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笛被沈家的佣人扔出去,她觉得脸上无光,再想到身体里的蛊,又担心又着急。
再加上来的时候是沈家的人开车把她带来的,但出去之后,却没有人送她,西山这边又没有出租车,更没有公交车,张笛只好迎着冷风一边走一边哭。
沈家的庄园离最近的别墅区也有好长一段路,张笛走的脚都疼了,才走到最北边的那个小别墅外头。
她仔细的辩认了一下,才想到这是李家的住处。
张笛敲了院门,等到李家的人出来,又报了身份,请李家找个车送她回家。
等坐上李家找来的车,张笛都哭的眼都睁不开了。
她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张家的老宅。
等进了张家老宅,张笛谢过李家的司机,提着包急匆匆进了屋子。
正好张家老爷子以及张笛的母亲都在,看到她这样狼狈的回来,张笛母亲立刻就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和志强吵架了?”
张老爷子把报纸放下,戴着眼镜仔细的看了两眼:“叫志强回来吧,我好好的说说他。”
张笛听到这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把张老爷子还有张笛母亲吓坏了。
张笛母亲丢下手头上的活几步过去把她抱住:“这孩子,哭什么啊?到底受什么委屈了?志强打你了?”
“没有。”张笛使劲摇头:“我没和志强吵架,就是,就是沈家的人欺负我……”
“沈家?”张老爷子沉声问:“哪一个沈家?”
张笛一边抹泪一边回答:“西山上那个沈家,和咱们主家有点交情的那个沈家。”
张老爷子立刻面露难色,之后又仔细的问张笛:“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笛流着泪,抽抽噎噎的不肯说。
张笛母亲急了,一巴掌拍在她背上:“你赶紧说啊,真要是别人欺负咱,咱们张家也不是吃素的,跟你爷爷好好说说。”
一边说话,张笛母亲又给她端了一杯水:“喝口水,好好说啊。”
张笛坐下,喝了水,心情也平缓了些:“是,是孙志强前头那个老婆找来了。”
“什么?”张老爷子一听坐都坐不住了,噌的站了起来:“孙志强前头的老婆,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志强他前头有什么老婆?”
张笛母亲一听也知道坏事了,赶紧陪笑:“爸,您听我说。”
“没你什么事。”张老爷子拉下脸来,满脸的怒气:“张笛,你说,我倒要听听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怎么也跟着张燕学会抢有妇之夫了?”
张笛吓坏了,眼泪又掉了下来:“说是老婆,其实也没领证,就是在农村办了酒席,俩人在一块过日子,不算合法夫妻,我怎么就是抢有妇之夫了?”
张笛还在强辩:“我就是喜欢孙志强嘛,那个农村妇女有什么能配得上志强的,志强有学问有文才,为人又好……以后也不好找这样的人,只是那个赵小花真是太可恶了,她竟然跑到志强单位门口不走,也不知道怎么认识了沈家的人,叫沈家也帮着她把志强给弄到沈家,还说我给志强下了蛊,说什么情蛊……”
啪的一个耳光。
张老爷子颤颤微微的,带着怒气一个巴掌甩在张笛的脸上,打断了她那些带着怒气的话:“情蛊,你怎么会有情蛊?”
张笛捂着脸哭:“是沈溪给我的,说什么只要把两个小虫子分别放在我和志强身上,志强就会喜欢我,今生今世不会变心,我真的太喜欢志强了,所以就用了。”
张老爷子真是气坏了,又是满心的无力,他伸手指着张笛,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真是气死我了,沈溪是什么东西,她给你你就用嘛,枉你还长在张家,竟然连这些术士最基本的东西都不明白。”
“我又不是张家主家的小姐,咱们家是旁枝,根本就没人能够修行,我怎么可能懂这些。”张笛根本不承认她是贪心所以才用了情蛊。
张老爷子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气道:“沈家把你扔出去还算好的,要是换成别的人家,就凭你敢用这个情蛊来控制人心,来抢别人的丈夫,就能把你直接就地正法了,你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邪门术法,最为正道所不容的,但凡见着一个就得灭一个,沈家家主也是看着你是张家人的情面上才手下留情,留了你一命。”
说到这里,张老爷子再也坐不住了,他拽住张笛就往外走:“你还有脸哭,命都快没了……”
张笛母亲也给吓坏了,腿也有些软,小心翼翼的问张老爷子:“爸,小笛她,她怎么了?您说的那样严重……”
“老子还是往轻了说呢。”张老爷子立眉瞪眼,吓的张笛母亲缩缩脖子:“我们真不懂这个。”
张老爷子又感觉浑身无力,长叹一声:“情蛊分子母蛊,小笛身上的是母蛊,志强身上的是子蛊,因此,小笛才能控制志强,原先也没什么事,可现在志强在沈家,瞧这样子,沈家家主必然想办法为他解蛊,这子蛊一出来,只怕身带母蛊的这个人也不好受……若是子蛊给人弄死了,母蛊感觉不到子蛊的存在一急之下,恐怕要吞噬小笛的血肉元气,那个蛊虫会把小笛从里边掏空,叫她只剩下这一张皮。”
“啊!”
张老爷子的话没说完,张笛就吓的尖叫出来。
她脸色惨白,吓的瑟瑟发抖。
“爷爷,我不想死,我不要那么惨……”张笛抓着张老爷子的衣袖使劲哭着。
看到向来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