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请人吧。
于是,当地警方一个报告打上来,上级领导就想到了游氏这边的人。
外面的人并不会管你内部最近怎么混乱,怎么出了大问题,只要你这边维持着一个正常运作的样子,该找你的还是会找你。
而且,接到这么一个离奇而又酬金巨大的单子,每个人的感觉差不多都像是打了一支强心剂,原本都有些颓丧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活跃起来了。尤其是那两个新来的同事,更是跃跃欲试。
钟横和严本秋虽然是跟着孟赞和李春度过这几天的实习期的,但是多少也被苏玉琴的情绪影响到,这几天都有点不敢出大气的感觉。收假回来跟着孟赞接了两个小单子,也是感觉乏味得很,就是看看八字看看面相给人改名,哪里有抓尸鬼这么刺激。
于是,在和办公室的人商量之后,游弋决定了,先让孟赞带着钟横和严本秋去岛上查看过后再作具体决定。
于是第二天,三个年轻人就马上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出发,前往那个岛了。当然,是钟横和严本秋跃跃欲试,老早就在车站前等着,孟赞打着呵欠踩着点来的,对于这两个后辈的积极,他也是没什么话说。
小年轻怎么都比老油条可爱多了。不是吗。
他们这一天的路程还挺远的,先是要搭着去往银海市的车,然后在银海市下车,搭船去那个岛。路上,自然是免不了聊起天来。
对于这两天发生的关于乔香途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是知道了一些,但是赵卫军八卦长舌的真的,做事谨慎也是有的,问道关键地方,他就一直含糊其辞——要是让新人知道,自己的前辈几乎可说是因公殉职,别说新人指不定会跑,就连以后特殊事务部还存在不存在,都是问题。
但是赵卫军这么一含糊,新人只能是更好奇了。当下见孟获心情不错,便拐弯抹角地打听起来。孟获也不是傻子,轻易就看出了这两人的真实目的:“怎么,好奇乔大师的生平?说出来就怕你们会害怕。”
两人一愣,立刻就都笑了。
害怕?他们这些修行的人,会害怕啥?猛鬼阴尸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孟赞这样说,简直太可笑了。
孟赞见他们这副表情,也是毫不意外地冷笑一声,缓缓道:“乔大师是在几个月前,和我们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异感消失,修为丧尽,只能调离我们部门,结果没多久,就被以前对付过的一个鬼魂找上门来,掐死在自己家里。”
这几句话,让钟横和严本秋都愣住了。
从来还没听到过,这异感还能因为受伤太重而丧失的。而且,被以前对付过的鬼魂找上门,掐死在家里……
“是不是真的啊,有没有异感那不是天生的吗,而且是八字里面注定的。”钟横忍不住道,“就没听说过谁因为受伤而修为尽失的,又不是武侠小说或者修仙小说的情节。”
孟赞冷笑一声,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鸭爪,拆开来吃。鸭爪的脆骨被他咬得咯吱咯吱的:“那按照以往的惯例,像我们这种道人,到底是刑克父母妻儿,活该终身孤苦穷困的命,但是现在,我们这一班子人,我是父母双全,韦特助也是,乔大师还没把老公儿子克死自己先死了,李春也要结婚了……而且我们哪一个穷了,月薪几万到几十万,动不动休息一周半个月,入职就有几千块现金拿。这些钱是好拿的么。”
钟横和严本秋不禁面面相觑。
孟赞倒是无视了他们的神色变化,道:“你们若想辞职,也还来得及,不是我丧气,这里拿的是卖命钱。”
“怎么可能辞职,这是师门派我们过来的啊。”严本秋喃喃道。
“笑话,你们若是想走,师门还能抓你们砍头?”孟赞嘎嘣嘎嘣几口,丢了那已经空了的袋子,“不过你们师门没告诉你们这个?嘿嘿,有意思了。”
“去他丫的,反正不做这个,迟早也是刑克父母孤独终生的命,就算在这里早死了,也能抓紧机会留点血脉在世上。”
终于,钟横一拍大腿,“我就说师父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告诉我们这个地方能改了终身孤独的命——那现在乔大师又出什么事情了?”
“她死了之后明明是我们一起超渡了她的,现在,她又莫名其妙被招魂回来,成了鬼仙。还好张天郁没和玉琴在一起,不然玉琴岂不是尴尬。”
孟赞说得避轻就重,而且略略有转移话题的意思,但是钟横和严本秋也没那么好糊弄:“怎么,又回来了?什么情况?”
“死了都不得安宁?她老公也是倒霉……”
孟赞没好气地扫里面取出一瓶饮料,打开,喝了几口,才缓缓道:“是啊,乔大师这事没完了。”
他说着,忽然想起乔香途在被超渡前,说的那一番话——为什么鬼魂就不能留在人间?为什么不能亲手报复?是不是死了就是死了,就没有权利再留着?
难以言表地叹了口气,心想,乔香途,你问的这些话,到底还是应在了你身上了。就算你没有要报仇或者报恩,你滞留在人间,就是对活人的阻碍——玉琴就是最想送走你的人。
虽然,他孟赞未免会为此窃喜。
活人,到底有活人的生活。
当下也不愿再多想,只道:“好了,这个就不说了,我们要做的事情现在和乔大师没什么关系,还是打起点精神,等下到了银海车站,还要转去海边坐船呢。”
严本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