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朔对着爬上副驾驶的我打了个响指:“事情进展如何?”
我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叹道:“一言难尽。”
张思远在后座伴着贪吃蛇的音乐叫道:“晚上的粤菜别忘了请,小爷我对白切鸡已经念念不忘了好几个钟头了。”
我没好气的道:“请请请,你赶紧玩你的贪吃蛇吧,一会儿被人击杀了你就开心了。”
车子掠过一片树林,又转过一座高楼,爬上立交桥滑过火车站,缓缓地站在了停车场里面。我跳下车锁上车门,带着他们向楼上走去。
开门的时候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不安的感觉笼罩着我。我一边安慰着自己道只是疑神疑鬼罢了,一边把钥匙插进锁孔。但推开门之后,我们四个齐齐楞在那里,我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第六感竟超乎寻常的敏锐。
家里遭贼了。我衣架鞋架上的衣物全都被凌乱的丢在地上,电视机下面的抽屉被整个拉了出来,里面乱的惨不忍睹。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王震大骂了一句重重踏进来脸色很是阴沉。
张思远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王霖朔把门带上,两人分别走到主卧和次卧里去查点物品。王霖朔的一只脚刚迈过去,脸色却为之一变。他蹑手蹑脚的退出来,招呼我们凑到一起,指着深色的窗帘小声对我们道:“我看到了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
我全身的血涌上头顶,低声骂了一句,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王震悄悄地从厨房抄起一边菜刀,王霖朔拉住我,在我耳边用气声道:“你家的窗户是锁着的吗?”
我点头道:“是那种需要钥匙的锁,而且玻璃用的也是钢化的,不借助工具人是敲不碎的。”
张思远对我一竖大拇指,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王震动作很快,像是闪电一般闪到了窗户的另一头,同时手紧紧地攥住窗帘。我们为了给他打掩护,装作在翻找东西,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小偷。王霖朔接过他手里的刀,活动了一下身子,向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