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峦之巅,四个道人正站立小亭中,放眼四望,见雨簌簌而降,高大的松柏一路生长而下,悬崖峭壁更有着几颗蜿蜒树木,涛声雨声一片,风鼓动了道人的衣袍,时不时,就有人不断上下,似乎在暗中探查着,还有一些人则在构建着法坛。天籁小『说
一些道法时不时就有波动。
一个符箓突就是亮了起来,一个中年道人说:“松云门福地攻破了,我们要不要相助。”
“静候情况,相互僵持最佳,要是松云门战败了,我们必须摧毁法坛,袭杀这些人,绝对不能让祈玄门得了福地。”一个道人似在一团着。
“没想到祈玄门真狼子野心,居出动地仙分身,想一举拿下松云门。”又一个道人说,看上去很是清秀。
中年道人听了,就冷笑了一声:“要不是这样,你我何必联合,要当那个渔翁?”
“哈哈,谁叫祈玄门惹了众怒,这道门林立各有传承才是正道,谁家没有几个祖师,谁家没有几个真人?”
“那些小门小派被吞并也就算了,布下一些暗子也就算了,可悍然对同样福地之道门开启战事,祈玄门以为我们都是泥菩萨摆设?”
“哪怕有着矛盾,我们几个大门必须联合,狠狠给个教训,叫祈玄派明白,这道门还不是它家的天下!”着。
“说的对,安排妥当了没有?此次杀戮,我们可是冒着风险。”最后一个道人是老者了,带着一些不安。
“肯定,势必要让这些人脱不得,不但要杀得那些帝子,还得一举灭了这地仙分身。”
听着这样的话,清秀的道人带着一些迟疑说:“可是这样偷袭,并且灭杀分身,可彻底跟祈玄门撕破脸了。”
听得这话,中年道人冷笑了一声:“哼,不撕破脸,他们就不会伐山破庙,一夺天下道统了?”
“情况如何了,查着清楚了没有?”黑烟中的道人对实际更关注。
“虽我们不能探察里面情况,但福地内还在战斗,而且松云门地上战斗似乎生反转了。”
“报告,松云门反杀了祈玄派,几乎无一人逃出。”通讯符箓突亮了起来。
“什么?”诸道人都是震惊:“什么原因?”
“似乎是裴子云反扑,和门内响应,一举杀败了祈玄派。”
“这小子……”诸道人神色复杂,一人甚至看了看在黑烟中的道人,而话。
“法坛被攻破了。”又有人惊叫,龙气崩解了。
“快快,就在这时,没了法坛中转,地仙分身威能还能支持多久?我们的法阵如何了?”中年道人这样问着。
“放心,有着阵法,又有十数个真人,可以袭击杀了这地仙分身。”
“而且,经过大战,这地仙分身,必已经损失严重。”
“快,不能放走这个机会,杀了这地仙化身,地仙也要损失惨重,至少数年内不能恢复。”
“准备。”中年道人令着,下一刻,四个人影显出,一晃,扑入地下不见。
冥土
目之所及,一片苍茫,灰黑气弥漫其中,略见到一些白气化一片微光,分布在一些角落。
“这是道观与寺庙了,甚至是族祠。”
其中几处,光焰流转,与众不同,这是城隍和道门福地了。
地仙化身正在冥土穿行,飞出一段,突停了下来:“汝等埋伏,意欲何为?”
“冥土只看灵力,我就说隐瞒不住,显身吧!”挡在地仙化身面前的有四位,个个身披清光,只是各有区别,有的甚至带着黑色法纹。
“至于我们何意,你还不清楚?你区区一个分身,没了法坛支持,又屡经大战,消耗了许多,我等就想趁机埋葬你。”
听着面前这些阴神的话,地仙分身冷笑:“真是有意思。你们区区几个真人,就想对付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话是这样说,地仙分身突一闪,带着一片红光就要消失,但只听“轰”一声,重重撞在一处,周围显出了一个透明的囚墙。
中年道人冷笑:“果你负了伤,连我们的法阵囚牢你都冲不出,祈玄门想一家独大,我们岂不知,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了。”
红光又出现,裹着地仙化身,这时根本不语,只是一伸,手指上射出暗赤光,只听一片铿锵鸣玉之声,透明的囚墙顿时凹了下去,眼见着就要碎开,不由露出了喜色。
四个道人相互看了一眼,突取出一个珠子。
“不,你们怎么可能有雷珠?”一见着这个,地仙化身才真正露出了恐惧之色,话还没有落下,“轰”的一声,霹雳大震,一个珠子爆炸,满囚室炸开。
这地仙化身应变也快,突显出一幢,带着血光把自己护住,不知道又是什么法宝,但炸开,这幢也碎去,人受了点伤,并不甚重。
而囚室本身也摇摇欲坠,当下奋力冲去。
不料又是一个雷霆打下来,防身清光立被震散,一条左臂也炸成粉碎。
“各位道友且慢!”地仙化身才惊慌说着,刚一口,第三个雷霆也连珠打下,这次连声音都未出,半个身子立刻粉碎。
松云门
裴子云身上带着血,衣服破烂,趔趄踉跄回到了山门,这才细细看去,只见原本蕴蕴茵茵的道观,殿宫亭榭台阁碑碣画廊林立,现在遭过火焚,三分之一被夷为平地,只剩地基了。
余下建筑也被烟火熏得黑,十数个普通道人流着泪水收拾尸体。
一个道人迎了上去,眼睛有些红肿:“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