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天翼一声暴叫,又向联军冲来。他这种不要命的战法让联军大感头疼,又如潮水般退下来。
眼看小小村口就是攻不下来,官金鹏急得头直冒冷汗。
彭先果献计道:“主公,这浑汉实在近不得身,不如用箭射死他!”
官金鹏叹道:“此人有金钟罩护体,怕是难以奏效!”
彭先果道:“主公怎知此人有金钟罩护体?”
官金鹏道:“那日二龙山大战,我霜雪虎头钩没能伤到他身,反被他断木所伤,由此可见此人有金钟罩护体!”
彭先果道:“不对!凭主公的武功,便是再强的金钟罩也能伤他。这浑汉可能另有门道?”
官金鹏道:“有这样的事?”
连城玉道:“彭天王言之有理!这样的浑汉虽浑却不傻,其鬼心眼有时比常人还多,稍不注意便着了他的道儿!”
官金鹏暗道:“不错!凭我的武功再强的金钟罩也不可能毫无损伤,何况他当时又喊又叫,倒也有可能是另有诡计。”想到这里,大声道:“弓箭手!”
飞蛾军的弓箭手马来到前面,乌黑的箭头像马蜂窝般对准了虎天翼。
虎天翼吼道:“是好汉便来杀个痛快,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他话音刚落,飞蛾军的箭雨便射了出来。虎天翼顿时被射得有如刺猬一般,鲜血从前胸后背直淌下来。
虎天翼用镔铁大铡刀撑在地,圆睁虎目怒视前方,直如一尊铁塔。
飞蛾军以为虎天翼没死,只管往他身射箭。过不多时,虎天翼身已全是箭雨,箭再射到他身已无着点,纷纷掉落。
官金鹏一摆手道:“住手!”
飞蛾军见虎天翼仍在地站着,也不知是死是活,一时谁也不敢去。
有胆大的拾来木棍,一步步凑到近前,去捅虎天翼。虎天翼晃了两晃,尸体这才倒在地。后来万刃山喽啰把虎天翼的尸体拖回去火化掉,从尸体里烧出的箭头竟多达三升之多,比小商河死在金兵箭下的宋朝大将杨再兴还多了整整一升,足见其是何等悍猛了。
唐马和众喽啰抬着过云峰、段鸿羽撤到一户农家。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里面的人通通赶了出去。众喽啰兵把过云峰和段鸿羽放在地,就出院前往村口拒敌了。
唐马叫了好几声,过云峰才醒过来。他坐起身,仰天叹道:“我万刃山众兄弟一生忠义,谁想今日竟惨遭如此屠戮!”
唐马道:“大哥!敌人损伤更重!”
过云峰沉吟片刻道:“八弟!你速速带十弟离开此地!”
唐马道:“大哥!我们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小弟怎么能在此时离开?”
过云峰道:“我们都死了,今日的血海深仇有谁来报?你不必多言,快快离开便是!”
唐马道:“那我们就一起离开!”
过云峰道:“我目标太大,又用重伤在身,已根本无法逃脱!有我在这里掩护,你和十弟或许还能逃得一命!”
唐马道:“四下里全是敌军,我抱着十弟根本逃不出去,还不如死在一起算了!”
过云峰厉声道:“都到了这时,你怎么还这么多废话?我让你带十弟离开,你只管离开便是!”
唐马太了解过云峰了,知道再敢多言,过云峰非一刀斩了他不可,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哥!那你多保重,小弟去了!”
过云峰从腰间解下闯王赐给他的斩妖剑,扔到唐马身道:“你们若能出去,便让你三哥代我之位,万不可与敌人轻易交锋,以免酿成我等今日之败!”
唐马向过云峰连磕三个响头,眼含热泪道:“小弟谨记哥哥的话!”拾起斩妖剑系在腰间,背起段鸿羽跳出院外,向村后急奔而去。
过云峰失血太多,只觉得头有些昏迷,便闭双眼静思此次大败的前因后果,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聂云飞为什么要出卖各位兄弟。
便在这时,外面喊杀声响成一片,联军已如狼似虎般杀进村来。
过云峰睁开双眼,突然发现地有一只白色的梳子,正是段鸿羽刚才躺过的地方。他看着眼熟,暗道:“这难道是十弟留下的?”他前拾起梳子,当看到面刻的“鸿鹏比翼”四个小字时,不由得心头一颤,暗道:“这梳子分明就是当年夫人用的,怎么会在十弟的身?”他一瞬间猛然反应过来,段鸿心正是叶剑飞和沈飞鸿的儿子,他就是丢失多年的少主。过云峰捧着象牙梳子,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直到这时才明白段鸿羽当夜为何会和众兄弟不辞而别了。他先是感到震惊和激动,随后便是喜悦和欣慰。他一直在苦苦寻找少主,没想到少主竟然就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过云峰暗道:“十弟如此出类拔萃,简直就是叶大侠在世,没想到我如此之蠢笨,竟没有想到!十弟啊十弟!当你知道自己就是少主时,一定是恨死我了,这才愤然离去。可你最终还是回来了,明知道进入这青沙谷便是有来无回,你还是义无反顾地进来了,看来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是放不下各位兄弟啊!”他号称“万丈青空”,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只有当年斩杀叶剑飞之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没想到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竟能得以释怀。过云峰抬头望着耿耿银汉,暗道:“当年我迫不得已斩杀大侠叶剑飞,是对是错,已无定论,而今却为少主而死,冥冥之中,自是天意了!”
便在这时,官金鹏、连城玉、索龙率大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