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走在金碧辉煌的廊道之中,眼前的一切几乎亮瞎了他的双眼。见过土豪的,但是没见过如此豪又如此土的。墙上全部用金箔包裹,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副不同国家的名画装点,相框完全用纯金打造,上面镶满了米粒大小的各色钻石,从整体上来看自己所处的房子像极了一座欧洲古堡,在屋中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浓浓的欧洲风情,但是墙上又贴着不少黄金打制的中国结,窗户上挂着猩红的苏绣窗帘,跟整个古堡的风格韵味格格不入,看起来有一种十足暴发户、钱多不知该怎么用的感脚。
最为神奇的是,在室内走廊两边有两条一寸来宽、与廊道共同延伸的水槽、随着有人经过,水槽底部的便会喷出水来,在声控装置的完美掌控下形成一bō_bō连绵的波浪,再搭配上姹紫嫣红的灯光,哇噻、那种飞优怎么说呢……这是有多无聊空虚寂寞冷才能在自己家中搞出这种玩意来?就在他浮想联翩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已是来到一个巨大宽广的大厅。是的、这个大厅只能用宽广来形容,若是两人各处房屋的两端估计眼神不好都很难看清对方的样貌,白玉铺成的地面光洁无尘,各式欧洲中世纪武士的雕塑林立两侧、间或掺杂着几个摆满了斧钺钩叉的武器架,让人越看越觉得别扭。
“你总算是起来了,这是姐妹们准备的早餐,你好歹吃上两口。小七才刚过门至少不要让她这么快发现自己守活寡的事实”就在子和还在研究这些完全不搭调的摆设时,突然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潇潇正身着一身白色无袖长裙朝他施施然款步走来,她的样貌依然是那么清爽可人,但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陌生人般的冰冷,却让子和不由得后背发凉。“你,你是真的潇潇吗?”子和心中的荒谬感越来越重、不由得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她的脸颊,明明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铁证一般证实着是潇潇本人无疑,可是理智告诉他这只是戴了石室面具后触发的虚假事件,真正的潇潇还被困在一个面积不大的主脑空间中焦急的等待着他的救援。潇潇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向旁边轻挪了一下,结果出现的画面就成了子和同学老脸羞红,一只手十分尴尬的留在半空之中,而佳人来去匆匆,面无表情的离开,只留下一道亮丽的背影。就在他无地自容打算找块豆腐碰死之时,突然一阵轻快的小跑声传来,子和打眼一看呦呵!这不是川岛樱子吗!
只见樱子身穿一身标准的红白相间碎花和服,娇小柔美的小脚丫上蹬着一双棉质布袜,双手扭捏的平端在下腹之处,配上那略显娇羞天使般的脸庞。即使是号称佛心鉴定的子和同志,心里也不由打了个突。但是樱子一张口就让子和所有的防范全部崩塌,一口老血从腹腔喷涌而出,接着躲过食道,进入鼻腔两行热流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挂在了脸上。“相公,我是樱子、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姐姐们说我排行第七,以后你就叫我小七吧。对了早餐快凉了,相公、相公你怎么流鼻血了?啊呀我去拿冰袋”就在樱子神色慌张准备扭身去取冰袋时,子和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柔荑。“相公?”子和呆滞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樱子看着他脸上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显露出来、真诚的点了点头。“小七?”子和仿佛胸口堵了一块大石,但那是喜悦的瞬间管涌,无法发泄造成的心理负荷过重。樱子似乎意识到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急速暗淡下来:“我知道配不上相公你,但是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洗衣做饭和聊天都好厉害的!虽然比不上姐姐们多才多艺,但是我能吃苦、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定会认同我,请你给我机会,就一次!不要休了我……呜呜呜”说到后来竟然因为心中恐惧而抽泣起来。子和艰难的擦了擦下巴上沾满的鼻血,仿佛慢动作一样向樱子的身后看去,这一看小心肝更是差点炸裂开来:蓝月、潇潇、无月、和三位素未谋面的美女一共六人都神情错杂的站在樱子的身后,按照那小七之说、这就应该是自己另外的六位夫人了。刚想到这里,情难自禁之下又是一口老血顺着鼻管肆意横流,只是樱子低头饮泣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喷出的血量——那是相当的惊人、而那六位夫人虽然看见了、但个个脸色肃然、冷漠仿佛没看见一样,只有一向性格温婉乖巧的蓝月,脸上稍有犹疑、手上的一块白色手帕迟疑着就要递给子和,但是目光扫到身边的姐妹之时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那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谁说要休你了?谁休你我就跟他急!”子和满脸爱怜的将樱子扶起,还用手象征性的在她和服上轻弹几下、仿佛上边有尘土似的。后者受宠若惊的看着他,一副被幸福塞满快要昏厥的模样。他内心一狠反正现在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女人,至少她们是承认的,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性全端了吧……想通此节只见他大手一挥,走近后面的六位妻子,本想上去挨个来个热情的拥抱什么的、但是看到她们有些慌乱的眼神和本能的躲避,子和只能自嘲一笑,在樱子的“搀扶”下率先向大厅中央一张大得离谱的餐桌走去。
剩下的六位女士,相互看了一眼、每人都从其他人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和些许的期待,这还是她们那位在外人面前英勇无畏、世界的命运似乎掌握于手。但对待她们——自己的妻子却像严冬般的冷酷,结婚后从来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