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这话一出，何云川立刻就不乐意了起来。委屈巴巴的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儿一股脑给对方说了个遍，等说到柳弛把他召唤到这个世界之后，却可疑的停了下来。
顾彦看着他，随即也了然的笑了：“我就说这次死的感觉和你以前生气冲我放魔气的时候一样, 弥留的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我太想你了，连死都死出幻觉来了。”
“我也想你啊！”何云川撇嘴嘟囔道：“不就是因为太想你了, 所以才忘了这茬, 不小心又把你弄死了吗……”
顾彦看他那样, 非但没有生气, 反而是嘴角一咧哈哈大笑了起来。
魔尊大人这样子太过可爱, 可爱的让他忍不住想摸摸对方的脑袋了。
作为一个向来想一出就敢做一出的男人，在这种念头冒出后他便收了收笑意，左右看了看，朝还在门口的何云川招手道：“过来，让老公抱一会儿。”
何云川撇嘴，面色更是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说：“你太弱了，我直接过去的话你真得爆炸了。”
“也没这么夸张吧，以前在那边儿的时候我都进你里面了也没见爆炸啊。”顾彦说着, 笑容也又回到了那种惯常的不正经样儿。却是没给何云川再拒绝的机会, 他就又继续道：“要不这样，你往这边儿走着，撑不住了我说，咱总不能一直隔这么远吧？”
何云川听他说完，凤眼忽闪着眨了两下。
这话确实是挺有道理的。
稍微设想一下，如果真的以后就要保持这种距离生活的话，别说顾彦受不受得了了，他也受不了啊！
心下想着，何云川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脚下迈出步子朝顾彦的方向走着，凤眼却紧紧锁在那人仍有些憔悴的面上，生怕自己漏了丝毫细节。
开始的几步没什么问题，只是到两人还相距五六步远的时候，顾彦两道眉毛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拧在当中了。
何云川犹豫半晌，还是低声问道：“撑得住吗？”
“没大事儿。”顾彦强忍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努力扯了个笑脸朝何云川道：“你再往前走点儿，我看看什么时候算极限。”
何云川：“……”
他觉得顾彦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虐。
但是可怕的是，不光是顾彦，其实他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身随心动，脚下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只是这次相比于之前而言，明显是跨的短多了。
和预料中的一样，顾彦脸上难受的表情加重了许多，牙关也锁在当中咬的嘎嘎作响。
何云川看的心疼，正欲往后撤一步，就听顾彦继续招呼道：“再走一步。”
何云川摇头，毫不留情的实话实说道：“你会死的。”
“我知道。”顾彦点头笑道：“可是现在内脏好像也损坏了，肚子里翻腾的难受，就算再修复也得疼个一小时左右，还不如你再走一步，直接炸碎了我死着修复也没那么疼。”
何云川皱眉。
有点想反驳一下，但是又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个绝妙的方法。
“对了你在你现在站的位置做个标记，确定一下现在最近的距离是多少。”顾彦笑着嘱咐了一句，随即便张开双臂，用一种烈士赴死般的洒脱状道：“来吧，剩下的事儿等复活了再聊。”
何云川哭笑不得的“嗯”了一声。
再度上前，果然，顾彦立刻瞪大双眼嘴唇紧闭，然而这也终究没能阻止冲到口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下一刻，便如想象中一样，他脑袋一歪了，再度倒回了床上。
何云川：“……”
虽然是预料中的结果，但是就这么看着自己连爱人的身子都无法靠近，还是不禁有些心酸了。
不过好在这次也没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后，顾彦便揉着肚子从床上再次坐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皆是相似的尴尬。
顾彦挠挠头，嘴角抽了两下道：“你在这个世界，还确实是比以前魔气浓了啊。”
“不然呢。”何云川烦躁的斜了他一眼：“在这儿别说是你了，就连魔界第二强的柳弛，也不敢轻易靠近我三步之内的。”
听他这一说，顾彦脸上的尴尬一秒转为忧虑。
沉默半晌，他犹豫道：“这样说的话，你觉得就我的水平……”
“往好里想点，至少千年吧。”何云川掰着手指道：“我是生而为魔，光是血统的优势就可以拉你一大截了。再说后天的天赋，你学习能力太弱了。”
顾彦：“……”
自家媳妇儿说话，永远都能这样直白到让人无话可说。
然而更让他觉得绝望的是，何云川在停了两秒后，又补充道：“我是说千年你或许能跟柳弛一个水平，想触碰我的话……这个世界不管修真修魔修鬼还是妖精，反正还没有一个能做到的。”
顾彦：“……”
他瞬间觉得，原本似乎还有星点微光的前路，在何云川说完这话后，顿时彻底一片黑暗了。
解释清楚后，何云川也像是从他脸上读出了他的痛苦。
沉默一秒，便主动开口将话题转移到了他同样关注的另一件事情上——
“刚把你召唤过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伤痕，是不是人类又欺负你了？”
“不就还是那样吗。”顾彦挠挠头，干笑道：“你消失之后我就开始到处找你，但是没找多久，人类也缓过劲儿了似得开始找我了。可是没你带着我瞬移，每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