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莞没把这句话当回事,赛哥嘴里的偏心,仅仅是因为隆绪不让她去骑马而已吧!
岂料隆绪的脸色变了几分,立即将赛哥抱在怀里,哄道:“好好好,别闹了,爹爹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赛哥听了这话,方高兴起来,“好。”
从他怀里下来,兴高采烈地跟着隆绪去了外面。
嫣莞无奈地叹了口气,瞧这孩子连路都走得不大稳当,如何骑得了马?她是万万不放心的,匆忙叫上柏儿,跟着一块儿去了。
外头,耀眼的阳光朗照大地,宽广的骑射场上,燕哥正骑着一匹体型较小的枣红马,慢悠悠地逛着,几个奴仆随侍在侧。
隆绪带着赛哥赶到后,命人牵来一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然后抱着赛哥跃上了马。
赛哥坐在马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冲着燕哥大呼道:“姐姐,我比你高。”
燕哥看向她,高兴地冲她做了个鬼脸。
嫣莞瞧见了,忍不住笑笑,紧接着又见隆绪低头对赛哥说了什么,赛哥不高兴地鼓起小嘴回话。继而,隆绪又说了几句话,赛哥方笑起来,然后父女俩便在这骑射场上策马奔腾。
嫣莞感到很好奇,不过很快她就没多想了,因为锦鸳和灼灼过来了,她立即笑着与两人闲谈了几句。
的欢呼声很高,这孩子显然很兴奋呢!
流艳的阳光四射,在这骑射场上,这一幕太过温馨美好。
而萧太后那一边,气氛却是极度的冰冷凝重。
萧太后懒懒地侧躺在软榻上,听着下人将事情禀告完毕后,眉心紧紧蹙起,叹气道:“当初,是朕太心慈手软了些,朕当初就该赐死她的。皇儿啊!终究是太傻了。”
身后一婢女道:“太后,现在赐死李芳仪,也为时不晚啊!”
萧太后点点头道:“嗯。立刻传李芳仪过来,记住,务必要她一个人过来。”
“是。”一太监立刻去了。
萧太后转头看向一旁一个婢女,命她将耳朵贴过来,然后吩咐了几句,这婢女立即出去办事了。
接着,她懒懒侧躺在那儿闭目养神,等了良久后,门口总算有了动静,睁开眼睛,却见来的是七个人,不由蹙眉道:“皇儿,娘要李芳仪一人过来,你带这么多人过来做什么?”
隆绪轻笑道:“两个孩子硬是要过来,说想念您了。正巧柏儿也在一旁,我们大家就一块儿过来拜见您。”
萧太后脸色平静地笑笑,又将目光紧锁嫣莞,道:“你过来,朕有话要与你说说。”
隆绪匆忙道:“娘亲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吗?”
萧太后道:“是。”
这下,隆绪语塞词穷了。
嫣莞望向隆绪,心头很是紧张,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啊!可是从他的眼睛里,她读出了他亦没有办法,因此心情更加忐忑。
嫣莞望向太后,只好缓缓迈开步子走去,一颗心狂跳不已。
突然,燕哥牵着赛哥的手,赶在嫣莞前面坐到了萧太后身边,燕哥先说道:“祖奶奶,我好想念您啊!”
赛哥立即跟着说道:“我也想您。”
萧太后笑了两声,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虽说两个孩子坐在那儿了,但锦鸳仍然不放心,冒着被训斥的风险,悄悄跟了上去,以防不测。
萧太后坐起身,望着已经走到面前的嫣莞,道:“那么紧张做什么?坐吧!朕有话要与你说说。”
嫣莞颤抖着坐了下来,分明感觉到四周都是杀机。
还未等萧太后开口,她便先跪下来,惶恐道:“太后,过去是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希望您不要怪罪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的,只求能让我跟我的孩子在一起。”
良久,没有动静,安静得骇人。
明晃晃的刀光突然闪过她的眼皮,紧接着是利刃刺入骨肉的声音,那般惊心动魄。嫣莞大骇,抬起头就见锦鸳倒了下来,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锦鸳重重落地,而一旁有个婢女正举着血红的匕首,下一瞬又准备朝她刺来,隆绪冲上来,猛然阻拦了这一切。
嫣莞欲扑上去看看锦鸳,却被隆绪及时拦住了,因为他怀疑,这刀尖有剧毒,所以他不能让她靠近。
紧接着,有几个婢女上前去探了探锦鸳的鼻息,然后道:“没气息了。”
一瞬间,嫣莞奔溃掉了。这萧太后未免太心狠手辣了,锦鸳不过是个婢女啊!不,萧太后其实是想杀自己的,是锦鸳替她挡下这一刀,是这样的。
柏儿匆忙上前来劝慰了几句,可嫣莞什么都听不进去,一直呜呜哭泣。
隆绪则脸色黯然地望着太后,痛心道:“娘亲,我已与您说过,她已经悔过了,您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萧太后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懒懒道:“皇儿啊!娘都说过多少遍了,一个人敢杀你一次,就敢杀你第二次,对待伤害过自己的人,永远不得原谅。谁知道李芳仪究竟是宋国派来的细作,还是什么人派来毒杀你的,格杀勿论方为上策。”
嫣莞抬起头,声泪俱下道:“太后,我不是宋国派来的细作,也不是什么人派来毒杀圣上的。我就是一个很可怜的女人,在战争中家破人亡,被俘到这儿来的俘虏而已。我之所以毒杀圣上,是被人胁迫的。在乌古部的三年,骨肉分离,我过得是生不如死,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希望您可以原谅我,我所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