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刃娘所说,王毅凡无奈扶额。
这“能量转换”,自打他从无名谷出来以后,就再也未曾用过。平日里最多也就用用“外形转换”来改变一下储物袋的模样。谁曾想,系统早就给了他康庄大道,只是他自己不曾踏上而已。
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懊恼愈加深切,对刃娘的语气也不由多了一丝强制,“刃娘,下不为例。以后我有疏忽,你务必要在第一时间提醒我。”
闻言,刃娘似大松口气,连忙应道:“好的,主人!奴婢记下了。”
“嗯,昨晚的药剂是否…”
话未说完,王毅凡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鼓乐笛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温婉动听,且暗藏元力,令闻者不自觉便亢奋起来。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转首,脑中神识蓦然窜出,二话不说便向着声音的来处蔓延而去。情急之间,竟是满脸肃穆。
而本就在他身后的浩然、剑安杰自是将之看在眼中,他们相视一望,默契地靠近其背,小声问道:“老师,怎么了?”
王毅凡兀自摇头,视线紧盯城门。
不消片刻,他心神一松,微皱的双眉也舒展开来,并这般自嘲道:“无事无事,是我太敏感了。”说着,他拍了拍二人肩膀,淡笑转身。
不待二人再问,日月城的城门突然大开,将其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城门外隐隐约约走来两条“长龙”,它们一青一赤,以威武的灵兽车辇为头,以整肃的举旗甲士为身,以悠扬的鼓乐长笛为尾。车上各坐两人,一人华服金冠,一人绫罗绸缎。赫然是秦、晋两国的国君、国母。
整个队伍盛装昂扬,皆由至精至强的大修组成,将秦、晋两国的气势,彰显得无以复加。他们绕广场足足三周,方才停在北侧高台的一旁。
见状,浩然、安杰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老师刚才的反应,是来自这两队人马。难怪会有那般郑重。二人相视一笑,瞬间融入到身旁的呼喝声中。
虚惊乃过,两国国君自车辇而下,联袂走至北侧高台,振臂高呼:“诸位,欢迎来到日月城!”
“今天乃是‘百院大比’的召开之日,也是秦、晋两国友好万年的见证之日。我希望,两国之间不管是君还是民,都能将‘秦晋之好’继续延续!让秦、晋长盛不衰!”
“不错,秦君所言也是本王想说的,在场的晋国儿郎,务必谨记!”
“好了,接下来由晋国国相代替两国,来介绍此次大比的规则。”
说罢,秦政大张双臂,自退三步地邀着晋国国君坐回座位。
接着,高台一侧的华服老者躬身来到台前。他先是向两国国君各施一礼,方才转过身朗声说道:“诸位先生、学子,本届‘百院大比’由我余惜诵担当监察。在此,还请大家多多遵守,切莫在大比留下遗憾。现在,就由我介绍一下大比的规则。”
“首先……”
半个时辰后,王毅凡自闭目养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这大比规则说到底也就“比试点到为止”、“学子尽力而为”、“先生以身作则”、“监察公正无私”、“国君赏罚分明”五条,但愣是让那老头,说了足足一个小时。也真是够了。
不过好在“开幕仪式”就这么两环,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复。
在两国国君的一声“正式开始”之后,“百院大比”也就顺势而开了。
一时间,中央广场顿分九格。参比书院一一登场,于指定位置进行初试。
“飞凤”的初试对手,名叫“白鹿”,是秦国北部的一所书院,平日里十分低调,既没有什么“传奇先生”,也没有秦政这样的特殊学子。故而名声不显,算是书院之中比较普通的一个。
而对这样的对手,王毅凡显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所有低调的对手,都是不能小觑的,这是基本规律。
是故,他第一个派出的,便是剑安杰。
当然,鉴于初试的比试规则――前四场,一对一;后三场,二对二。
他优先派出单打能力强悍的剑安杰,也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其中有没有“示威”这一含义,那就是另说的事情了,毕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而这番决定,倒是让剑安杰颇有微辞。他本是想最后一个出场,来担当最重要的一环,但没想到偏偏落得“试探”的角色,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
三番战后,“白鹿”出人意料地三人出局,让王毅凡略微有些尴尬。
“或许,低调的不一定都是高手。”
他这般想着,憋笑地给了剑安杰一个眼神,用浩然将他换了下来,并这般叮嘱道:“浩然,在老师的家乡,有给人让一分的传统,你看是不是给‘白鹿’留些面子,毕竟都是秦国的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啊…”(书友们都懂得吧,请参考国乒队。)
听到这话,浩然面色一滞,似有些不情愿地苦笑起来,但心中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叹气应道:“老师,为什么这差事会落到我的头上。”
王毅凡听得为难,干脆取出一支药剂,往他手中塞道:“‘青晶露’一支!不能再多了。”
最终,“白鹿”一胜四负,无奈淘汰,而“飞凤”成功晋级复试。
离场时,王毅凡神色平静。
他并未选择当即回到楼阁,而是缓步来到东侧的高台,端坐观战。
高台跟前,恰有“清玄”的比试之处。但王毅凡之所以来此,却并非为了看他们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