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本部今天很热闹,和百年校庆的氛围有些相像,本部老学长们围在逸夫楼外,似乎想看看新生学妹质量如何。与楼外轻松愉悦的氛围不同,楼内考生焦灼难耐苦思无解,连笔头都快咬烂了还没有进展。
“听说今年题目史上最难。”某位学长和身边挚友交谈道。
“比去年还难?”那人吃惊道,“去年不是也号称最难?”
学长叹气,文绉绉地说道,“最之又最,是为年年创新高啊!”
“真是难为学弟们,怪只能怪年年出题的老师之间相互斗气,恨不得在题目难度上争出个高低来。”那人又道。
学长点头表示赞同。
本部测评一天考完,上午行测下午写作,考试时间是小测的两倍,而题量则是三倍。所以考本部与那句江湖上有名的话相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考场外,老教授的五位关门弟子静立,平时他们是不会来的,可今年不同,今年事关重大,能否多个小师弟在此一举。也不见得他们是有多喜欢时不待,只是日子过的久了,总喜欢身边有些变化。
“学痴师兄,你对小师弟有几分把握?”一个胖胖的脸上有雀斑的小男孩怯怯问道,他是五位中最小的那位。
“玉玉师弟,人家还没进来呢,你就以小师弟相称了?”杨子纯笑言,话语间有嘲笑之意。
“师姐教训的是。”吕玉玉退到一边,虽然师姐长的很yòu_nǚ,可他内心还是相当敬畏的。
陈心不急不慢地开口道,“一分。”
“啊!”众人惊呼,心想这一分跟没有把握不是一样?
陈心瞟了眼众人,又道,“剩下的九分看发挥。”
“他把你给题目做完了?”一个尖嘴猴腮男孩问道,他没有以师兄相称,自然是辈分比陈心大的缘故。他叫宫正,是二师兄。
“做完了。”陈心顿了顿,补充道,“严格来说,是做了两遍。”
众人惊,半晌未言。
快到终考铃,陈心站起来,拍拍裤腿的灰尘道,“走,下馆子去。”
五人结伴离开,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终考铃响起,行测部分结束,从逸夫楼出来的考生神态各异,考试总是这样,几家欢喜几家愁。
土豆在人潮中找到时不待,他听说了赌注的事,所以表现的有些焦急,问道,“考的怎么样?能考上吗?”
不待眉头紧皱,面色有些沉郁。
土豆暗道不好,见土豆这副模样,时不待展颜一笑道,“不算太糟糕,至于考不考的上我说不准,毕竟测评没有及格线一说,拼的是其他竞争对手的水平。”
“好吧。”土豆做了个鬼脸道,“走,吃饭去,下午还有考试呢。”
不待点头,跟了上去。
下午,写作考试。办公室内,老教授拍桌而起,怒道,“这、这个题目是哪个出的?”
桌上摆着作文试卷,上边的题目是《浅谈我国产业结构转换的金融支持》。
“是魏巍老师。”杨子纯从茶几上跳下来,脚步轻盈地说道,“听说魏巍老师出的这个题,让很多本部的老师都费解呢。”
“那不是废话,咱学校老师虽多,但玩得转经济的又有几个。”大概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王婆卖瓜了,老教授转了个话题道,“魏巍这动机不纯啊,我怎么觉得他出这个题,是为了照顾他的学生时不待呢?”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杨子纯睁眼,非常无辜地反问道,“老师你不也经常出那种别人看不懂只有师兄弟们会的题吗?”
老教授无法应答,只好喝几口茶水,权当没有听见。
下午考试结束,考官开始赶人清考场,试卷送去教务处一路有保安押送,待遇和运钞差不多。
考完出来,不待看到了徐颖,本能地加快脚步迎了过去。
“考的怎么样?”不待很自然地问道。
徐颖咬着嘴唇,摇摇说,“不太好,题目我看不太懂。”
“没事,反正大家都看不懂。”对于徐颖的考试,不待并不担心,因为前世徐颖是考上本部了的,没有意外,这回也不会有差。
“哈哈。”徐颖笑了,停顿了一秒,忽然鼓起勇气问道,“你去吃饭?”
“去啊!”不待回答的斩钉截铁,声音大的把路过的人都惊了惊。
虽然约好了土豆,可眼下这个情况,该卖的还是得卖,毕竟为了爱情……
本来不待想下馆子,可徐颖不肯,执意要去食堂,不待争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这个点正是下课的时候,食堂人山人海,排在长龙后头,看着身前亭亭玉立的徐颖,不待心中忽然觉得,有时候排队也是件挺美好的事。
“如果考上了,你想去哪个班?”不待想和徐颖说话,憋了半天才想出个话题。
明达本部高一年级分三大班十二小班,大班一百人,分下去的小班平均二十多人。三个大班各有特色,或重理或重文,还有一个特别的重视经济,对口人才输送大学。
不出不待预料,徐颖转身巧笑嫣然道,“我想去经济大班。”
“我也是。”说完,不待心里打起了算盘,有没有可能和徐颖分到一个班呢?去请求陈心的帮助?或者是魏巍?
吃过饭,送徐颖回宿舍,不待破天荒地没去书馆,也没去教室自习,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塑胶跑道上绕圈。绕累了就在跑道中心的草地坐下休息,望着头顶明亮的星星发呆。
“我拜托陈心去催成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