云铁高喊道:“何方鼠辈,使这般下三烂手段!算哪般好汉,何不现身真刀真枪比试一番?”
那几名大汉见断云铁中了这许多迷香后,仍是神勇不凡、近不得身,四人只得齐齐用力拉紧网绳。
如此这般,僵持足有半柱香时间,药效催化,断云铁渐渐不支,又运不起功来,挣扎几回,便一头裁倒昏迷不醒。
迷迷糊糊中,见右侧林子出来几人,其中一人正是梁茂仲,另一人精廋身材,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两撇稀疏的八字胡。
梁茂仲笑道:“这斯倒是个难缠的角色,贤弟果然妙计,若不然还真要非些周折,哈哈。”
那廋汉子也笑道:“梁大哥够讲,此人能受大哥两拳而无恙,可想内功极是深厚,且看这斯吸入这许多骨香散,还这般生猛。”
“今日集市中看中一卖艺娘子,本欲设法攫获孝敬护法的,奈何这小贼仗着内功深厚,坏我大事,让我丢尽脸面,此仇焉能不报?”当下吩咐众手下将断云铁抬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断云铁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举目环顾四周,但见周边黑洞洞的,四壁有几盏油灯,竟似是在山洞之中,又有几名看守正在烤炼刑具,他手脚一动,只听一片哗啦啦声音,原来自己被母指般粗的铁索锁住手脚了。
几名守卫听得动静,见断云铁已醒,其中一人上前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断云铁说道:“嘿嘿,中得这般深的迷毒,你这小子还醒挺快啊。”又转头对另一名守卫喊道:“快去禀报孙头领。”
未几,梁茂仲与那精廋汉子一众人从阶梯鱼贯而入,精廋汉子见了断云铁倒有些愕然,他倒未曾料到断云铁这般快便醒转过了。
梁茂仲上前对着断云铁一脸得意之色,道:“小贼,今番落到爷爷手里,且看你再猖狂。”
断云铁冷言相叽道:“一帮无耻之徒,使这般不要脸的阴险手段,算哪般好汉?”
“哈哈哈哈,谁说我等是好汉了?”那精廋汉子放声大笑。
梁茂仲夺过守卫皮鞭,对着断云铁“噼噼啪啪”的便是一顿狠抽,嘴里还不住叫骂着:“我让你接我拳……我让你卖弄,我让你跑江湖……”
断云铁一声不吭,怒目圆睁,目光冷冷,似两把利剑般刺向梁茂仲,令他不由打个寒颤,扬起鞭的手,尽停在半空没落下,转而见断云铁已是五花大绑,才又是一顿狠抽,直将断云铁打的皮开肉绽,由头至尾却未哼一声。
那廋小汉子拦下了梁茂仲道:“大哥且住,这斯待得闲暇之时,再慢慢消遣,邱护法即刻便到,你我还需以大事为重。”
“贤弟言之有理,且先见过消护法,便让这小贼在这地牢苟活半日。”说完便和廋小汉子出了地牢,断云铁又隐约听廋小汉子说道:“待见得邱护法后,孙某自当力推大哥入我血焰教”
“如此有劳贤弟了,他日……”
断云铁心中猛地一征,原来又是这血焰教,只怕要凶多吉少了,又催运玄功,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可见药性还未过,当下排除杂念,闭目运起空瞑心法,凝神聚气,过的半个时辰,丹田之气渐盛,再以意引气,游走全身脉络,又过半个时辰,但觉功力已恢复几成,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