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笑道:“都到了要身死家亡的时候,李傕哪里还有拒绝的权利,目前必然是十分警醒,只想渡过难关,只要是条计策,他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袁云扣着下巴,没理会他们在讨论李傕,而是喃喃说道:“他们可以烧我们,我们也可以烧他们啊,玩放火这种游戏,谁能比我们更厉害?”
张辽和贾诩同时一怔,转瞬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贾诩穿着粗气道:“就算李儒算无遗策,也无法想到我们甚至可以在石头上放火,哈哈。”
正在此时,张辽的亲卫来报,说是段煨将军求见。
袁云与张辽、贾诩互看一眼,大概都猜到了这个段煨来的目的,毕竟他全家都被李傕杀了个干净,他要是不想报仇才有鬼了。
不一刻,段煨快的来到了张辽的营帐之内,立刻对着袁云拱手道:“袁候,末将特来请命出战!”
袁云见段煨只称呼自己袁候,而不是大帅,多少猜到了这个五大三粗之人的心思。
那就是不看好他袁云,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即便是袁云自己,如果听说领军的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他也不看好。
拱手还了一礼,袁云笑道:‘段将军无需多虑,今夜我们只是扎营修整而已。’
段煨微微皱眉,道:“袁候莫要欺我段煨,大军才入密林,立刻有条不紊的抽离出来,然后在这半山处集结,所设营地更是出击的架势,必然是夜半有所行动,段谋只是想领一只队伍前去厮杀,绝无其他想法,还望袁候恩准。”
袁云和张辽、贾诩都是一怔,没想到这个段煨还有些本事,只凭扎营的布置,就看出大军今晚有所行动,这样的人才可是难得,只可惜他却跟了曹仁,不由都有些惋惜。
所谓不是自己人,就不堪大用,这在这个时代是个普遍的军中常识,所以张辽果断接道:“如何调遣自有大帅决定,你段煨不过是个随军参谋,且回营休息好了。”
段煨顿时也有些气恼起来,于是很是不悦的回道:“曹司空派我等出来杀敌,自然当奋勇向前,如今潼关就在不远处,我们却滞留不前,只是一味的等待李傕前来骚扰,试问袁候可会行军打仗?”
“大胆!”张辽大喝一声,然后吩咐左右拿住了段煨,这才狠声道:“以下犯上军中死罪,你段煨是真不想要脑袋了吗?”
段煨冷笑一声,道:“我来火药军中任职,乃曹仁将军举荐,我也属于曹仁将军所部,即便是要处理我段煨,也该是返回许都以后的事情,尔敢对我动用私刑不成?”
袁云一直安静的听着,此时才站了起来,他的身高这两年变化很大,已经差不多一米七五了,在这个大众偏矮的时代,他已经算是拔尖了。
这也让许仪三人愤怒了很久,有段时间甚至一直跟在袁云屁股后面,袁云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袁云吃什么,他们也跟着吃什么。
直到有一天,袁云用中指沾了点狗屎,然后舔了几下,并且胡扯这就是长高的秘诀,许仪三个小子虽然不情愿,但是见袁云都吃了,所以他们也就不再犹豫,纷纷搅动那坨狗屎,每人尝了一口。
当三人都在大肆呕吐的时候,袁云才伸出食指,说他刚才舔的是这根手指。
这种高中化学老师常用的老梗,带来的结果就是袁云被狠狠揍了一顿,不过那三个小子也不再跟着他了,随之而来的是许都很多纨绔都吃了一把狗屎,因为许仪三人正学着袁云的办法玩的不亦乐乎。
有点扯远了,说回当下。
袁云站了起来,身高加上他脸上越了年龄的威严,顿时让段煨有些畏惧的感觉,就好像被头狮子瞪住了一般,不自觉的就低下了头去。
袁云这时才冷冷说道:“既然你段煨是曹仁将军派来的,我回去倒是要好好问问曹司空,曹仁把你派来我军中,难道就是来违抗我的命令,破坏我军将士和睦的吗?”
段煨恍然一惊,这才想起袁云即便年轻,但怎么都是一军主帅,自己这样顶撞终究不妥,而且本来想着自己就算犯错,也有曹仁压着,事情断不会送到曹操那里,可是这个袁云是曹操的女婿啊,他随便在茶余饭后说一下,自己就无法逃脱罪责,就算是他要多诬陷几条罪状也是轻而易举。
段煨思索完,背上冷汗直冒,立刻就挣脱了两个抓着自己的侍卫,然后单膝跪地道:“袁候勿怪,都是我这个老粗愚钝,这才冲撞了袁候,我这就去领军棍十杖,以示惩罚。”
说完,段煨也不等袁云反应,大步就去了营帐之外,转瞬就听他高声喝来了门口的卫兵,然后杖刑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贾诩直到听见了杖刑的声音,才叹了口气,道:“此人绝不简单,行事雷厉风行,知道避无可避就果断作出决定,立刻扔掉面子去门口受罚,这十杖下去我们就无法再治他的罪,即便是回到许都,我们也不能再弹劾他,可惜他是曹仁一方的人,这以后我们可要小心此人才是。”
张辽也点头道:“我设立的营地颇为复杂,不想此人一眼就看穿了全部,只从我的布置就猜到我们今晚会有所行动,这人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不能为新城所用,可惜啊。”
袁云苦笑连连,这段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