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叔满意的点点头,有些急切的威胁道:“我要问你一些总控制人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保证,假如你能活着出去,绝对不许把沙漠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透露给他听,如果你不情愿这么做的话,我就把你扔在这又干燥又气候无常的沙漠里。”
我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路叔什么时候性情变得这么暴戾了。他是一个绝对的硬心肠,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把威胁人的话变成真的事情。
黑袍人怪笑一声,虚弱地道:“虽然我不怕死,但是我想你肯定怕,不然也不会总问他的事情。我不再吊你胃口,从头说起。
你也知道,十几年前他生了大病,随即一命呜呼。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你开始捣鬼打算自己另占山头,也有人打算夺取总控制者的位置,整个珊瑚大乱。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开始发现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并且发觉在他去世的那天晚上,他的小孙子——就是你们现在追杀的那个,听到了一些他不该听的东西。
我当时既害怕又茫然,不过幸好我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回到他身边为他效劳,并且把珊瑚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现在他虽逐渐恢复了当年的辉煌,但最近他的老病又犯了,急需要那块玉来维持生命,但他的小孙子认为他是怪物,把玉偷走千方百计的想让他爷爷正常死亡。接下来的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我就不再费口水了。”
路叔和胡三的脸色纸般煞白,他俩一个眉头拧的像是麻花,另一个则紧紧咬着嘴唇,整张脸上写着不安。黑袍人盯着这两个人,有气无力地牵动嘴角,勉强笑道:“事情就像你们说的,我们三个都折在这里,他不会知道什么的。”
路叔摆摆手,背着手来回走动:“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不可能传不过去。”
黑袍人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闭上了眼睛休息。我听完之后,大概能把整件事情串起来了,便劝路叔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总控制人到了暮年变得仁慈,不再决定对你做什么了。”
胡三冷笑一声,对路叔投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又对我奇怪地笑道:“别为你叔担心了,他早有准备。”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望望愁眉苦脸的路叔又看看神色奇怪的胡三,大脑里一团混乱,忽然觉得这个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叔变得异常陌生。忽然一股疲惫抓住了我的身体,我叹口气,走到一边坐下来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