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刘石接到张猛回信,称愿离开武威随骠骑将军征讨逆贼,为汉室尽忠。
刘石大喜,贾诩建议道:“张家历代忠良,可调张郡守来骠骑将军府。”
刘石点点头,派人去信张猛,任张猛为骠骑将军府忠义将军,随骠骑府行事,又调任国渊为金城太守,张既为武威太守,彭脱为凉州刺史兼督凉、北地、安定军事,成公英为治中,辅佐彭脱治理凉州,商议攻取汉中。
这天刘石正在武都商议,亲卫来报:“长安急信!”
刘石一惊,心里有一股不祥之兆,冷静命传进,接信一看,顿时泪如雨下,人也一下子呆住了,手一松,信帛飘落在桌几上。
众人一看,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呼唤:“将军!将军!”
半天,刘石叹了一口气道:“我大哥他!他!你们看看书信吧!”脸色悲切。
张飞接到刘备将令,带一万人攻取江州。
江州守将是巴东太守严颜,这严颜骁勇善战,最善防守,只是年纪大了一点,因正因如此,更是老成持重,见张飞来攻江州,也不与战,只是守城不出,张飞累攻十余日,损失近两千军士,终是无法夺下江州,心里着急,如何才能尽快攻下江州,接刘磐入川呢?
手下部将陈军道:“不如暂停攻城,寻找别路选避开江州,待拿下其他各县,夺占鱼腹接引刘将军入川,到时再合力攻击江州。”
张飞心里一动,眼一亮,让陈军速去找几个向导。
严颜觉得奇怪,唤来门吏,问道:“今日怎不见张飞攻城?”
门吏答道:“听说是张飞撤兵了,这张飞可能是因大人守城高明,张飞无法攻下认输走了吧!”
严颜一听,喝道:“胡说!这张飞攻下江州下可接应刘磐入川,上可直接攻击cd怎会弃而不攻呢?还不快快派人去询问?”
一会儿问吏来报道:“据守城将士道‘张飞似是弃江州直往下游去了!”
严颜道:“这张飞是想弃江州先拿下江州下游各县,袭取鱼腹接刘磐入川,还不快快与我招集长史及都尉前来议事?”
众人集齐,严颜道:“这张飞想先接刘磐入川再合击江州,众位有何意见?如何再能阻止张飞攻取各县?”
都尉道:“我知一条小路,府君守城,我带人自小路前去张飞前面伏击张飞。”
长吏道:“只有如此了,即使向州牧求救也来不及了,何况听说刘备正率大军强攻涪县,州牧也无力救援我们,只能自救了,都尉所说有理,江州下游各县除鱼腹外,各县兵卒不到一千,如何是张飞的对手?一旦张飞占据各县,就能在各县征兵、征粮,拿下鱼腹不再是难事了。”
严颜望了众人一眼道:“此次去伏击张飞极为重要,都尉与长史守城,由老夫带六千部曲亲去伏击张飞。”
都尉急道:“大人!您年事已高,不如在城中守城,由小将去伏击张飞。”
严颜威严地看了都尉一眼,道:“难道你认为本府年事很高了吗?连带兵都不如你了?”
都尉急忙闭`辩解道:“小将并非认为府君大人带兵不如小将,只是小将受府君大人提拨之恩,现本郡有难,小将自当努力为府君大人分忧!”
严颜一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你还年轻,经验不足,此去危险,老夫年纪以大,就不在意了,能为州牧尽忠也算是报答州牧的提拨之恩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也向州牧大人提过,不要招刘备入川,只是州牧不听,认为刘备仁慈、善战,张鲁攻得又急,其他各郡又反,必须借助刘备之力打击张鲁,自己再调兵平定各郡叛逆,可惜州牧大人心胸还是太狭窄了一点,荆州发生逆乱,刘备要回兵救援南阳,牧守大人,不该只借兵两千老弱,让刘备找到借口,说州牧不仁。
或者也应密令杨怀、张任等小心防备刘备,如此,刘备即使想反攻益州也不容易,既不借兵,又对刘备缺乏防备,让刘备夺取了梓潼,获得了五万余大军,这下就坏事了。”
都尉迟疑了一下道:“府君大人!这江州守得住吗?”
严颜看了都尉一眼道:“你是我亲自提拨的,不然我就怀疑你有异心了。我江州拥兵八千,加上城中各族家兵,也有近万,近几日虽也是伤了不少,但张飞就没有损伤吗?只要守城得当,不与张飞野战,张飞虽勇又能奈我如何?”
停了一下又道:“此事我去伏击张飞,你等要小心守城,待我得胜归来后,夺取巴西,将刘备困死在梓潼。”
众人齐道:“大人高明,祝大人旗开得胜!”
严颜刚刚进入山道小路半日时间,眼见得就要转出小路进入伏击地点,只听得两边山上传来一阵鼓响,接着无数落石、滚木落下,严颜一看大惊,急道:“不好!中了张飞埋伏,快快后退!”
山间小路本就狭窄,哪里那么容易得脱,眼看两边伏兵齐出,江州人马大乱,严颜好不容易带着少数部曲逃出小路,一彪人马迎面碰上,严颜一看不是张飞是谁。暗自叫苦。
张飞大喝一声:“严颜!还不下马受降更等何时?”
严颜大怒!脸一黑,冷哼一声:“张飞!休得猖狂,我不过是中你奸计,要战就战,想叫我严某人受降,不要白日做梦了!”说完又回头对身后部曲道:“儿郎们!能否冲出在此一举,大家努力向前,随我杀!”挺枪直取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