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他放下来,再喂些吃食下去。”牧曦看着青远头深深的垂落下去,完全昏迷,吩咐着侍卫,先将青远安置在牢房中,等他醒来,再继续逼问。
“姑娘……主子……”
听着南雪虚弱的声音,牧曦赶紧俯身凑到笼前,这铁笼不足一米高,南雪高大的身材,笼子的长度仅够他弯腰曲腿蜷缩着,宽度比他的肩宽不了太多,他侧着身,被紧紧的挤在笼中。
“南雪,我探下你的伤情。”她绕着笼子打转,无奈笼孔太小,他又被压迫着,几次尝试都无法切到脉像。
“我去找公主”牧曦怒起,转身便走。
“主子……”
他的呼唤,让她再次转到笼边,怜惜的望进去,却无能为力。
“没用的,公主对我起了杀心,与以往不同,术龙可有对你说什么?”
听着南雪艰难喘息着,低声询问,牧曦泪水涟涟,强忍着不流出来,深深点头,“说是会有人进来接应。”
“那就好,他们自有办法,侯府比相像中,要神通得多,主子放心,只要拖延些时间,给他们准备就好。”
牧曦看着胸有成竹的南雪,立即收回了眼泪,沉稳的点头,“嗯,这个我会的,只是,委屈了你。”
“呵,我?都是皮外伤,忘记了我的脉……呵呵,放心,我心里有数,主子,只是,此次都是那巫医坏事,看来,这个人,不能留了。”
牧曦这才想起,公主离开时,似乎没有带走巫医,转身寻找,果然,在桌子下面,一双没有脚的腿在颤颤发抖,只是距离越远,想必刚刚青远和南雪都是低声细语的话,他是听不到的。
“是,我太善良了,没有防备,什么都对他讲,结果,害人害己。”牧曦恶狠狠的看向巫医。
“公主本是命巫医来逼供的,谁知他医术不精,没本事,所以,就供了你出来,又为了要挟于你,便供了我与你的关系,他的口吃好了,倒是更方便他恩将仇报了。”
牧曦看着南雪想移动一下身体,艰难痛苦的一点点挣扎着,心中满是悔恨和心痛。
“哎,公主问你,什么时候能拿到名单!”
刚刚跑出去的侍卫此刻已经回来,向着牧曦大声询问。
“犯人被痛晕了,等他醒来才行,否则,会死掉的。你且回复了公主,将我的药匣子送来,我去医治那名重犯。”
那侍卫得了回应,转身又走。
牧曦轻轻抚摸着铁笼,“我会尽全力救你的,再忍忍。”
“嗯,主子放心,主子不让南雪死,南雪就算是赖活着,也要留口气。”
牧曦看着刚刚出去的侍卫再度回来时,身后跟着几个抬着药匣的侍卫,将另一个牢门打开。
“侍卫大哥,这犯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牧曦担心他的肢体沉重,难以行针,能否请那巫医来帮忙?”
她深深的望了一眼南雪,轻轻点头示意让他忍耐,起身对着侍卫,恭敬的说。
只见那侍卫并不含乎,大手一挥,立即几个在桌边的侍卫将桌子下的巫医像提小鸡一样的提了过来,“公主说了,这巫医由你支配,有用就用,没用就关在这儿了。”
“谢侍卫大哥。”牧曦撇了一眼全身发抖的巫医,恭敬的微微行礼。
另一间牢房里,这个犯人似曾相识,牧曦透过已已经脏乱不堪的衣服,认出这便是当日被南雪以毒针偷袭抓回来的格格协查。
他的毒针,当时在帐中,不是就已经解了吗,为何又要她来医治?
“他总想自杀,总是不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这几日,越发的昏迷不醒了,公主交待,请医师一定要保证此人的生命,不得有误。”
“是,牧曦明白。”她轻轻低头回应着侍卫的吩咐。
“哎,你,给我老实听话,要是再有人说你发疯,我就拿你去喂狼!”
“是,是,是,明白,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听着巫医对侍卫的连声应和,牧曦的心里很纠结,是自己帮他治好的口吃,如今,自己再次身陷囹圄,亦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