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从书房下面的石板中跳出的那一瞬间,吓得尚可喜晕了过去。倒是让容若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沈婉走了过去小心问道:“封尘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容若趴在地下看着那个石板被推开的地洞,再要看清楚时,那地板瞬间合住,天衣无缝。封尘拉起他二人就要往外面跑:“快走吧!这里这么危险,我先把你二人救出去再说。”容若拍着脑袋似乎在思索什么,忽然想到了:“封尘大哥!你这是想清楚要帮朝廷了!”封尘根本就没理会容若自顾自说着什么,倒是悄悄掀开一个门缝朝着外面观望,见四下无人,招手说道:“快点!跟紧我,出了这尚府再说。”
三人刚走到花园中时,只见尚之信一个人气得坐在花园中喝着闷酒,在尚之信身旁的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低着头弯着腰小声说道:“不如公子将在昆明的平西王吴三桂将军还有那在温州的靖南王耿精忠都联合起来,一起举事也不怕大业不成。”尚之信将酒瓶子一摔喊道:“可是我那没用的爹,早已向清廷辞官回辽东老家。”那管家接着说:“公子若是不交出兵权,谁会逼着你不成?”尚之信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一挥衣袖说道:“走!陪我去翠玉楼喝花酒去!”那管家扶着已经微醺的尚家公子出了门。封尘叹了口气说道:“若清廷都是这等官吏,百姓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容若拍着封尘的肩膀说道:“封尘大哥,你放心,当今圣上最恨这些藩王,三藩必撤。”说完三人急忙从后院逃出尚府。
刚走到街市之上,还是热闹的时候,容若转身对他二位说道:“封尘公子不如就和我一起逛逛这广东闹市街头,然后明日一起回京吧!”封尘没有拒绝,跟在他二人身后:“我也不知道我这是要干嘛去,我醒来的时候蜀山那个剑仙就给了我柄宝剑,让我下山寻你们来。”沈婉缠住容若的胳膊开心地说道:“过去的不开心就让它都过去吧,活在当下不是最好的么!”容若回头刮了一下沈婉的小鼻子:“你呀!说的句句在理。”封尘双手背在身后:“那二位请吧!可是我是谁,要道哪里去,这些问题的答案,我还是要回蜀山找剑仙问个清楚。”沈婉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蜀山那剑侠来无影去无踪,成天坐着仙鹤上面在云里飞来飞去,你要找他恐怕要去天上,否则就是在中原寻个十年半载也找不到踪迹的。”封尘有些生气地插着腰:“那我就坐在蜀山山麓上等着,就不信他不回来。”
封尘还在一旁生气,容若和沈婉开心地逛起了夜市,倒是封尘对这些一概不敢兴趣,沈婉就和孩子一样,一手拿着糖人,另一只手拿着纸鸳,脸上还带着一个牛头面具,封尘无聊地没有再跟着他二人,反倒是找了一僻静处坐下来,望着那一潭静溪,忽然听到石阶上传来脚步声,封尘头也没回问道:“你二人是逛累了?”见身后没人回应,再一回头才见一个剑客手拿长剑缓缓向他走来。封尘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你是谁?”那男子在月光下背过身去,止步不前:“我是谁你都忘记了?”封尘将自己的龙纹金剑支撑在地面上,抬眼望去,只见那黑衣人影虚晃晃动了两下就不知去了哪里。再去看时,桥那头容若正拉着沈婉朝自己走来,封尘拍拍衣服起身走过去问道:“你二人可看到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容若摇摇头:“黑衣人?是不是封尘公子看错了,我俩朝你这里走来时只见到你一人。”封尘摇摇头:“走吧!我们看来需要连夜赶路了,不然尚之信他的动作要是快在我们之前,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漆黑的山路上,一辆马车飞快疾驰,行至少林山麓时,一车人也有些疲惫,封尘将马车停在路旁,容若扶着沈婉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封尘看着这二人终日形影不离,多嘴问了一句:“你这俩人如胶似漆,想必是新婚不久吧!”容若尴尬地松开了拉着沈婉的手,沈婉也向后退了两步:“封尘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我和婉儿没有什么。”封尘背着身子,耸了耸肩道:“你俩这般亲密,给了旁人早就该说你不务正业了!”容若见封尘所言不假,走到沈婉身边,双手握住她的手说:“沈婉姑娘,你放心,等回到京城我就向我阿玛提起我们的事情,我额娘人很好,阿玛也通情达理,他们一定会成全我们。”沈婉推开容若的手:“你知道的,我并不想留在京城。你阿玛也许根本不会答应一个无名无家世背景的姑娘嫁进明府的。”封尘见他俩因为自己多言而吵闹起来,自己心里也有些为难,走到俩人面前:“回京之后,办了大事,我还等吃你俩的喜酒,沈婉姑娘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纳兰公子也被大家称为满清第一才子,固然家世背景重要。但是这样郎才女貌,又有几人忍心拆开。”刚说完这句话,就听风里一人声说:“还没问我过我的剑答应不答应。”
等容若回头,就见秦歌的剑已经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封尘笑着看着秦歌说:“想不到黑衣人一路跟踪我们至此,也不累么?”秦歌将剑刃转了一圈,抵住容若的脖子说道:“顷刻之间我就可以取了这小子的命。”沈婉慌张之中,推开秦歌的胳膊,却被他点中穴位动弹不得。封尘笑着走到秦歌面前:“你这是来棒打鸳鸯的?”秦歌笑笑说道:“跟着纳兰小子,沈婉姑娘是不会获得幸福的。”封尘拇指一推剑鞘,自己那柄龙纹金剑径直飞出,剑柄竟然打中秦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