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跑马场,只有一个高台,太后早已坐在最高位上正在喝茶。左边依旧是五皇子,右边是太子。
卓楠跟景容上了高台之后依旧坐在太子的身旁。
高台之下左右两边放着兵器架,上边有各中常用的兵器。
远处有十个距离相等的箭靶。
司徒妍妁牵着一匹黑马走了出来,此黑马正是司徒卫国的宝马暗夜。
对面也有一名男子牵着一匹白马走了出来。
卓楠盯着牵着白马的男子打量了几眼。
男子身着一袭蓝色长袍,身形修长,长相儒雅,看似无害,全身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宛如随时出击的猎豹。跟之前满脸胡须的魁梧参将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
脑海中再次响起景容的密语传音:‘正三品副将,此人擅长骑射,太子的人。’
卓楠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妍妁跟副将同时翻身上马。
司徒妍妁一边骑马狂奔,一边拉弓射箭对准了箭靶。
一连窜的嗖嗖嗖划破天际,正中靶心!
同时副将也策马狂奔射箭,二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扔下弓箭互相攻击对方。
司徒妍妁依旧使用长鞭,对方用的却是挂在马身侧的长枪。
两人从马上打到马下,战况激烈,尘土飞扬。
卓楠虽然不懂武功,眼神却犀利无比,一眼看穿司徒妍妁一直处于弱势,这一回比试怕是要败下阵来。
司徒妍妁毕竟是女子,打斗的经验根本比不上每日浴血奋战的副将。
眼看要败下阵来,白马突然发狂撞向正在与司徒妍妁打斗的副将。
然后……副将就被马儿撞飞……败的莫名其妙却惨痛无比。
卓楠:“……”
众人:“……”
胜之不武的司徒妍妁:“……”眼见着马儿撞飞了副将还追过去想要继续踩踏,赶紧跑过去一鞭子抽向马头。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跑走了。
最后太监总管文公公宣布这一局比试作废不算。
副将被人抬下场救治。
司徒妍妁再次下场休息。
太后突然站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太子。“哀家乏了。”带着宫女、太监离开。
太子等人立刻站起身恭送。
太后一离开,五皇子立刻看向太子跟景容阴阳怪气的道:“那马儿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也不知道谁这么下作,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故意让副将败给司徒姑娘,也不知意欲何为。”
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他的人都败下阵来!
难道想让司徒妍妁胜出领兵上阵杀敌不成?!
这一定不是太子的主意,难道是景容?
太子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手中把虎符抢到手,难道又要交还给司徒家不成?!
目的何在?!
太子与五皇子对视了一眼,想起他跟景容的赌约,突然扭头看向景容道:“五弟说你下作呢。”副将是他的人,下的命令是只许赢不许输!岂会故意输给司徒妍妁!
五皇子:“……”眼神瞬间盯着景容,暗自揣测他让司徒妍妁赢的目的。
景容笑而不语,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卓楠看着三人对恃,表情淡然的仿若置身事外。
五公主伸手拉扯了一下五皇子的衣袖。
五皇子收回紧盯着景容的视线,侧脸看向她。
五公主问道:“五哥,最后一场比试什么?”景容为什么动手脚让司徒妍妁赢?他不是该帮着太子吗?
太子的人被算计输了,太子却并未在意,到底有何用意?
难不成司徒妍妁赢了,真让她领兵杀敌不成?
反正她是不信!
五皇子面对五公主,收敛怒火道:“最后一项比试是排兵布阵。”排兵布阵,对阵杀敌乃是实战。
卓楠瞥了五皇子跟五公主一眼,听见整齐的脚步声看向台下。
只见空地上缓缓走来队形一致手持长枪的官兵,密密麻麻有好几百人。
卓楠下意识的数了一下,一共三百人。
这时司徒妍妁换上了一身盔甲现身,她的对面也同样出现了身穿盔甲身形魁梧的男子,正是邬安!
卓楠看着邬安礼让司徒妍妁,让她率先从三百官兵众挑选出一百五十人,随后变成两队人马对恃。
为了区分开来,邬安的那一队官兵纷纷拿出黄色的绸布扎在腰间。
司徒妍妁的这一队人马则拿出红色的绸布同样扎在腰间。
司徒妍妁手中握着的不在是长鞭而是指挥用的一面小旗子,对面的邬安亦然。
邬安挥舞着旗子,厉喝一声:“鱼鳞阵!”
他的人马立刻快速的摆出鱼鳞阵。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
司徒妍妁见到了对方的阵型,立刻挥动旗子让她的人马摆出锋矢阵。兵力在中央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也是属于进攻阵形。
卓楠看不懂阵法也不认识,扭头看向景容。
景容立刻为她解惑。“司徒妍妁摆出的是锋矢阵,防御性比邬安的鱼鳞阵强一些。前锋张开的“箭头”可以抵御来自敌军两翼的压力,但进攻性稍差,阵形的弱点在尾侧。”
两阵对恃真要开打,又突然了第三支队伍。
领头的赫然是五皇子身边刚刚晋升的侍卫新首领!
众人紧盯着突然冒出来的第三支人马,五皇子突然看着太子笑着道:“大哥,五弟觉得只有两人对阵没意思,突发奇想临时又加了一队人马,你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