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矮的那个张了张嘴,并不说话。稍高的男人叹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昨晚从林子里逃出来了几个全身都是伤的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听他们说,里面很凶险,但也不是特别凶险,我也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回身指一指树后,“我们在那里挖了个雪洞,洞里还有两个人,我们四个是负责接应和物品补给的。我个人建议你们在雪洞里休息一晚再去,一是马上就要下雪,二是天快黑了,天黑之后林子里会非常危险,很多白天见不到的动物或是什么都会出来捕食。”
我虽心切,但也惧怕严寒和未知,在黑漆漆冷冰冰的林子里睡几个小时是我最讨厌的事情。黑熊回头看一眼陆续从车里钻出来的他的手下,皱眉道:“休息一晚也是不得不的事,不过我的人太多,恐怕你的雪洞挤不下。”
对方无所谓地摇摇头:“这好说,现场挖一个就行了。”
他俩带着我们踩着白雪咯吱咯吱的走到树后,一个粗糙,脏兮兮,直径约有两米左右的洞口露了出来。王霖朔望着这个由雪拍实后做成的原始建筑道:“这个有点像爱基斯摩人住的雪房子。”
稍高的那个冲着洞里喊了一声,即刻就有个女人的脑袋露了出来。我微微惊诧,没想到路叔的队里女伙计也不少。但这位完全不像李清灵和陈霓那样秀气精致,她的一张脸好似大饼,还是撒了芝麻和葱花的——说话也粗声粗气,好似鸭子叫:“这是来的新人?”
王震不露痕迹地皱了下眉头,稍高的男人点点头:“对,你也别光窝在里面,一下子来了好多人,赶紧出来教他们挖雪洞。”
她缓缓地抓着铁锹爬出来,也不知是穿得多还是本身就胖,衣服裹在她身上显得五大三粗,膀阔腰圆。她粗着嗓子对我们四个笑一笑,介绍道:“你们叫我柳姐就行。”
我心道你这个名字和你很不般配嘛,细柳怎么配得上你,应该叫熊姐才对。张思远显然不愿与她多废话,挤出一个笑道:“柳姐好。这天怪冷的,咱们先别寒暄了,您先教我们怎么挖洞吧。”
她颇为豪迈,抓起铲子弯下腰就开干。我的本意是让她教我们,但也不知她是被我们的美色所迷还是怎么回事,铲雪翻飞间一个洞的雏形已经出现了,而且她还在继续往深处挖。王震过意不去,想帮手,却被她拦住:“你别动手了。你们又不会挖,要是拍的不实,半夜睡觉时塌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