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若来到谢家大院,一边“啪啪啪”用力拍着大门,一边扯开嗓子喊道:“谢金吾,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赶快给我滚出来。”
谢金吾仍然在呼呼的睡着大觉,正坐屋子里喝茶的谢老爹听到门外的喊声急忙跑了过来打开门怒气冲冲的道:“你是那个,跑到我家里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王钦若一把将谢老爹推向了旁边,不由说的就闯了进去,先是来到谢老爹的房间,谢金吾的母亲正盤膝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一看一个老头冒然走了进来便道:“你是那个,怎么这般没有礼貌。”
王钦若向炕上扫了一眼转身来到东屋,一看谢金吾躺在炕上睡得正香,冲到炕沿那儿,就扇了谢金吾两记大耳光子,从后面赶来的谢老爹一看急忙冲上前伸手揪住了王钦诺的衣领道:“老东西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儿子。”
谢金吾从梦中被打醒睁眼一看,怎么自己的老爹与自己的恩师扭到了一起了呢,急忙光着脚跳下地喊道:“爹,快松手,这位是孩儿的恩师王老大人。”
谢老爹一听急忙松了手道:“哦,原来是王老大人大驾光临!”
王钦若揉了揉脖子,伸手一指谢金吾道:“别叫我恩师,我没有你这样的门生。”说着扭身向外走去。
谢金吾急忙光着脚追赶出来,跑到王钦若前面“噗嗵”一声跪拜在地道:“老大人,门生做错的什么事情,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王钦若点着谢金吾的鼻子狠狠的骂道:“畜生,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来问我!”
谢金吾有些茫然的道:“老大人,我就是披红挂彩跨马游街去了,什么事情也没干呀!”
王钦若一跺脚道:“畜生,你在好好想想,今天你在天波府那儿都干了些什么事!”
谢金吾用力晃了晃脑袋猛然道:“哎呀,坏了我怎么能干出那种不着调的事情呢!”
谢老爹问王钦若道:“王老大人,金吾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缺德冒烟的事情了。”
王钦若生气的道:“都是你老谢头养活的好儿子,今天跨马游街时他把人家天波府的镇宅狮子给砸了!”
谢金吾的母亲一听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道:“哎哟,俺得娘哎,你小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谢老爹也不理会老伴,向王钦若点头哈腰的道:“王老大人,你别生气,有什么话咱们进屋里好好说。”说着过来拉王钦若的手。
王钦若没好气一甩开谢老爹的道:“不用拉,我自己会进去了。”说着向屋子里走去。
谢金吾的母亲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扭动着小脚去烧水沏茶。
王钦若来到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呼吃呼吃呼吃”喘了一阵子粗气对跪在面前的谢金吾道:“你说你的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没事你砸天波府的石狮子干什么!难道不知道那里是老杨家吗!”
谢金吾点点头嗫嚅的道:“知道!”
王钦若道:“知道你还敢砸。”说着抬起腿一脚将谢金吾踹了个仰面朝天,谢金吾一翻身爬了起来,又直挺挺的跪在了那儿。
谢老爹看着心疼的嗫嚅道:“王老大人,你看这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火,拿出个主意来吧!”
王钦若瞪眼道:“拿什么主意!”
谢老爹陪着笑脸道:“王老大人,你说拿什么主意,咱们总不能看着我家金吾,你的得意门生让朝庭拿去治罪吧!”
王钦若低下头长叹道:“唉,金吾呀,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呢!”
谢老爹看王钦若的气消了点,便向前凑了凑小心翼翼的道:“王老大人,你看这样怎么处理才算妥善呢!”
王钦若道:“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带着金吾这个畜生前去天波杨府负荆请罪,只要佘老太君不追究,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
谢老爹道:“那好,那好,我去柴房找荆条去。”说着就向柴房跑去,不一会就抱着一大捆荆条来到屋子里往地下一扔道:“王老大人这些够不够!”
王钦若也不说话俯下身拿五六根荆条,对谢金吾道:“将上衣tuō_guāng了!”谢金吾急忙甩去了衣服,露出了光光脊背。
王钦若将手里的荆条斜放在谢金吾的背上,对谢老爹道:“拿根绳子来。”急切之间到那里找绳子,谢老爹来了个急中生智,扯过窗帘“哧哧哧”撕下了几条子递给王钦若道:“给!”
王钦若接过布条子将那些荆条绑在了谢金吾的身上,然后踢了他一脚道:“别在这里跪着了,起来跟为师去天波府负荆请罪去吧!”
谢金吾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王钦若身后,向院门那儿走去,那知刚刚走到院门那儿,院门“咣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随着声音丁犍走了进来诧异的道:“王老大人,你将谢公子五花大绑的这要是往那里送呀!”
王钦若道:“还能往那里送,我这是送不个不争气的东西去天波府杨家负荆请罪去。”
丁犍笑了笑道:“那就不用什么负荆请罪了,天波府那里的事情晚辈已经处理完了。”
王钦若睁大眼睛道:“这是真得吗!”
丁犍点点头道:“王老大人,晚辈怎么敢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细节咱们还是进屋里说吧!”
三个人回到了屋子里,谢老爹正坐在炕在唉声叹气,谢金吾的母亲则坐在旁边抹着眼泪。
见王钦若与谢金吾去而复返,谢老爹不禁奇怪的问道:“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