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许杨就早早的起床,赶往校场。
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许杨换上新打造好的铠甲,虽然样式简单了些,但是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多了一股子英气,看上去已经初具主帅风范。
离卯时尚有半刻钟,全军将士都已整装待命,时辰一到,许杨蹬上校台,吩咐道。
“擂鼓聚将。”
“咚、咚、咚。”
三通鼓响,众将官都在校场听令。
“诸位将士,我奉皇帝陛下血诏,招募义军,讨饭贼寇,行的是仁义之师,必定要号令严明,现在发布军令,一百三十二条,二十三斩。”
从许杨身侧站出一名小校,将王先生拟好的军规展开,逐条开始宣读起来。
“闻鼓不进者,斩。”
“闻金不退者,斩。”
“举旗不定者,斩。”
“克扣军饷者,斩。”
“夜宿妇女者,斩。”
“……”
除了二十三斩之外,还其他其他若干具体的规定,该如何处罚,是鞭刑,还是棒刑,军规中都有明确规定。
将军纪严明之后,许杨高声说道:“诸位将士,不管身居何职,必定要严守军规,若是有胆敢违犯军规者,一定依法办事,绝不姑息。”
校台下方所有将士高声回道:“谨遵将军军规。”
宣读完军规之后,许杨示意身旁的小校,将托盘举了过来,许杨取出一枚铜制虎符,取下一半出来,开始发号施令。
“许屠听令。”
“末将在。”许屠高声回道。
“拜你为虎威校尉,点五百军士,为本部人马。”
“末将领命。”许屠上前接过兵符。
许杨又取出半块兵符。
“黄文俊听令。”
“末将在。”黄文俊上前领命。
“拜你为破虏校尉,点五百军士,为本部人马。”
“末将领命。”黄文俊接过兵符。
许杨又取下配剑。
“许冠清听令。”许冠清虽然是许杨的父亲,但是在军营之中,依旧要遵许杨号令行事。
“末将在。”
“命你为监军,持我佩剑,但凡有违抗军令者,可先斩后报。”
许冠清上前接过佩剑。“末将领命。”
许杨去过一只令箭道:“许冠梁听令。”
“属下在。”
“任命你为军需官,负者全军的军需辎重,粮草调度。”许冠清去当监军了,这军需官的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所以又要从新任命。
“属下领命。”
最后许杨取出主帅大印道:“王斌听命。”这王斌就是王先生的假名。
“属下在。”
“拜你为军师,授予主帅大印,可随意调动士卒。”
“属下领命。”
将这些将官拜好之后,许杨让许屠、黄文俊各自去挑选士卒,身下的就是自己的本部兵马。
各自将兵马点好,这一天也就差不多过去了,许杨宣布散帐,在许府大设宴席。
就在许杨起兵开始慢慢步入正轨的时候,在都城洛阳,正发生着一件大事。
徐阳与董良坐在中军大帐中,两人是愁眉不展,董良的雍州军与冯燕的司隶军在洛阳城外交战已经快有四个多月了,刚开始交战之时,双方还互有胜负。
冯燕将手下大将张炬调回来之后,战况就急转直下,这张炬一出战,就连斩董良的三员上将,杀得雍州兵是胆战心惊。
现在张炬又在营前挑战,士兵嘴里满是谩骂之词,徐阳和董良守在大营里,不敢出战。
忽然探子来报:“启禀刺史,马淳将军就率兵前来助战,离此地不到三十里。”
董良一听,大喜,马淳是雍州名将,也是董良最为依靠的得力战将,一听到马淳来了,董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告诉马淳将军,让他速速来营,休息一日,明日去冯燕寨中挑战。”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董良亲自带着三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就跑去冯燕营中挑战。
张炬接连七天去董良的寨中挑战,董良都是坚守不出,今日竟敢主动挑战,张炬吩咐一声:“备马迎敌。”
带着本部的一万人马就冲出营寨,冯燕也看到了营寨外董良的人马前来挑战,正准备叫人擂鼓聚将,就看到张炬骑着宝马“燎原火”,像一朵火云似的冲出营寨,心中就有些不悦,联想起前段时间的谣言,冯燕更是不痛快,只是现在是用人之时,才暂且容忍。
张炬骑着燎原火,来到两军阵前,一举手中的乌金九龙槊道:“董良老贼,前几次让你逃得性命,今日竟敢前来送死。”
董良一看张炬,头戴紫金盔,身穿五龙吞天甲,腰系虎头七宝带,脚蹬虎头靴,身披团花簇锦袍,身高九尺开外,面似白玉,双目如电,骑在宝马燎原火上。
手拿一丈三尺的乌金九龙槊,是好不威风。
忽然从董良阵中走出一员将来,身高接近十尺,虎背熊腰,满脸的络腮胡,一张嘴巴是生得奇大无比,几乎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手中一把开天钺重一百三十斤。
“张炬小儿,休要猖狂,吃我一钺。”说完一拉战马,就冲出阵去。
“来将通名,某不斩无名之将。”
马淳大喝:“我乃雍州名将,马淳是也。”
“呼。”张炬鼻孔重重的出了一气,满是不屑,一拉缰绳,燎原火像一团火云般冲了出去。
张炬举着乌金九龙槊,使了一招狂龙出海,奔着马淳的咽喉就刺,马淳运起浑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