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婶则拍打着棺材哭喊道:“我这是那辈子做的孽呀!生的儿子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王老伯骂道:“你嚎丧个什么?”骂完站起身来向街道上来往的行人拱手施礼道:“那位行行好,帮忙将棺材抬到板车上。”
一连喊了三遍,也没人上前帮忙。许多人只是驻足纷纷观看着。棺材摆在知府衙门前,一看就是打官司的,谁也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大家只是在那里看着热闹。
这时,丁犍带领着牛五等人从茶馆里出来,走上前道:“王大伯你莫着急,我们几个帮你将棺材抬上车拉走。”
王大伯翻愣了丁犍一眼没好气的道:“用不着你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的。”
丁犍低下头没有说话,毕竟王老三是在自己负责的工地上身亡的,他总觉得自己内心有愧。
见丁犍如此,牛五打抱不平的道:“唉唉,我说王大伯,你活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懂得好赖呢,人家丁掌柜就怕你抬不动棺材,带着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等了好半天的,你倒好,来个狗咬吕洞宾。我真弄不明白你是老是变坏了呢,还是坏人变老了呢!”
王大伯吹胡子瞪眼道:“牛五,这里有你什么事情,轮到你小子在这儿教训起我来了。”
王大婶止住哭声上前将王大伯扯到一边道:“老头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犟种,难道你让三儿臭在这里不成。”
王大伯没好气的道:“行行,这事我不管了还不行吗,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谁让咱姓王的没钱没势来着。”说着走到知府衙门前,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守门的衙役看着他那垂头丧气了样子,也许生了些怜悯之心,并没有上来趋驱赶他。
丁犍看王大伯不再阻拦,便对王大婶道:“大婶,那我们就将三兄弟拉出城安葬了。”
王大婶点了点头道:“好,丁掌柜真是谢谢你了。”
就这样,丁犍、牛五等人将棺材拉到了城外,王家的基地安葬了。
一场风波暂时算是平息了下来。
三天来,胡鸽心里总是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是每个女人都想要思考,又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那就是丁犍到底爱不爱自己,难道这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婚姻吗!
新婚的第一天,她本以为丁犍会怜香惜玉般的呵护自己,使自己在美妙的向往之中,由姑娘完成向女人的过渡,那知丁犍却是那样的粗暴,除了给自己带来了难忘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在心灵上留下了深深了阴影,随之丁犍就去了工地,因为那里发生了意外伤亡事故,使得他一连三天没有着胡鸽的面。
就这样,新婚的头三天,胡鸽一直是独守空房,她想痛哭,却不知道为何流不出眼泪来,也许这心之痛,已经将泪腺阻塞。
她十分沮丧,难道自己注定要困在这死气沉沉的丁家后堂吗?不,她不甘心,但她又能怎样呢,她忽然发现,其实有很多时候牵绊人的,不仅仅是世俗与道德,还有亲情,世上什么都可以不顾,唯有这一点,血肉相连,怎么抹也抹不去的……
胡鸽不想让视自己为掌上明珠了父亲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再生苦恼,但她又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她的心慢慢的沉下去,在无底的深渊里挣扎、挣扎着,挣扎了许久,世界变得无聊,人们说着骗人的谎言,拥有着人前人后的两副面孔,想到这里那颗苍凉的心仿佛又有了一丝热度,又慢慢的升起,使她悚然惊醒,她要往前走,既然不能摆脱亲情的牵绊,但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这样才能能对得起老爹的无限期望。
女人不只是男人泄欲的工具与生儿育女的机器。
女人是什么?女人如水!女人如书!女人如诗!女人如画!女人如花!女人如烟!女人也可以河东狮吼,然而,种种比喻只是一种苍白的外在描述,女人只有被男人真心的爱着,才是最有价值的,才是最美丽的,不然为什么连孔圣人都能说出那些哲理深奥的话,天行健,君子应自强不息,地势坤,厚德以载物,男人是天,女人为地,这世界上是缺一不可的。
丁犍拖着疲惫的脚步,慢慢的向清水街信忠建材铺挪动着,之所以慢慢的挪动,是因为他内心里有无限的愧疚,这是对胡鸽的深深愧疚。
不是他丁犍不解风情,不知道怜香惜玉,他真想不到自己在洞房花烛夜那天竟然是那般无意识的粗野,他从未想到自己会心以这种方式伤害了胡鸽那颗清纯的心。
可以说他对胡鸽最初的情感,是将那纯洁的姑娘当一位小妹妹来看待的,只是后来一些事情的发展是始料不及,特别是胡海请丁谓出面为丁犍与胡鸽保媒,使得丁犍无法拒绝,因为丁犍怕引起丁谓的不快,从而影响了自己的事业。
至于丁犍与秋菊的关系,那纯属是年轻人经不起诱惑的行为,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在心里都渴望着多占有一些异性的,要燕瘦,但也不拒绝环肥的,不然为什么后来的宋徽宗赵佶,放着后宫三千佳丽而不顾,却要凿门挖洞去约会一代名妓李师师呢。
丁犍之所以在新婚那天失态,对胡鸽的行为粗暴,主要是因为赵明珠的出家,可以说是因为爱而失态。丁犍从内心里深深爱着赵明珠的,却因为赵明珠高贵的公主身份,使丁犍对这份情感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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