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神武,除了你,还有谁能打败冀州的先登营,我敬将军一杯。”
一场大胜,自然会有一场庆功宴。
一场庆功宴,自然少不了魏续对吕布的阿谀拍马。
然而吕布是个谦虚的人,依照胜不骄败不馁担他随意地摆了摆手。
“不值一提,不是本将军强,而是冀州军太弱,本将军只要伸伸小指头就能灭了他们。哈哈哈!……”吕布边说边一饮而尽。
一边的宋宪脸色一垮,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脸谄媚:“没错,先登营虽然厉害,可是遇到将军这样的人物,自然不堪一击。”
“魏续、宋宪,鞠义可是冀州名将,不可如此轻敌。”
“是!将军说的是!”两人赶紧称是,可是心里却是一阵古怪,你脸上有一点点不轻敌的样子吗?
“将军,我两再敬你一杯。经过这一战,并州还有何人能与你比肩?”
“不可,并州是我义夫的天下,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说呢?”吕布推脱道。
“将军是丁刺史的儿子,丁刺史的位置不就是将军的吗?将军何需谦虚?”魏续赶紧再劝。
“哎,我毕竟只是义子,义夫还有亲生儿子,怎么可能轮得到我呢?你们两想多了。”吕布叹了口气,语气中略带愁苦。
“刺史的儿子,哼!就凭他,我......”谈到丁原的儿子,宋宪很是不屑,却又突然停住了,捂住了嘴,生怕吕布听到一般。
可是他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吕布又怎么可能没听到呢?
“你刚才说什么?”
“将军,属下刚才什么都没说。”宋宪赶紧摆手,诚惶诚恐地说道,那副心虚害怕的样子谁看了都知道他在撒谎。
“在我面前,你也敢有所隐瞒?”吕布神色一紧,做出生气的样子来。
宋宪见状,吓的一头跪倒在地,匆忙之中还碰翻了座上的酒樽,撒得武将服上到处都是,却不敢擦拭。
“将军面前,宋宪绝不敢隐瞒。只请将军看在我宋宪跟随多日的份上,无论我说了什么,您都不要见怪。”
“说吧,我不会怪你的。”吕布大手一挥,立刻做了承诺。
吕布发了话,宋宪才敢抬起头来:“将军英明神武,武艺无人能敌,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乃是我等心中唯一的主公。而丁......丁......”
说到这里,宋宪憋得满脸通红,却还是不敢说出来。
“快说!”吕布不耐烦了,虽然宋宪的话让他很是受用。
“是!”宋宪不敢违抗:“丁刺史的亲生儿子无才无德,乃是并州人所皆知的恶霸,与将军比起来,根本就是......就是将军的小指头都比不上,我......”
“大胆!”吕布怒吼一声,拍案而起,指着宋宪怒声道:“丁刺史的儿子,也是你可以非议的?”
“将军,将军!”宋宪吓得再次跪倒在地:“属下是实话实说,都是为了将军着想啊。”
另一边,宋宪的好友魏续也跪了下来:“将军,宋宪虽然有错,却情有可原。说句心里话。我心里也只服将军,丁刺史的儿子凭什么要压在将军头上。”
看着两人心悦诚服、诚惶诚恐地样子,吕布的神色渐渐缓和了。
“既然你们二人是为了我,我也就不怪罪你们了,都起来吧!”
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吕布一饮而尽,目光灼灼地盯着二人:“你们刚才的话可当真?”
“当真!”两人的样子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给吕布看看:“将军,不只是我们,整个并州谁不知道你才是丁刺史最优秀的儿子,可他越要把刺史职位传给那个废物儿子,我们心里不服,为你痛惜啊!”
“唉!”吕布握拳轻捶案几,长叹一声:“谁让我是义子,人家是亲生儿子呢,亲疏有别啊!”
“将军!”宋宪猛地站了起来:“自古圣贤就有让贤不让亲的说法,为什么我们并州不可以呢?”
“你真的这么想?”吕布紧紧地盯着宋宪。
“当然!”宋宪拍着自己的胸口吼道,那样子别提多真诚了。
“可是权利在丁原手里,我又能怎么办呢?”吕布愁苦道。
“将军!”魏续也站了起来:“别忘了五原县令的事,只要将军得到足够的军功,再加上五原县令的人脉,到时候就算丁原不答应,其他人会由得他吗?”
听了魏续的话,吕布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陷入了沉思。
吕布不知道,就在他细细思考的时候,帐中的两人相视而笑,露出了诡计得逞的奸笑。
“将军!报告将军!”就在这时,帐外冲进来了一个士兵。
被打断了思考,吕布很生气,这些家伙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谁都敢闯自己的营帐。
吕布抬头去看,准备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可恶,然后亲手杀了他。
“呃,你怎么来了?”吕布一呆,原来此人是他的亲兵,从五原时就带在身边,最得他的信任了。
“将军,是你吩咐有任何发现,立即来报,不需要通禀的。”亲兵无奈地回答道。
“奥!”吕布一摸脑袋,这才反应过来,只怪自己刚才思考得太投入,忘记了此事。
“说吧,有什么事?”
然而亲兵没有说话,反而用眼神扫了扫魏续和宋宪,意有所指。
这两个家伙自然明白,亲兵的意思是事情重要,不能有旁人知晓。
“将军,我两有些醉了,先下去了。”魏续和宋宪自然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讨吕布的烦,随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