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辉一直都是个准时的人,四十分钟后停在了孤儿院的门口,颜元上了车,许长辉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还没吃饭。”
“没吃早饭还是午饭?”颜元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了。
“都没吃!”许长辉回答,颜元不由地想到这位的坏习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吃早饭,忙起来的时候连吃都不想吃了。真是,像个坏小孩。
颜元皱了皱眉头,许长辉道:“陪我吃饭吧!”
等许长辉带着颜元进了一家餐厅,点了一桌都是颜元喜欢的菜色时,颜元瞧着当真是五味俱全。许长辉道:“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说话。”
作为一个传统的人,最是讲究食不言寢不语的,颜元也习惯了跟他在一块专心地吃饭。人还真是好日子过惯了,突然过上艰辛的日子,一时之间都有些适应不了。颜元这吃着喜欢的饭菜,自然就比平时的饭量了一碗。
许长辉看着目光一敛,想着些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
一顿饭两人慢慢悠悠地吃了半小时,又让人上了茶,泡茶的活儿,当然是颜元做的,倒是原本泡茶的姑娘瞧着颜元那优雅的动作,闻着那股子茶香,自叹不如。
两人默契地品着茶,好半响了许长辉才道:“凶杀案的死者是你的同学,昨天在酒店里那位刁难了你,你与她起了口舌之争,很多人作证,最要紧的是,有人证见到你出现在杀人现场,就连监控视频也有你在案发现场的录现。”
“呵呵!”颜元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那些警察怎么会一大早的跑到孤儿院捉她了,人证物证俱全,不捉她那才叫怪呢。
“你的运气真是不错!”许长辉开口称赞了一句,颜元认同地附和道:“我也是这样觉得。”
如果不是金阳把她带回了昨夜那场聚集了那么多首长的聚会,就算有她相熟的人为她作证,在那样证据确凿之下,别人只会当熟人为她作了伪证,颜元可真就是跳黄河都洗不清呐。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这究竟是谁下了血本来陷害我呢。”颜元捏着小下巴思考,许长辉的目光落在她那捏着下巴的手上,盯着颜元没法当没看见,讪讪地放下了手。
许长辉拧着眉道:“不过才去军营半年,竟学了这混混的作态。”
颜元真是不想搭理他啊,明明刚刚还挺好的,偏偏要鸡蛋里挑石头。许长辉道:“这件事儿我会查的,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有啊,颜家那位被我吓得不轻的小姐。”颜元半点不曾避讳地说,许长辉询问地看了她,颜元道:“说起来我得罪最狠的也就这位了,只有她有充分的理由想要我的命。”
许长辉懒懒地道:“哦,你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她的。”
若是别人问起,颜元还真是绘声绘色地给他说说,但许长辉吧,颜元咳嗽了一声,“这个嘛,她想要顶替我的高考成绩,我往她家当着她那些亲朋好友的面前大闹了一场,大大地落了她的脸。”
听着这轻描淡写的陈述,许长辉半眯起了眼,依他对颜元的了解,颜元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咳嗽,看样子,这里头的事儿可不像颜元说的那简单。
其实这样的说词,颜元也没底儿能不能混过去,偷瞄了许长辉几眼,却没能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好吧,她要承认,她从来就没能猜透过许长辉的心思。
“事情我会查清楚的。”许长辉如果说的,颜元心头一紧,他说的会查清楚,是指凶杀案的事儿,还是她刚刚说的颜家的事儿?
内心泪流满面,颜元真是没法儿的确定许长辉指的哪一桩,又或者是两件都有?
“说起来,这个地方很是特别,倒与我们以前所经历的地方都不同,我带你转转。”许长辉才不管颜元内心的纠结,而是决定了下一个行程,颜元哪有拒绝的权利,任由着许长辉拉着她走。
“拿枪了吗?”上了车,许长辉突然地问了这个问题,颜元老实地摇头,许长辉道:“将来你总会拿枪的,那趁早地教教你吧。”
这个非常可以有啊,本来还想着有什么地方适合转的颜元,一听许长辉这提议,点头如捣蒜,许长辉勾起了嘴角,他总是清楚如何地让颜元岔开心思。
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军人师长,许长辉很清楚哪里可以打靶练靶,带着颜元直奔郊外,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那才停下来。
“师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许长辉刚下车,一个大胖子颠颠地跑了过来,笑着冲许长辉很是热络的模样。待看到下车的颜元时,眼中的惊讶完全无法掩盖。
“我来打靶!”来了靶场自然是打靶的,别的事儿管那么多作啥,许长辉瞧着胖子的目光明确地表现这一点,胖子摸摸鼻子道:“是我多嘴,是我多错,那您先去靶场,枪我一会儿给您准备好了送过去。”
“不用,枪我去选!”许长辉显然对这地儿挺熟的,这不搂着颜元就往里走,胖子本来听着他的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再看许长辉那样搂着颜元,更是完全的怔住了,这是铁树开花了,自小到大都不喜欢女人的许大公子,这是动心了?
这么胡思乱想的,人许长辉跟颜元都已经不见了,胖子回过神来,赶紧地追上去,“等等我啊!”……
“枪械知道多少了?”许长辉与颜元站在那密密麻麻地枪支前,询问着颜元,颜元已经被那摆了三面墙的枪给惊住了,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