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的人马距离襄阳已经不足五十里地,而江夏的先头部队距离襄阳仅有二十余里。
许杨此刻已经在襄阳军营升起中军大帐,文武大臣也在中军大帐中位列两厢,许杨身穿铠甲端中正中。
此战许杨军以三万人马对抗九万,敌众我寡,不少将士都心生畏惧,甚至有的人开始埋怨起许杨,不该贸然诛杀鲁、于两家,引敌军攻城。
许杨斩了几个到处胡说的兵士,暂时堵住了将士的嘴巴,但是军心依旧不稳,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都抱有不满。
现在许杨急需一场胜利来堵住将士的嘴巴,鼓舞大军士气。
许杨环视一圈威严的道:“诸位,江夏太守雷迎先头部队距离襄阳已不足二十里,我欲出城迎敌,以挫敌军锐气。”
许杨此话一出,案下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都面面相嘘,敌军势众坚守城池都极难守住,为何还要主动出击?
“主公,敌军势大,我军出城迎敌毫无优势可言,不如坚守城池,方为上策。”
站出来说话之人是杨伦。
许杨哈哈一笑“杨先生,若论政务娴熟,杨先生尤胜于我,但要说到用兵之道,杨先生还略差一筹。”
“兵法之道变化无穷,兵将多寡不过只占胜负一二成,用兵之法才是关键,敌军远到而来,肯定疲惫,我已经将沿途关隘兵士全都收拢至襄阳,敌军一路畅通无阻,必定轻敌,我军以逸待劳,突然杀出,必定能胜。”
台下众将听完许杨分析,心中安定不少。
“主公,我愿带领人马突袭雷迎军。”许屠从台下站出,大声说道。
许杨点点头道“我欲带军亲自带领三千骑兵,前去突袭,将军与石将军随我一同前去,劳烦杨先生暂守城池,备好功劳簿、庆功宴席等待大军得胜归来!”
众人见许杨说得如此坚决,并且还要杨伦准备好功劳簿、庆功宴席,心中的怀疑打消了不少。
来到校场,许杨点了最为精锐的三千骑兵,此时距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点齐兵马许杨带领三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开出襄阳城,一路奔驰,丝毫不敢停歇,生怕雷迎人马得到消息,有所防备。
正在马背上飞驰的石方宇道:“主公,有一言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杨回头看看石方宇冷冷的道:“若是有关士族的事情,此时不必再说,谁敢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石方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主公,当初杀死杨伦的儿子杨霆,杨伦恐怕心生怨恨,如今派杨伦守城是否妥当?”
许杨笑道:“石将军此言并不无道理,杨伦是个聪明人,以前专管政务,在军中并无威望,他即使有心谋反,也无人响应,我相信他能够看清此中厉害。”
石方宇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大军一路疾驰,远远的看到有袅袅炊烟在大陆中升起,许杨抬头看着日头,也快到正午,许杨下令大军加快行军。
又行大约两柱香的时间,许杨已经隐隐能看到人影,这些人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看样子正在吃饭。
雷迎军也看到一队骑兵扬起漫天灰尘,冲了过来,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吓得不少人急忙丢下手中碗筷,拿起放在一旁的兵器。
“所有人跟着大旗冲锋!”许杨大喊,领着骑兵一马当先,首先杀入阵中。
举起混元亮银枪一挑,先将一名敌军挑死在地。
三千骑兵如虎入羊群,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许杨放眼望去,雷迎军埋锅造饭连营出去一望无际,许杨估计至少有数里地,不敢孤军深入。
在前面冲杀了一阵,立即率军回城,此战目的只为杀败敌军一阵,振奋军心,若是在深入敌军腹部,雷迎中军组织起有效抵抗,后路又被切断,只有死路一条。
等许杨已经率领得胜之师往襄阳城赶去的时候,雷迎方才带领着中军赶到。
“主公,我们不宜追赶,万一敌人设有伏兵,岂不是自投罗网?”许杨手下的谋士罗誉鸣进言道。
雷迎皱着眉头,许杨突然袭击,交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立即退去,其中可能有诈!
“传令大军,统计损失人马,全军缓慢行军,派出探子在周围山上察看,务必保证行军安全。”
此战雷迎统计下来损失了五百多人,伤亡人数并不大,碗筷的损坏倒是不少。
许杨领得胜之军来带襄阳城外,杨伦正站在城头之上,二人互相对视几息,杨伦对身边兵士喊道:“放下吊桥,迎接主公进城!”
三千骑兵得胜归来,许杨安排了数十名心腹,在军营里大肆吹嘘敌军如何如何无能,自己如何如何厉害。
原本五百人的战果也在许杨的授意下变成了五千人。
许杨准备功劳簿大赏有功兵士,其中不少人都分到了土地、金银,设庆功宴,杀牛宰羊,全军大吃一顿。
很多未能出战的将士听到敌军如此软弱,又看到这么多人得到封赏,眼红不已。
城中军心大定,士气高涨,人人都恨不得能立即上阵杀敌,立上军功。
两天后南郡、江夏两地兵马在距离襄阳城十里处合兵一处,九万人马开始下寨安营,规模浩大。
大军即将交战,就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不过许杨倒是并未显得太过紧张,正端坐在中军大帐中与众将饮酒。
酒过三巡,许杨见天色尚明,趁着酒性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谁敢与我一同前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