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如今的皇爷,早已和以前大大不同了。
“前些日子,听闻你身上不大好,”皇爷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浑厚,他道:“太医说是普通的风寒,你的脉案朕看过了,确实是普通的风寒。如今可大好了?”
郭宁妃听他说看过自己的脉案,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升起了感激的情绪。
“是,已经大好了。”她回道:“陈太医的药用的好。谢皇爷存问。”
“陈廷章看妇人科还是有点本事的。”这一句后,殿里似乎就沉默了。
“尚宫局的崔尚宫在吗?”坐在主坐上的皇爷忽然问道。
“崔尚宫今年年初依例回乡去了。”郭宁妃回道:“如今尚宫正缺,请皇爷简拔一人。”
“这是你分内的事,”皇爷道:“你自己看罢。”
“崔尚宫既然不在,”他道:“唤司簿或典簿过来也行,让她们把备扫掖庭的名簿都带过来。”
不一会儿,两个女官就急匆匆过来了。
皇爷就翻看名簿,道:“洪武十四年庚子,朕曾敕谕苏松有司,让他们助力选秀,凡民间女子十三以上,十九以下;妇人三十以上,四十以下无夫者,不问容貌妍丑,但无恶疾,愿入宫备使令者,女子人给钞六十锭,妇人给钞五十锭为道里费,送赴京师。”
“是。”郭宁妃点头道。
“如今过了十三年了,”皇爷道:“连放了两批女史回乡,掖庭备选不够。朕的意思你明白,今年朕会敕谕地方,再行选秀,冬月之前,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你拣择出德容言功俱佳的,朕另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