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杨缦感觉自己脸上,背上,全身都痒痒的,用手胡乱的搅动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嗯?……啊!”
杨缦看到周旁的情景一下子睡意全无,蹭的一下跳了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还好是昨天的地方,只是昨天她睡的那个地方小范围内都长满了野草,长度差不多都有她的个头高了,杨缦皱着眉“怎么回事?”
“不对!我的修为,凝气六层圆满?不可能!怎么会?”杨缦觉得太奇怪了,随即有些恍然“石头!”
杨缦钻进高高的草丛里,“哪儿去了?连盒子都不见了!”
杨缦将自己的东西从浓密的草丛里拿了出来,正奇怪的检查着包裹里的东西,突然感觉到丹田里一股正在膨胀的力量,力量喷发甚至每一条经络都好似膨胀起来,一团纯正的真元之力渐渐扩大,不由分说杨缦丢掉手中的包裹提刀而起,现在杨缦的感觉就是一个只能喝粥才能消化的小孩儿,你灌了他一碗米饭,能怎么办?只能尽量消化……
杨缦提着刀一遍又一遍毫不停歇的练着,汗流浃背但她一刻也不敢停歇,她怕体内的能量在她停的一刻就会破体而出,直到现在她都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
“嘭!嘭!嘭!”接连几棵树被一刀划倒,今天提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从她拔刀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种感觉跟握着自己的紫云剑有点像,以前拿着这把刀它只是个工具,没觉得它是自己的缺它也可她还可以握其它刀,而今天杨缦却第一次觉得这是自己的刀,冥冥之中似是有一丝微弱的联系,而且练着招式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而是如同行云流水般收放自如,一刀可比一刀快,刀影相交相应,出刀之快像是没有极限的,当然这也跟体内要得到极速释放的能量有关,杨缦现是没有过多的时间想这些的。
可能是体内真元挥散吸收的太慢,杨缦“扑腾”一声跃到水里,借着水流的压力挥舞着破刀,激起的一片片水花在晨光下随着杨缦的刀发出刺眼的光芒,在远处看见的只是水花反射出的团团白光,只有走近才能隐约看见白光里的人,体内纯厚的真元游走于全身到丹田再次从丹田游出周而复始,极短的时间就如此循环了十周,直到“哗……!嘭……!”杨缦水中斩下一刀,水中一条水柱带着刀光一闪而逝,隔着数丈之远的一颗靠水的岸边大树应声而裂,凝气七层,体内那股能量缓缓减弱,真元循环速度也开始缓了下来。
杨缦站在水中虽然依旧在动但适才高高漫起的水花已渐渐落下,握刀的杨缦手中动作放慢到最后停止,握着刀伫立在水中双眼微闭,阳光洒下使她显得静谧而柔和,良久杨缦睁开双眼一道微弱的凌厉光芒闪射而出。
很快杨缦露出笑容,凝气七层!
迎着阳光杨缦重新打量着手中的刀,阳光下刀折射出刺眼的光线,显得有些新,不过却与普通的刀并没区别,杨缦眼里闪露出疑惑,又笑了,这把刀于她是不一样的,以前是,现在更是了,杨缦提着刀往岸边走去,……小时候总是不懂得什么是重要的,娘亲去世时她三岁,她没哭但也很难过却又不是很伤心,她的难过就像再也吃不到好吃的糖果般,为什么这么比喻?因为她权衡不了一堆糖果和娘亲谁重谁轻,八岁的时候哥哥离家,那时候她也不太懂事,所以对哥哥最后最深刻的印象是哥哥弃剑练刀并且是视刀如命,得知哥哥的死讯也就是今年她十四岁……逝去亲人的感觉真不好受,小时候的记忆总是模糊的所以能记得的事必定是很深刻的,那是个好哥哥很疼自己还有就是他很爱刀,而现在杨缦握着手里的刀感觉离哥哥更近了些,哥哥为什么突然会弃剑练刀肯定是有原因的……
杨缦换了身衣服,拿出包袱里的干粮机械的啃着,眼睛里没有焦距,她在想事情,很奇怪呀,石头消失能解释,那盒子呢?更重要的是刚刚这把刀给她的感觉,这刀就像是有生命的,而她刚刚不像是在自己运刀,倒是感觉像刀在引导人,那些刀式哥哥的手记里是有记载的,但她自己从来没有完整练出来过,毕竟凭着的只是刀诀和几句简单的注解,她在刀术上只是能算是个刚起步的婴儿,怎么会练好,杨缦伸出自己的手轻轻触碰着到刀面……
背上包裹杨缦解开栓在不远处的马开始赶路……
……
‘炎都’城墙上气势恢宏的两个大字炎都高高的镶嵌在城墙上,杨缦看着比知乡城高大十余倍的城墙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终于到了!”杨缦不由的发出感叹,一个月,她从河沿镇到这里居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城门很大,但要进出的人更多,却不见有丝毫的杂序,都很有持续的排着对,左进右出,城门口两边都站着卫兵列行检查,杨缦拿出自己的身份牌加向左边的队伍走去。
“退,让开……退!”刚靠近队伍的杨缦和周围的人被卫兵赶在一边,人群嘈杂了起来。
“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有什么大人物要出城吧!”
“哟!摆场真大!”
“嘘!小声点……”
杨缦听周围的人讨论着,踮起脚尖好奇的往城门里面看。
果真里面走出了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个年轻人,一袭藏青色长袍外套绣有紫竹的白色长卦,相貌英俊,身后的几人隐隐以他为首的样子。
几人走到离城门五步远的样子就停住,周围都静了几分。<