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巧巧没办法不眼泪汪汪,她实在是有苦难言。
双唇肿胀四五天,丝毫不见消退。连续看了多个医生,也都是无计可施。
这些天,她不知吃了多少消炎类药物,胳膊上针眼都好几十个。再这样下去,非被折磨得发疯不可。
孟远,一定是他!
她百般哭求,陆清平这才勉强答应来找孟远求情。
只是,一进门他就倍感惭愧。妹夫身患绝症,妹妹正是绝望之时,他的老婆却当众出言不逊,给她难堪。这让他实在无颜再来登门。
陆清兰看清来人,瞬间变了脸色。
这女人又来耍什么花招?
不料,周巧巧极其乖巧地冲她点头又哈腰,也不说话,一边拉着围巾,一边把各色礼品放到孟志山床边,又是一通鞠躬。
难道她突然转性了?陆清兰和孟志山面面相觑。
就连孟远,也已经忘记孟遥的小手段了,一时愣愣地看着。
这幅神情全然不似作伪,让周巧巧心头一慌。如果不是这个外甥捣鬼,那可就麻烦大了。
陆清平硬着头皮道:“志山,小妹,我们是来道歉的。上次都怪巧巧她年轻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
“嗯嗯!”周巧巧小鸡啄米一样急忙点头。
直到这时,孟远才猛地想起原委,忍不住好奇地盯着她的围巾,想知道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陆清兰神色稍缓,却还有些不痛快:“哥,你说笑了,我们哪敢啊。”
房内也有人当天不在场,一时无比好奇,悄悄打听起来。
嘀嘀咕咕中,那些难听的话语再度被人提及。
陆清兰自然能听到一些,目光冷淡了许多:“我们正准备出院,这些东西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出院也好,在自己家心情更好些。东西嘛,好歹是哥一片心意,你们带着。”陆清平强忍难堪,笑着说道。
周巧巧恨死这帮病人家属了,若非他们多嘴多舌,事情会好办许多。
她心急如焚,不停给老公使眼色。陆清平却装作视而不见,根本不为所动。
搞笑,什么年代了还相信下蛊下咒这些荒谬的东西。如果真是外甥所为,妹妹一家也不会还这么生气。
“呜呜……”周巧巧急得不行,连声催促,可惜语不成调。
眼看出去说是不可能了,她心一横,索性解开围巾。
“啊!”
“我去!”
病房中一片惊呼之声。
只见她双唇翻肿,上抵鼻翼,下达颚尖。红艳艳两团红肉堵在嘴上,哪里还有人样。
周巧巧悔恨交加下,泪水扑簌簌直落。
众人再看孟远,眼神已经变了。
一句成谶?这年轻人看似寻常,怎么处处透着古怪。
曹健摘下眼镜不停擦拭着,心中惶恐不安:我刚才多嘴了几句,不会也跟她一样倒霉吧?
他老婆同样想起这茬,脸色吓得煞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陆清兰惊骇不已。
陆清平叹了口气:“从这里回去后,她的嘴唇就越肿越厉害,瞧了许多大夫也不见好转。她也是急疯了,非说是上次胡言乱语有了报应,死活要来请你们原谅。”
老公这话说得好有水平,周巧巧不住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孟远。
“是油脂过敏了吧?”想好说辞的孟远出声道,“唇膏之类的,有时候也会让人皮肤发炎。”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周巧巧泪眼婆娑地指了指孟远,又指了指双唇,满脸哭求之色。
孟远不是滥好人,但她既然已经受到惩处,父母显然也都消气,自然会为她解毒。
解药孟遥当天就给了,只是被他随手放在了车里,并未带在身上。
“我有位师父精通医术,曾赐我一味解毒圣药,我去取来给你试试看吧。”孟远说罢转身离去。
陆清平一头雾水,周巧巧暗道果然如此。
“孟兄弟这位师父真是神人。”葛书杰忍不住叹道。
众人纷纷点头,却也猜度不已。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刚好学了治疗als的针灸,又这么凑巧有解毒药。
“师父之说,怕是小孟的借口吧?”有人思前想后,说出了疑惑。
“我也觉得他是藏拙呢。”
“老孟,你可真是好福气!”
陆清平问明他们感叹的缘由,更是大为震惊:“志山的病,被他医好了?”
“哪儿那么容易。”陆清兰笑道,“孟远说只能保持现状,每周还要他针灸一次才行。不过老孟运气好,已经有所好转。”
als,渐冻人啊!周巧巧瞪大了双眼。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平白得罪人不说,还落得如此田地。
“呵呵,这下你们连一万块都省下了。”有看不惯的人出言讽刺道。
屋里顿时一片哄笑。
陆清平脸涨得跟猪肝一样,而周巧巧早就恨不得人间蒸发了。
丢人丢大发了!
更让她心生不安的是,自己骂孟远是野种,他真的会不计前嫌替她解毒吗?
孟远很快回来,拿了一小瓶药剂,用两根棉签随便给她擦了擦。
“如无意外,很快就会消肿。你们先聊,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他拿了单据就走。
就这么简单行吗?陆清平微微皱眉。
“这小孟,当真有趣!”老曹吐槽道,“针灸他胡乱扎,还用黑针。这个所谓解毒圣药,也让他用得跟消炎水似的。”
“您老这吐槽,我给九十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