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曦也有隐情?”景路再次疑惑的盯着苍珠,话语间,甚至带着些许的警惕之色。
“是”苍珠稳稳的回应,见景路的面色阴冷,赶紧又低声解释:
“王爷,曦主子并未做什么坏事,这件事,对王爷无害。”
说话间,苍珠轻轻的扶着景路再次盘坐在地上,细语讲来:
“王爷,林羽朗的娘亲,没死”
“怎么会?牧曦不是当场刺死了那个李婉吗,当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若不是为此,林羽朗又怎会刺伤牧曦,以至于现在还重病不起呢?”
景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事实是,那一日,曦主子刺李婉那一针是假,当时只是造成假死,后来曦主子又亲手给救了回来;而林羽朗刺曦主子那一剑却是真,所以,才会有他带着曦主子被王爷轻易擒拿的结果。”
苍珠细细的讲述,景路的心里则百转千回,波澜四起,心思冷静下来,推测片刻,了然之时,却更增加了莫名的愤恨,不免脸色更加阴沉的说道:
“果然如红霞所说,牧曦对林羽朗是有情谊的,哼,骗了我这么久,枉费我的一片真心相待。”
“王爷何出此言?红霞如何得知,曦主子对那林羽朗有情谊?”苍珠不解的低声询问。
“没有私情,为何舍命救那李婉,想她与林羽朗本应该有身仇大恨才对,可她颜牧曦非但不报仇,反倒拼死相救,如今,又暗中谋划,里应外合的放走了林羽朗,还能说没有情谊!!”
景路怨言满腹,已然是怒由心生,愤恨难耐。
“王爷,此次王爷出征,曦主子同样是舍命来救王爷您的呀,如果从这一点上来说,是不是曦主子对王爷也有深深的情谊呢?”
苍珠疑惑的反问。
景路沉思,默默的闪烁着纠结的目光,依旧愤恨难解的询问:
“此次,你出宫救我,真的是牧曦的谋划?”
“王爷!您是连苍珠也不信了吗?”苍珠立即焦急的追问,话语间,满是担忧和不解。
“自然不是,现在,我的身边,也就只有你还可以相信了。”
景路失落的茫然回应,说话间,从怀中取出那个布包,小心的打开,一对翡翠的玉瓶透着温润的光芒,现在这光,到底是冷还是暖,景路一时自己迷失了感觉,麻木了一般,楞楞的看着。
“王爷,许久未在王爷身边,虽然苍珠也听说了一些王府中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让王爷如此谨小慎微起来,且不说曦主子本就一颗慈悲心肠,苍珠在宫里也听说,曦主子勾结宫外的流寇救出了重兵看守之下的林羽朗!王爷,曦主子何时接触的外面流寇,又如何能让流寇听从于一个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且内样被重重关押的弱女子呢?”
苍珠见景路再次深深的怀疑牧曦,心中焦急,不吐不快。
“但那玉牌,我明明记得,就是林羽朗当年随身佩戴之物!现在就在牧曦的身上!这难道不是信物?还有,红霞手中有牧曦与外联络的书信,我看得真真切切,就是牧曦的笔迹,内容正是林羽朗出府的时间和路线!你不在府中,不知其中实情,我不怪你,但颜牧曦不是你的主子了,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善良。”
景路冷漠回应。
苍珠默然片刻,目光在景路的腿伤扫过时,突然恍然的轻声询问:
“王爷,您的腿,现在可是能够自然行走,与之前无异了吗?”
“哪里有这么快,伤筋动骨怎么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吃住力量,现在虽然可以承担一点力量,但依旧还是跛的,若说颜牧曦也做了点好事,我这腿伤成这样,若不是她,绝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景路低头望着腿伤,愤懑的回答。
稍顷向苍珠,“你的意思是说,牧曦的手,同样还没有恢复?还不能写字?”
“王爷,可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曦主子近来到底有没有写过字,或者,现在的字迹,因右肩的伤痛,必然会有所变化,如果王爷看到的字迹与曾经的字迹相似,反倒弄巧成拙了。”
苍珠述说着心中的想法,向景路冷静的望去。
“有道理!自从牧曦受伤,我曾见过她的右手一直在颤抖,从未再提笔写字”
恍然间,景路猛拍大腿,“唉,又中了红霞的圈套,我当时气极了,对红霞更是深信不疑,全部信了红霞的话,但,牧曦为何要承认这一切呢?”
“现在回想起来,牧曦救了仇人李婉,也舍命救了我,又救了林羽朗,难道,她承认这一切,就是为了救那个双双?”
景路终于在满脑袋的纷乱中,理出了一点头绪。
“如此,那个双双,才是此次林羽朗出逃的关键人物。”苍珠立即凑上前低声说道。
“王爷”
主仆二人正细语对话间,门外有侍卫轻声禀报。
“到屏风后面去”景路低声安排下苍珠后,回到残局之中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的回应:
“进来吧”
一个侍卫,一瘸一拐的挪进门来,左右看看没有别人,将门紧紧的关好,才一点点的又挪到王爷身边。
不用说,景路抬眼一看,无奈的低声询问:“被发现了?”
“是,属下无能,被时艺发现了”
那侍卫在乱七八糟的垃圾之中,小心的寻找着落脚的地方,愧疚的回应。
“这也正常,你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潜到西院就已经很是幸运了,被时艺那等高手发现,也是意料和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