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淡然一笑道:“你想得美,你以为荫补就能有了职位了吗,这得等待时机,等到国家用人之际,才能有你这些荫补人员的位置呢。”
丁犍挠了挠头皮道:“叔叔,闹了半天这是皇帝许的空愿呀,害得我白高兴了。”
丁谓道:“也不尽然的,目前虽然暂时没有位置,但从五月起你就可以拿一份府椽的俸禄,算是国家的替补官员。”
丁犍咧嘴笑道:“那么叔叔府椽的俸禄每月多少银两。”
丁谓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丁犍道:“一百两呀!”
丁谓道:“净想美事,告诉你府椽的俸禄为每月官银一两。”
丁犍吃惊的道:“呀,一两,这还不够到畅春园喝壶茶的呢。”
丁谓生气的道:“你给我闭嘴,俸禄虽少但那也是民脂民膏,也是皇帝的恩赐,你必须知道感恩的。”
丁犍唯唯诺诺道:“是,丁犍铭记在心。”
丁谓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道:“丁犍,你也不必这般拘谨的,说实在的,咱们两个名义上是叔侄,实际上我在心里一直是拿你当朋友来相待的。”
丁犍道:“如此,多谢叔叔的抬爱!”说着又是一鞠躬道:“小侄还有事,先行告辞!”
丁谓站起身来,将丁犍按在椅子上道:“我不是刚刚说过,咱们以朋友相待,你怎么就着急走呢。老实坐一会,咱们两人许久没在一起了,今天好好畅谈畅谈。”说着又给丁犍的杯子里换上了新茶慢声慢语的道:“丁犍呀,这冰柜街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说说今后有什么打算。”
丁犍也不想隐瞒什么,便道:“叔叔,最近我想了想,虽然在冰柜街开发过程中的确挣了一把,可是我也不能坐吃山空的。”
丁谓道:“哦,那你心里可有什么打算!”
丁犍道:“最近我看好了一个项目!”
丁谓道:“什么项目?”
丁犍道:“叔叔你也能预见到,冰柜街那儿现在增设了承泽门,将来那儿一定能火爆起来的。”
丁谓点点头道:“的确,以我的眼光判断用不了多久,冰柜街那儿的繁华不会比御街差多少的。”
丁犍道:“所以,我想好了与朋友合伙在那儿开上一家青楼,叔叔你说怎么样?”
丁谓沉思了许久道:“好,我看开青楼是个不错的生意,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合伙人是那位!”
丁犍道:“此人姓谢名字金吾,是我新近结识的。”
丁谓道:“哦,谢金吾,他有什么背景,是什么来头!”
丁犍道:“他是什么来头我不知道,也没打听!不过我听陈琅说谢金吾是王钦若王大人的得意门生。”
丁谓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我说吗,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能下那么大的手笔,青楼的生意虽然很来钱,但也不是那么好开的。”
丁犍道:“那么叔叔,你觉得我与谢金吾合伙怎么样!”
丁谓啪了拍了一下桌子道:“行!这就是强强联合,没错的。你就甩开膀子干吧!”
丁犍道:“这么说叔叔你也看好做青楼生意的前景了。”
丁谓拿出理财高手的模样道:“这青楼是天下最古老的行业,也是最挣钱的行业,特别是当今咱们大宋经济已经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有了较大的提高,在物质上,精神上有了更高的要求,那么,一些有钱人吃饱喝足能干什么去呢,只能是寻欢作乐,特别是男人,不论是谁,口袋里一有几个钱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了,不然怎么叫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呢,变坏了的男人不就喜欢左拥右抱,女人满怀吗,这样一来你开青楼可以说是顺应潮流的,再有,承泽门开了后,冰柜街就直接通达到了御街,男人吗,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们喜欢猎奇,喜欢新鲜刺激的东西,那些个在御街一带都玩腻了的达官贵人们能不对你那儿趋之若鹜吗。”
丁犍佩服的道:“叔叔,你不愧是理财大师,分析了竟然这般透彻。”
丁谓得意洋洋的道:“这事还又得着分析吗,拿屁股想都能想出来。”说到里自觉失言,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道:“嘿嘿,丁犍,你可能没想到我也有说粗话的时候吧!”
丁犍笑道:“叔叔,这是在家里,可以随便些的,不然每天都捧着一副面孔累不累!”
丁谓道:“此话正确,当官就是没有百姓自在的,连说话都要再三考虑考虑才能出口,这是什么事呢。”
丁犍道:“叔叔,你说我与谢金吾合伙,能长久吗!”
丁谓道:“岂有此理,只要你们彼此之间以诚相待,怎么就不能长久呢!”
丁犍嗫嚅道:“可是,据我所知你与王钦若王大人好像有些隔阂的。”
丁谓不以为然的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事,那都是政见之争,与你与谢金吾合作没关系的,放心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丁犍奉承道:“叔叔真是胸襟坦荡之人。”
丁谓笑了笑道:“我虽然不敢说自己的胸襟坦荡,但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丁犍呀,虽然眼下我是与王钦若尿不到一只夜壶里,但没准那天我们还会结为同盟呢!”
丁犍茫然道:“叔叔,这话怎么说?”
丁谓站起身来在踱了两步道:“现在朝堂上的形势可以说是山雨欲来,暗流涌动,所以我有可能要良禽择木而栖了。”
丁犍道:“叔叔,你这话小侄实在是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